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楼兰古城

告别了伏羲和狴犴，兄弟四人又踏上了征程，这次的目的地，正是伏羲曾经的府邸所在－楼兰。

米迦勒没告诉伏羲，伏羲也没问，这是规矩，否则要米迦勒干什么？伏羲自己去寻龙不得了，因为米迦勒是唯一一个可以合成神龙并战胜撒旦的人。

到了楼兰，四人又大吃一惊，这里哪有伏羲的宫殿？借用高僧法显的话说，此地早已是：“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及望目，唯以死人枯骨为标识耳”。

楼兰城--这座丝绸之路上的重镇，伏羲曾经的王城，在辉煌了近500年后，逐渐没有了人烟，在历史舞台上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米迦勒他们看到的楼兰古城，已经几乎全部为流沙所掩埋。城墙用粘土与红柳条相间夯筑。有一条古运河的遗迹从西北至东南斜贯全城。

行者唤出土地，土地说：“运河东北有一座八角形的圆顶土坯佛塔，从前，伏羲的宫殿就在那里。”

龙牌会在哪儿？米迦勒又陷入了沉思。按理说，这块龙牌应当是蜥腿之牌，这里到处都是沙漠，一定会有很多蜥蜴。可是六龙子霸下呢？他又会藏在哪里？

那土地一问三不知，显然是个新来的，行者什么也没问出来，让他回了。

米迦勒知道，霸下就是龙龟，他常常背起三山五岳兴风作浪。后被夏禹收服，为夏禹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治水成功后，夏禹就把它的功绩，让它自己背起。霸下和龟十分相似，但细看却有差异，霸下有一排牙齿，而龟类却没有，霸下和龟类在背甲上甲片的数目和形状也有差异。霸下是长寿和吉祥的象征，它总是奋力地向前昂着头，四只脚顽强地撑着，努力向前走，而且总不停步。

没办法，米迦勒只好又向伏羲请教。伏羲说：“真没想到，第四张龙牌会在楼兰。”

“您是从什么时候离开楼兰的呢？”米迦勒问。

“这说来可话长了，楼兰城那时出了个黄水怪，经常口吐黄水淹没农田、冲毁房屋。我那时决心降服它。可黄水怪神通广大，我们激战了九九八十一天不分胜败。我便上风雷星去请九天玄女帮忙，她同宇神借来天王宝剑，交给我并教我使用方法。我用天王宝剑打败了黄水怪。

后来，玄女又用天王剑把大沙岗变成了一座山；又用剑在山旁划一道河，取名塔里木河。从此这里有山有水，林茂粮丰，人们过上了好日子。

后来有一天，我在宫殿的台阶上闭目养神。不久，天降大雨，洪水滚滚而来，田毁庄淹。洪水流到我的面前不再向前流了，从水中钻出了两个非人非兽的怪物。一个似龟一个似龙，最后合二为一，事后才知道它便是六龙子霸下。我与他大战八百合，后来用八卦定住它，将他斩杀。

后来，霸下的父亲东方神龙前来兴师问罪，我又与它大战，神龙施法毁了楼兰城，我去宇神那里告状。神龙被魏征在斩龙台上杀了，我也被罚，打入轮回，真是两败具伤！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回过楼兰，那是我的伤心之地呀。”

米迦勒听了故事，伏羲也不知道龙牌在哪里，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米迦勒又去风雷星上找绛珠，绛珠带他去九天玄女那里翻阅天书。天书上说得很清楚：伏羲离开后，楼兰一开始并没有衰落，还建起了鄯善国，楼兰又叫王治扦泥城，离阳关一千六百里，离长安六千一百里。当时尚有住户一千五百七十，人口四万四千一百。

“这在当时也算是一座大城了。”米迦勒说。

“大城、大城。”玉儿也说。

天书还记载了法显的话：“其地崎岖薄瘠。俗人衣服粗与汉地同，但以毯褐为异。其国王奉法。可有四千余僧，悉小乘学。”又有玄奘的记述：“从此东北行千余里，至纳缚波故国，即楼兰地也。”

“这是我写的吗？看来我是来过楼兰的！”米迦勒说。

“来过、来过。”玉儿又学到。

米迦勒看到，汉朝时期的楼兰国，有时成为匈奴的耳目，有时归附于汉，玩弄着两面派、墙头草的政策，介于汉和匈奴两大势力之间。

但是，天书上却并没有关于霸下和伏羲的记载，这又是为什么呢？米迦勒请教九天玄女，玄女说：

“你都去了几趟第三重风雷了，还来问我？”

米迦勒一听，似懂非懂，告别了玄女与绛珠，仍回人间去了。

玉儿却死活不肯与他一同回，绛珠知道他很忙，顾不上照顾玉儿，因此玉儿才不想跟他。况且，长时间不见，绛珠也怪想玉儿的，就让米迦勒把它留下了。

米迦勒将楼兰的故事讲给三位兄弟，天蓬与卷帘不明所以，行者却听出了弦外之音。他说：

“看来六龙子既然已被伏羲斩杀，那它的魂魄定然会再入轮回，不管它现在躲在何处，我们只需找到他的踪迹，像斩螭吻那样把他结果了，就可以得到龙牌了。”

“正是如此！”米迦勒见他领悟，高兴地说。

“那我们穿越到哪儿呢？”天蓬问。

“你这个呆子！到孟姜那儿问问不就得了？”行者说。

“那就有劳二弟了。”米迦勒说。

话音未落，行者早已消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行者回来说：“想不到那妖怪竟然当上了楼兰王！”

米迦勒听他找到了霸下的行踪，立刻兴奋起来：

“那还等什么呢？我们赶紧出发吧。”

穿越之旅再次开启，到了楼兰才发现，来早了，那个霸下还没出生呢。这时候正是博望侯张骞成功出使西域的时代，汉武帝听从张骞的建议，命令从票侯赵破奴率兵数万出击楼兰和姑师两国。武帝命令数受楼兰追杀、拦截的王恢辅佐赵破奴，赵破奴率七百先锋，攻破楼兰和姑师，俘虏了楼兰王。汉将奉上命斥责楼兰王时，楼兰王回答说：

“小国夹在大国间，不两面称臣就无法自安。我愿举国迁徙，入居汉朝。”

汉武帝体谅其处境，放他回国，也派遣使者通知了匈奴，以后匈奴也不亲近楼兰了。

找不到霸下，等于白跑一趟，再等几十年？四兄弟可没那么大的耐心，米迦勒只好带弟兄们重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