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副官
“很好，这下就有的玩了！”库尔班狞笑着道。“放心吧，我不会一拳将你打倒的，我会打到你自己认输求饶为止！”
回应库尔班的是一脚凌厉的飞踢，几乎擦着他的鼻尖飞过。如果这一脚踢在库尔班的鼻子上。估计整个鼻子头都要被踢掉了。
库尔班勃然大怒，猛地击出一拳。秦小羽灵活转身，并向库尔班后脑勺打去。
“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呀！”库尔弯腰躲过，狞笑着朝秦小羽冲了上去。
……
“李凌！你快想想办法！”晴子朝李凌跑过来道。大家都能够看出，秦小羽根本不是身高体壮的库尔班的对手。
李凌站了起来，想要打断这场比试。
“李凌！”葛金朝他叫道。“请你尊重一下我所制定的规则，还有我们未来的副官，不管是库尔班，还是秦小羽。”
李凌咬了咬牙，停下了脚步。
他了解秦小羽。她能不管不顾的上去，肯定有她的原因。自己糊里糊涂地上前阻止，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凌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大踏步朝王悦走了过去。“王悦，这是怎么回事？！在我昏迷的这几天，秦小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这个我不能说！长官！”王悦连连摆手。“库尔班是个严厉的长官，他会因此而责罚我的！”
“难道我就不会责罚你吗？！”李凌揪住王悦的脖子。“快说！”
王悦摇了摇头，似乎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不会开口。
“大人！也许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身旁传来一个年轻的嗓音。
“马惜玉！”李凌认出了这个年轻的守卫者。他身上的伤势尚未恢复，但看起来比李凌好多了。
“是的长官！在您昏迷的这两天里。我一直和大家待在一起。并无意中听说了许多关于那晚的事情。”
“马惜玉！如果你不想死！就给我放老实点！”马强在旁边威胁道。这件事情不仅关系到库尔班，更关系到他和其他几个追随库尔班的守卫者。
李凌抬头看了马强一眼，马强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长官，我知道库尔班那个家伙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但我这条命是您给的。所以我会把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你！”马惜玉毫不畏惧地说道。
“放心，就没人敢把你怎么样。”李凌朝在库尔班手底下奋力搏杀的秦小羽看了一眼。“快说吧！”
“是的，大人！”马惜玉道。“我这两天听到了不少议论。说是那晚你冒死去救我们三个人的时候，秦姑娘曾想出去救你，可是却遭到了……”
“谁让你在这里嚼舌根的？！”葛金走了过来。“我说过如果有人再提起这些无聊的事情，我就会割掉他的舌头！”
“葛金！”李凌抬起头来，冷冰冰地看着他。自从他从昏迷中醒过来的那一刻，就发现秦小羽像是藏着什么心事，现在看来，她的确遭受了不公。
“怎么？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跟长官叫板了？！”葛金说道，似乎想要用权威把这件事情平息下去。
“让他说下去！”李凌尽量平静地说道。葛金是个不错的领袖，而且在最后关头冲出来救了他的命，李凌无意与他冲突。但关于秦小羽的事情例外。
“没有人可以违抗我的命令！”葛金愤怒地揪住李凌的衣领，声音低沉沙哑。“别以为我一直很看重你，你就可以无视我的命令，李凌！团结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你要明白自己的责任！”
广场中央的战斗很激烈。但还是有不少目光朝葛金和李凌的身上汇聚过来。显然这里爆发的冲突同样惹人注目。
李凌毫不示弱地直视着葛金的眼睛。想要将他的气势压迫下去。但他发现自己不能。
葛金那棕熊一般的身体向李凌倾斜着，呲牙咧嘴，双目通红，就像要将李凌一口吞下一般。
一瞬间，李凌突然有些难过。这个从自己认识第一天就强壮无比、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虚张声势，要靠呲牙咧嘴而不是拳头来吓唬自己、要靠委曲求全地任命一个无耻之徒来团结那些怀揣异心的支援者？
李凌的目光往下移动，看到了葛金空荡荡的左臂，心想也许正是因为强壮有力的双臂给了他强大的自信，所以在失去一条胳膊后，他才变得如此脆弱吧。
葛金敏锐地抓住了李凌的目光。“混蛋！别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葛金暴怒地道。“就算只有一条胳膊，我也能将你们这些家伙打的脑浆迸裂！”
“我就要走了，葛金！明天早上！”李凌慢悠悠地说道。“我离开这里之后，你觉得自己还能找到一个平衡库尔班的帮手吗？！”
葛金的身子颤了颤，却倔强地不肯松开手。
“如果不给他来点儿教训，恐怕我前脚离开，库尔班后脚就敢将您踩在脚底下的！”
“他敢！”葛金愤怒地道。
“人心叵测！”李凌说道，看着这个假装依然强大的男人。
葛金的身子晃了晃，松开了手，有些颓废地道：“小心一点！我不想看到闹出人命来！”
说罢，葛金大步走了回去，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马惜玉用最快的速度描述了自己所听到的一切，最后更是感同身受地道：“真的难以想象，如此美丽、如此善良的秦姑娘居然会被一帮粗鄙的、懦弱的男人合伙对付，
甚至罪大恶极地踩在脚下。当时的她该多么无助、多么难堪……如果我当时在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将这几个恶贯满盈的家伙统统按在地上暴打一顿，并让他们跪倒在秦姑娘的面前磕头求饶……”
……
广场中央的战斗依然在进行着。秦小羽朝库尔班挥出一拳，库尔班毫不回避，直接一拳对撞了回去。他得长臂率先击中了秦小羽的肩膀，将她打倒在地。
秦小羽已经不知道倒下了多少次，却依旧不肯认输。着了魔似的再次朝库尔班冲了过去。
“疯女人，再不认输，我就要下死手了！”库尔班终于不耐烦了，恶狠狠地叫道。
“砰！”又是一次重击，秦小羽嘴角溢着血，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李凌伸手接住了她。
看见突然出现在小羽身后的李凌，众人都知道，这场比试风波恐怕不会轻易过去了。
“傻瓜，你为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为什么一个字都不说？！”李凌用袖子擦去秦小羽嘴角的鲜血，心疼的说道。
“你……你也没问啊。”秦小羽说道。“你为什么不问呢？真正的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对她嘘寒问暖、察言观色吗？！”
“可你也没有必要这样折磨自己啊！”
“因为我想阻止他，李凌！”秦小羽挣扎着道。“你不是要离开这里，去寻找什么真相吗？官大一级压死人，我怕自己会被人欺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不会的，小羽，只要你愿意，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上你的。”
“可你没说呀，你总是打定主意，然后行动。你做的总是正确，却从来不问问我的主意，在你眼里，我也许只是个累赘。但我真的很想和你待在一起呀！”
李凌惭愧地说不出话来。能让一个骄傲又倔强的小姑娘说出这样软弱的话来，她一定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那晚，你骗我留在营地，自己一个人冲出营地逞英雄的时候，可曾想过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吗？你以为我会苟活于世，然后天天以泪洗面，思念着你、感激你的伟大吗？”
李凌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我只会诅咒你，诅咒你只想当个英雄，却抛弃了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女人！然后将你这个自私的家伙忘的一干二净！”
“我懂了，我懂了小羽，我保证！”李凌笑着，眼眶湿润了。这是他听过最动听、最温柔的情话。
看着李凌的眼睛，秦小羽似乎相信了他说的，开口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我很期待和你一起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探险，我和你，单纯的探险。现在，我越来越不喜欢听到周围嘈杂的声音，也不想和大家谈论什么宏伟的计划。”
“明天，小羽。当太阳跃出地平线的时候，我们就沿着河流出发，下游的森林和谷地里，应该有我们要寻找的东西！”李凌耐心的解释。
“但在离开之前，我还有点事情要做。”说话的时候，李凌看向了人群中央的库尔班。
“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以为这里是相亲大会吗！？”库尔班感受到了李凌的目光，开口讥讽道。“秦小羽，你到底认输不认输？给句痛快话。看在李副官的面子上，跪地求饶就免了！”
“谢谢你，她认输！”李凌替秦小羽答道，然后小心地将她交到赶过来的晴子和韩春阳手里。
“那么，还有没有人上来挑战？！有就快点上来，别婆婆妈妈的！”库尔班耀武扬威地道。
葛金看到了李凌逐渐变得冰冷的目光，恨不得上去抽库尔班几个大嘴巴子，着急地喊道：“下去吧库尔班！你已经是我们的新副官了！”
“没劲透了，葛金大人！我还以为指挥官是个多么荣耀的官职，原来这么容易就搞到手了！”库尔班摊了摊手，朝人群中走去。
“等一等，库尔班！”在广场上寂静一片的时候，李凌平静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