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美女战神
魔界大军欢腾之际,后羿正在思索:总不能一上来就让伏羲和共工两位大神出战吧?但战神已败,众神之中,又有谁能担当此任?
这时,似一声莺啼燕语,从魔界大军里杀出一位娇滴滴的美女。她正是阿波罗的老婆一达芙涅。她拥有星星一样的眼睛、红宝石一样的双唇和象牙一样的肌肤,难怪阿波罗会对她如此迷恋。
达芙涅并不急于表现自己,只在人群中默默等待着上场机会。如今,玛尔斯战败,她想给义军挽回颜面。于是,达芙涅骑着她的海马神龙闪亮登场了。当然,她的海马龙还比较幼稚,没有变身为真正的龙,只是一头形似海马,长有巨翅的翼恐龙。
但是,暴食之王巴艾尔的巨熊,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海龙,冲着它怒吼不止。老实说,就连巴艾尔自己,也从未见过如此巨大、威武的翼龙。他拍了拍巨熊的头,喝住了它,然后狂笑一声,对达芙涅身后的后羿说:“你们的人死光光了么?让一个女人出战?好意思么?”巴艾尔又一阵坏笑:“我可是怜香惜玉的⋯⋯如何舍得?”
后羿一听,心想这魔头连战神玛尔斯都能击败,本事大的很,正欲将达芙涅叫回。旁边的伏羲却拍了拍他的手,而达芙涅的父亲共工和丈夫阿波罗,也都是一脸镇定表情。后羿这时候才明白,这达芙涅虽是个女人,可并不简单,一定身怀绝技,还是先看看吧。
面对巨熊的怒吼,海马龙丝毫不惧,一副傲慢的表情。这时达芙涅已然发声:“少废话,大魔头!碰上了我,得算你倒霉之极,拿命来!”一边说,一边抖出兵器,竟然是一条类似皮鞭的东西!它的把手用红珊瑚制成,鞭子是鲸鱼须,长而柔软,散时如拂尘,零而不乱,聚时如白练,流动如绸。
暴食之王巴艾尔朝达芙涅大喊一声:“你不怕死么?那我可不客气了。”说着挥动长毛锤,搂头便打。达芙涅轻移身形,那海龙也是异常灵敏,早已避开。
巴艾尔打击了数十次,都被人家轻松躲闪,心里不禁着急,把一柄长锤舞成了风轮,但即便如此,也没够着达芙涅和海马龙的一点毫毛。一段时间后,巴艾尔终于撑不住了,他双臂发麻,累得气喘吁吁。达芙涅见他势颓,手腕轻轻一抖,那鞭头像一阵柔波,直击过来。巴艾尔试图躲避,那鞭子却如影随形,追着他打。而且,达芙涅的海马龙也不是无能之辈,它驮着达芙涅,飞入云霄,居高临下,伸出两只锋利的爪子,向着巴艾尔的巨熊便是一通乱抓。巨熊虽然也能腾空,却没海马龙灵活,它被抓受痛,一阵摇晃,差点儿把巴艾尔给甩下来。之后,海马龙又喷出烈火,引燃了巨熊的皮毛。一股烧焦的味道传出,巨熊被烧得嗷嗷大叫。
而倾刻间,巴艾尔也已经身中数鞭。闹半天那柔鲸鞭看似绵软,抽在身上却像皮鞭。巴艾尔疼得不行,干脆把长锤挂起来,又是捂头又是护脸,简直狼狈不堪。
原来,达芙涅自幼和雅典娜一起,作为嫡系,深得宙神宠爱,她命嫦娥女神教授功夫并亲自赐予法器。守庞贝时,达芙涅孤身奋战,才能未曾施展,一直郁郁寡欢。直到现在,才显露才华。两军阵前,巴艾尔实在招架不住,只好败下阵来。
撒旦没有料到,这个弱不经风的女子,竟然能战胜他最有力量的魔王。他环视周围,问道:“谁去收拾这个可恶的小娣子?”泼猴和席琳正欲上前,莉莉却说:“让我来!”她摇动自己的长尾巴,变成了鱼尾一样的东西,伸出无数条腿脚。她的座骑也被召唤而来,是一头以狮头为首、穿山甲为身的怪兽。一对丑陋的大猫头鹰,也飞到她的肩头。她左手执一条索魂绳,右手执象牙,来到达芙涅跟前。
莉莉对她说:“毛孩子,不好好在家里绣花,来这里作什么?”达芙涅听了,先是格格一笑,又正色道:“我是专门来收拾你们这些大魔头的!”“小小年纪,好大的口气!”莉莉说,“出招吧!”
达芙涅并不客气,她挥动柔鲸鞭,向莉莉身上抽来。莉莉扔出索魂绳,两人便开始在空中斗法。那索魂绳是条红绳,与白色的柔鲸鞭在空中交织盘旋,似彩练飞舞,煞是好看。她们身下,海马龙和狮甲兽也在比拼。海马龙依旧是老套路,又是乱抓,又是喷火,起初也占上风;可狮甲兽身上有厚甲,不怕火烧,更不怕海马龙的利爪。倒是狮甲兽的利爪和獠牙,弄破了海马龙的皮,鲜血淋漓。两只大猫头鹰见海马龙受伤,盘旋飞低,专门去啄、去抓它的伤口。海马龙疼得浑身发抖,嘶嘶悲鸣。
达芙涅见自己坐骑受伤,心疼之下,不禁心慌意乱。那索魂绳是个超级灵物,是宙神做针线活儿时的棉线,在莉莉小时候,宙神送给她作为防身之物,它最能乘虚而入、辨人慌乱。于是,莉莉的索魂绳法力大增,轻易便攻破了柔鲸鞭的防护,击中了达芙涅的要害。达芙涅受了伤,浑身颤抖、身形顿软,她一阵眩晕,伏在海马龙上,动弹不得;主仆都像被挂了千斤坠,缓缓下降。阿波罗一看,连忙抢上前去,迎接自己的妻子。这时的达芙涅已经奄奄一息,甚至不能睁开眼睛,阿波罗呼唤着她:“亲爱的,不要离开我!”
共工也一样,他一看女儿受伤,自然万分心疼,大喊一声:“莉莉,你胆敢欺侮晚辈,不怕天雷么?”“三哥,有种你上!”莉莉轻蔑地说。这边,阿波罗和精卫已经把达芙涅抢了回去。
后羿的义军再次战败,众人虽义愤填膺,却都在掂量着自己的份量;他们知道这种对话,都是真实力量的对决,没有掺杂任何侥幸,只有最强者,才能获得成功。一种失落的情绪,笼罩在义军大营,他们真的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才能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