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演技

郑氏爷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感觉滋味厚重，也不知道是啥茶叶，色泽乌亮，汤色金黄，还散发香气，虽然他不懂茶叶，但是也知道这肯定是好茶，老三一家现在过得吃香喝辣的，心里是又气又嫉妒眼红的不行。

“过了一会儿，郑氏收敛着情绪，把手里的茶杯静静地放在桌上，看着墨大娘轻轻的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又很痛心地念叨着，“哎，老三啊，爹以前对不住你啊，那还不是生你的时候差点丢了性命，那个时候俺太年轻，想不通，现在想想都是俺不好啊

郑氏拍了着自己的腿，”这咋能怪你一个小娃娃，最后闹来闹去，把一家人的情份都快闹没了，都是是爹的错啊，老三你可愿意原谅爹？

墨大娘听着觉得心口似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捶了一下，疼得她身子都微微发抖，是啊，爹为了生她还差点丢了命，都是一家人，她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爹，老实又孝顺的墨大娘果然撑不住，轻声的呢喃出口。

郑氏爷见这样果然有效果，心里窃喜，紧接着深深地看着墨大娘，发自肺腑地说道，“老三，你有出息了，住上大房子，爹打心底里为你高兴，说着说着眼圈已然红了，抬起衣袖抹了抹眼泪。

墨大娘看得眼眶也跟着红，鼻子也发酸，王氏在一旁坐着冷眼旁观，知道郑氏爷就是在演戏呢，他可不相信，郑氏爷会真的觉的是自己的错，等着吧，一会该说出他们的目地，来捞点好处，罢了。

墨福从来没有看见自己爹这个样子过，不过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郑氏爷是什么样的，她在清楚不过了，没想到这废物吃这一套，楞是没有看出来爹在演戏，墨福在心里笑着墨大娘是个蠢货。坐在一旁的何氏知道郑氏爷是在演戏，开口附和道：是啊，她三姨

公爹这几天心神不宁，俺看他像是装着事，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感到对不住三姨你哩，今天算是来和你们认错哩，之前都是俺们做的不对，不过咱家都是一家人，干嘛，把关系弄得这么僵，在说了公爹在怎么不对，那始终不都是咱爹吗

墨福也赶紧说道：何氏说这些做啥，要俺看三姐哪会跟爹较啥劲，对吧，三姐。”王氏见墨大娘好像又心软了，嗤道：当初分家的时候，只给俺们几亩薄地，俺们也熬过来了，二年前双儿开始往家里打猎，你们又见不得俺们过的好一些，开始过来搜刮东西，闹来闹去，要俺看你们今天也是来要银子的吧！

郑氏爷见墨大娘已经心软，刚要说出自己来的目地，没想过被王氏说中了心思，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一旁的墨福就急得开口，”三姐，你看你是咋管自己的夫郎的，咱爹怎么说都是长辈，顿了顿，毕竟咱们还是一家人呢，是不是应该互帮互住。要说要是俺真有啥困难，作为姐姐的你，是不是也是帮俺。

“嗯，的确是应该互帮互住。“墨大娘摸着扶手若有所思地说着，”妻主，王氏在一旁着急的叫道，墨大娘给王氏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刚才她确实被郑氏爷给感动到，心里还流过一丝温柔。

但是经过王氏的提醒，郑氏爷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在清楚不过，差点被他们拙劣的演技给骗了，看来今日他们是做足了准备，那么多年，她们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就让自己心寒不已。

郑氏爷一听眼神一亮，觉得机会来了，老三啊，你小妹现在过得越发困难，若姐儿进日要娶夫郎，还差个十几两银子，你这个当姐姐过得好，就帮衬帮衬你小妹吧，郑氏爷装做一脸无奈的说着。

墨大娘听着郑氏爷这话，眸子蕴藏着晦暗的涩光，低着头，明白郑氏爷话语的意思了，今天是来打亲情牌的。要说农家办这婚事，打死最多三五两，是想让俺当冤大头，墨大娘心中一冷。

“郑氏爷见墨大娘沉默着，越发看不懂自己的这个废物女儿了，一旁的何氏看得心里有些急，若是能从三姨妇这拿到银两，那就能省下不少银子，日子也能过得宽松些，女儿娶夫郎的全部银两都能收回来，越往下想心里越美。

“哦，小妹连自己女儿娶夫郎的银两，都拿不出了，家里分给她那么多地，若是勤快一些，还用得着来和俺借银子，哼！娶个夫郎都要十几两银子，不如就别娶了，那家子肯定是个贪财之人，现在谁家娶个夫郞不是五八两就搞定。

墨大娘，眯着眼睛看着墨福，”墨福眨眨眼睛，觉得有些不对，回过味来，才知道墨大娘讽刺自己懒惰，连给女儿娶夫郎的银两都没有，这不就是在嘲笑自己堂堂一个女子没有能力养家糊口吗，墨福感觉到羞辱气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