第39章 已经‘十八’岁了
曾经的程梓愿在怎么‘学渣’，也从没有和这个类型的女生打过交道。
现在，樊珏说让程梓愿替她报仇，程梓愿听来也是懵了。
“樊珏，都会找帮手了。”其中一个留着波浪长发的浓妆女说。
樊珏说：“这是我的朋友。”
程梓愿小声问：“你说什么呢？”
闻言，樊珏朝后退了一步，与程梓愿并排，小声说：“你就说你是，一会儿，我保护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要你帮我，我就把证据给你，这样，周媛那帮人，以后就都不敢欺负你了。”
程梓愿：“....”她有了一种被利用的感觉。
樊珏见程梓愿不语，焦急道：“你就听我的吧。”
“你？”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如果你不听我的，咱都得被打。”
程梓愿对樊珏的计划一点儿也不了解，但是从刚刚樊珏对自己提醒中，她明白，这帮人不是善茬。
现在想来，自己是跑不了了。
于是，她选择配合，打眼看向那一个个阴着脸，盯着她们的女生们，咽了咽喉咙问：“你们为什么总是欺负她？”
樊珏：“....”她被程梓愿这弱弱的语气吓到了。
长发波浪女笑：“这就是你的朋友，也太弱了吧。”
程梓愿：“....”她看了一眼樊珏。
樊珏也同样看了一眼程梓愿，上前一步说：“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
这帮女生像是蟑螂一样的存在。
从樊珏初三开始，她们便锁定上了她，一直到现在，还会时不时冒出来，欺负她。
这期间，樊珏把自己被欺负的事情告诉给了学校。
老师也保护过她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她们没有出现过，但是，只要老师一放松警惕，这些女生就会冒出来。
渐渐的，樊珏失去了对‘大人’的信任。
从此..决定一个人战斗。
然而，樊珏也是一个倔强的人，她从来不喜欢让‘家人’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
所以，那一年，她才会对樊宇说出那些话。
其实她心里还是很感谢樊宇的。
至于，她找程梓愿帮忙，纯属是，她在程梓愿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因此，她就想借此机会，和程梓愿成为朋友。
程梓愿听着樊珏这不要命的言语，在看对面露出嘲讽笑容的女生们，她小声说：“樊珏，我觉得吧，咱还是..别闹了，这要是闹到学校，咱俩都完蛋。”
“如果今天不完，她们明天还会找上门来，程梓愿，只要你帮我这次，我下次肯定还帮你。”
“诶？”
“今天在食堂，要不是我帮你，你就要被老师找家长了。”
然而，程梓愿完全没有想到樊珏是这样一个精打细算的人。
咽了两下喉咙，她想走不敢走地看了樊珏一眼，“她们不会打我们吧？”
“会，但是你放心，我会武术。”
“武术？”
“对，你放心，我一会儿保护你。”
接着，程梓愿突然想起樊珏被他们所欺负的‘时长’，心想，樊珏的话，该信吗？
“我真的会保护你。”
听着樊珏坚定的保证，程梓愿想，如果自己真的被这帮女生打了，回家，老妈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所以为了不让那个想象中的‘悲剧’发生，她决定用语言来解决问题。
想着，她上前一步说：“大家有话好好说。”
长发波浪女一脸冷静的看着眼前好好说话的程梓愿，冷笑一声。
程梓愿看长发波浪女这冷笑的表情，顺势尴尬了。
樊珏说：“她们才不会听你说话。”说着，她上前一步，打眼看向长发波浪女，“她能和你们客气，那是你们的福分。”
“福分？”
“她是这片出了名的不良少女，她一个人，能打十个人，在学校，就连老师都从来不找她的家长，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的家长，是有名的商人，你们得罪我，就是得罪了她。”
程梓愿听懵了。
长发波浪女说：“樊珏，你是一个什么货，我们比谁都清楚，少用她来吓唬我们。”她扫了一眼程梓愿。
程梓愿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夸张的夸耀过，从来，她都没有交过一个真心为她的朋友。
从小到大，只要是和她认识的同学，都叫她‘吹牛’大王。
她也是最好被‘欺负’的那一个。
很多人，就是因为她好欺负，所以才跟做朋友。
所以那种被长时间欺负的感觉，她比谁都清楚。
曾经，她也想过要反抗。
曾经，也积攒了勇气去反抗。
可是，时间不等人，当她决定面对的时候，已经‘小学’毕业了。
想来，那也是她的遗憾。
此时，看着对面的长发波浪女，程梓愿不由想起了小学时，经常欺负她的一个女生。
于是，她随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配知道吗？”长发波浪女抱臂，扬了扬下巴。
这一刻，看着长发波浪女，她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个令她印象深刻的女生。
于是，她说：“你是马燕燕的姐姐，马艳艳。”
长发波浪女听着程梓愿的话，眼睛不由瞪大了些，“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果然，是她！
程梓愿冷冷问：“你不记得我了？”
樊珏听着程梓愿的问话，咽了咽口水，问：“你认识？”
程梓愿看着马艳艳脸上疑惑的表情，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樊珏，冷冷道：“何止认识，我们熟悉的不行。”
重生，代表着重新来过。
上一世，程梓愿受尽了‘欺负’‘冷眼’。
此时此刻，她决定！好好算算这笔账。
而马艳艳，就是第一个。
“你是谁？”马艳艳没有认出程梓愿。
程梓愿说：“欺负的人太多，你的记性都不好了。”
“你？”
“你妹妹马燕燕的同学，你不记得了？”
樊珏听着程梓愿僵硬的语气，在想自己的决定，她突然发现，程梓愿和自己..真的好像！
“你？”马艳艳看着程梓愿这一脸冷漠的表情，低眼一想，恍悟道：“是你，程梓愿！”
“我早就想见你了。”
“哦？”马艳艳笑，“你就那么想让我欺负你？”
程梓愿低眼一笑：“...”
“你笑什么？”
“....”程梓愿继续笑。
马艳艳看程梓愿这样，只觉得火大，“你笑够了没有？”说着，她踩着高跟鞋直接走到了程梓愿的面前，然后伸手一把拽住了程梓愿的衣领。
“还是这么喜欢揪人的衣领。”程梓愿对视上马艳艳的眼睛。
马艳艳说：“程梓愿，相信，你知道我的手段。”
马艳艳的手段。
程梓愿比谁都清楚。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程梓愿得罪了她的妹妹马燕燕。
当时的马艳艳是五年级的学生，她从自己妹妹嘴里知道了程梓愿。
于是，每天放学都会去找程梓愿。
期间，程梓愿与樊珏做了一样的决定，告老师。
谁想，程梓愿的班主任既然是马艳艳的亲戚。
而他们的亲戚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当天就把马艳艳叫到了办公室，逼迫她给程梓愿道了歉。
不道歉，还没事。
一道歉，程梓愿彻底成了她欺负的对象。
马艳艳最会的就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在人前，她对程梓愿像是好朋友一样。
人后，把程梓愿的脑袋当‘球’推。
最后，为了防止程梓愿告状，她刻意将‘打’程梓愿，换成了..收钱。
得罪一次，一块钱。
日积月累，程梓愿的零花钱，全部花在了这个马艳艳的身上。
想着那些年的经历，程梓愿冷冷道：“我不会给你钱。”
马艳艳咧开嘴，笑了起来：“你还真是记仇呢。”
程梓愿盯着马艳艳露在外的牙齿，淡淡道：“你牙上有口红。”
樊珏：“...”她莫名有点儿佩服程梓愿的胆量了。
马艳艳听程梓愿的话，不由有些尴尬了。
随即，她用力朝着程梓愿的脑门上拍了两下，说：“程梓愿，你真是越长大，越欠打了。”说着，她刚要继续拍程梓愿脑门，程梓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见状，她怔住了。
程梓愿说：“你够了。”她说，一把甩开马艳艳的手。
马艳艳：“...”
接着，程梓愿又抓住了马艳艳紧紧揪着自己衣领的那只手，说：“樊珏是我的朋友，你要是敢在欺负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她一把拉开马艳艳的手，退后一步，整了整自己被马艳艳拉皱的衣领。
“...”马艳艳看了一眼那些个路过这里的汽车，说：“你给我等着。”说完，她转身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程梓愿：“...”她瞪了马艳艳一眼，转身看向樊珏，“你满意了。”
“没有。”
“没有？”
“她很会死缠烂打，接下来，咱俩都别想清闲了。”
“是我，不是你。”
“...”樊珏眼底一沉，“对不起，要不是我，你根本不会..在和她见面。”
“不知者无罪。”程梓愿说，伸手拍拍樊珏的肩膀，“你可真会利用我。”
樊珏看着程梓愿莫名成熟的样子，然后在想程梓愿在学校..懦弱的一面，她问：“程梓愿，这才是真实的你吧？”
“什么意思？”
“你和在学校不一样。”
樊珏不说，程梓愿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改变’，现在听樊珏的话，在想自己刚刚与马艳艳对峙的场景。
这才恍悟，自己已经十八岁了。
这样想，如果在被朱本她们欺负，是不是有点儿...太丢人了？
与此同时，樊帅来了。
“樊珏，该回家了。”
听着樊帅冷冷的声音，程梓愿的心脏不由‘砰砰’起来，“...”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樊帅。
樊珏眉头一蹙，转身看向樊帅，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能惹出什么事儿来。”樊帅说，又看向了程梓愿，“程学渣，你也该回家了。”
程梓愿：“....”她看了一眼樊珏，“好，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