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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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火烧落叶山庄

雎陈只在山庄里多留了两天而已,和她一起酿好梨花酿后,外出办他说的最后一件事。

阿阏同之前几次一样,抱着石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情绪有些低落,阿阏脸贴着石柱,冰冷的柱身让脸有些疼。

“第八次了吧。”

都聆站在不远处抱着双臂,声音很冷:“你也知道第八次了,事不过三听过没?”

渐行渐远,再也看不见半点,阿阏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石柱说:“听过又怎样,只要是他我不在乎。”

“凡事都得有个度,你就不怕他”

彷佛预感到都聆会说出什么话来,阿阏慌忙喊道:“他说过是最后一次,以后会永远陪着我的。”

可怜兮兮得样子,让都聆不忍再说些什么,掉头往庄里走去。

明明上一刻还骂着她,怎么这会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阿阏在后面喊了一声:“你去哪里?”

都聆脚步停下,狠狠一跺脚说:“何大叔叫我去搬尸体啊!”

阿阏顿时没了声音,她哪里敢见那些尸体啊,跟霜打了茄子一样往自家院子走。

她现在有了婚书和雎陈母亲留下的遗物,就算雎陈不回来,她也有底气去寻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阏每日什么都不做,就在石柱后面站着。

旭日东升,夕阳西下,月升月落·····

可是那一抹白色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眼前。

没有等到雎陈回来,却等来了一场大火,烧了几天几夜的大火。

落叶山庄里都是鬼物魔物,惧怕这种火焰。

生存了一百多年,视之为家乡的地方,在一夜之间被一场大火吞噬。

院子里的梨花酿'噌'得一下,冒起熊熊火焰。

“好烫。”,阿阏捂住手背往后退。

只来得及救下一坛,她抱着滚烫的坛子直蹦。

飞钺和索引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拽着她往外面跑。

“再去搜寻一番,大师兄说落叶山庄共一百零三人,绝对不能放过一个。”

陌生的声音传来,索引心'咯噔'一下,拽着他们两个往草丛里一躲。

借着黑暗和茂密的草丛掩藏住身影,三人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半点声音来。

从未听过的声音还在说着,

“最厉害的不过是那个鬼母,如今已然被大师姐亲手斩杀,剩下的人不足为惧。”

“少废话,都当心点,有些东西临死一扑是会要人命的。”

“有大师姐和几位师兄在,我们怕什么?”

“唉?雎陈师兄为何没来,他可是立了大功,剿灭却没有见人啊。”

为首的弟子喝道:“少嚼舌,快去搜寻。”

“是。”

南坼弟子整齐地应道,年轻稚嫩的声音险些将阿阏震懵,她喃喃着:“雎陈,师兄?”

他辛苦走遍山庄每一个角落,才计出共有多少人的吧。

到底有什么非要出去的事情,原来就是这件事啊。

飞钺暗骂一声不好,和索引面面相觑:“鬼母死了吗?完了。”

鬼母是落叶山庄最强大的妖怪,她要是死了,一切都完了。

何大叔躺在不远处的平地上,火焰在一瞬间点燃何大叔,肉皮烧糊的味道扩散开来。

“何大叔,何大叔。”,阿阏瘫软在地。

鼻尖微红的何大叔被火舌吞噬掉,生气全无。

耳边全是尖叫,一个,两个,何大婶,虫虫。

死不瞑目,每一张惊恐的脸在眼前放过。

“阿阏,别看。”,飞钺死死捂住她的眼睛。

粗壮有力的手臂竟在微微发抖,有些东西看见,一辈子就忘不掉了。

“都聆呢?”,阿阏挣扎着起来。

她没有看见都聆,想必是还有救。

“你还想添乱吗!”,索引怒喝,这是索引第一次朝她发那么大的火。

连自己的命都不一定保的住,还想着往火海里闯?

阿阏身子抖了一下,满脸都是黑不溜秋得。

她抱着膝盖坐在草丛里,看见庄里一群白衣道士走来走去。

“这都是雎陈招来得!”,索引双眸带着怒意,恶狠狠地说。

阿阏身子瑟缩了下,他们确实穿着和雎陈一样的衣服。

“别再骂她了,我们得赶紧走。”,飞钺看得不忍。

“我不走!我要雎陈给我一个解释。”,她叫了出声,有好几个南坼弟子都望向这边。

“是谁?”,长剑指向草丛,南坼弟子悄然走近。

危险靠近,索引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小声说:“他给你灌了迷糊汤是不是?他要是会来接你,为何不见他的人影。”

飞钺也想拍阿阏的头,问问她什么时候能清醒,但现下不是说此事的时候。

腰间弯刀已经拔出了鞘,飞钺说:“你俩能不能等会再说,还不动手?”,等着人来杀他们吗?

索引冷笑一声,袖子里爬出几只黑色的虫子。

黑色的夜幕是虫子最好的掩蔽,虫子顺着南坼弟子快速爬过去。

对方毫无察觉,只知提剑走近草丛。

虫子爬上他们的小腿时,喙刺破表层皮肤,毒液渗透进血液之中。

南坼弟子瞬时双目圆睁,鲜血从眼睛和鼻孔里流出来。

仿佛经历了极为痛苦的事情,双膝狠狠砸向地面,无声无息便没了性命。

阿阏趁着索引下手的时候,剧烈的挣扎着,索引不耐,捏紧她下颚给喂了药。

喉咙里也不知道进去了什么东西,阿阏'啊呜'的叫唤几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带她走。”,索引说。

飞钺弯下高大的身子,将她扛在肩上,三个人趁着夜色躲进了深山之中。

他们不知道山下是什么样,更不知有多少危险在等着他们,躲在深山里连火都不敢点。

有索引在身边,阿阏能哭都不敢哭,抱着膝盖不发一语。

“等南坼的人全撤以后,我再回一趟山庄瞧瞧。”,飞钺抹了一把脸说。

在山庄生活那么久,他还寄希望于有人没有死,生活久了都是有感情的。

听见飞钺要回去瞧一瞧,阿阏头突然抬了起来,她也要回去,见都聆见雎陈。

“想都不要想!你们谁也不许回去。”,索引声音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