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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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时候的阿阏

端着一大盆清水起身,索引道:“咱虽然和外界隔绝,但这些年也有不少人折在这里,你随便找几具尸体吞了记忆不就行了吗?”

走运的话还能吞点灵力进肚,又省了不少修炼的时间。

法术不怎么行但也有灵的时候吧,吞几个修行之人的记忆不在话下。

阿阏翻了个大白眼:“鬼母男女通吃,进来的人全都孝敬了她的肚子,哪里轮得到我。”

和山庄最凶残的鬼母抢食物,是不想活了吗?

为了躲鬼母全都在夜幕降临前入睡,哪里还敢从鬼母口下夺食。

给槲弦草浇了水,索引嗔道:“鬼母也就吸个阳气,没了阳气有点吓人而已,你忍一忍也没什么大不了。”

顶多是一层富有弹性的肉全都瘪成了一层皮,全数缩在白骨之上。

阿阏一想起那些画面吓得立马捂住自己眼睛,不要用这么轻描淡写地语气说这件事好吗?

何止是有点吓人,分明是很吓人啊。

“你知道我最怕那些东西了。”

阿阏猛地摇摇头,那些东西她连想一想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

索引想想就觉得无奈,全山庄就属阿阏胆子最小,偏偏落叶山庄还是出了名的鬼庄。

等肚子里的果子发挥了效用,索引记录完后才将人放走。

今日算阿阏走运,红果子吃完后只是小腹有点发热,没有其它的作用。

往嘴里扔了一颗糖豆子,阿阏蹦蹦跳跳地跑出了索引家。

日头已升上三竿,山庄的人陆陆续续都起来了。

住在阿阏隔壁的都聆,正扛着锄头慢悠悠地往庄外走。

阿阏觉得无聊,她眼睛一亮,嘴里的糖豆子都没来得及嚼,就喊道:“都聆~”

都聆是个温婉的美人,她缓缓转过身来,白色的裙摆在空中扬起一个弧度。

“阿阏。”,都聆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

“你去哪里啊?”,阿阏问道。

不知要去做什么有趣的事情,若是有趣带上她可好?阿阏心里这样琢磨着。

“埋尸体啊。”,都聆笑着说出这句话,和她温婉的外表完全不符。

昨晚何大叔就拜托都聆今早将尸体给埋了,这不一起床就提着锄头来了。

一层干巴巴的皮皱在一起,连脸都看不清,那些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阿阏只觉得胃里有些泛酸。

压下喉头的酸水,阿阏嫌弃地说:“还用得着埋尸体吗?直接往庄外头一丢,晚上那些怪物吞了就是。”

落叶山庄有一层巨大的结界保护十分安全,但外头就不一样了。

每当太阳落山大地被黑暗笼罩之时,地底下就会爬出怪物将外面的东西吃光,搞得外面寸草不生。

通常鬼母吸完阳气后,就会把尸体丢到外头,日头一落就被怪物啃得干干净净,省心省事。

早上起得有些急,一缕发丝没有挽好落到了肩上,都聆轻轻将发丝别到耳后,道:“何大叔弄了块菜地你晓得吧?”

山庄又不大,关系又大都不错,阿阏又怎会不知道。

“晓得啊,天天种一些长得绿油油的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阿阏小脸皱了起来。

妖类魔物鬼怪都不以人类的食物为生,阿阏从未吃过那些东西,让她吃那些还不如吃索引的果子。

几个月前有具尸体上带着一些种子,何大叔来了兴趣,翻了一块地天天忙活着。

天天忙活找点乐子也是好事,就是能不能吃,还得打个问号。

都聆叹了一口气:“咱们山庄的地很贫瘠,种了几个月也没种出什么来。”

兴高采烈地拿了种子忙活着,可忙活了许久,连个绿芽都瞧不见,把何大叔给急坏了。

“可这跟埋尸体有什么关系啊?”,阿阏不解。

一根手指头戳上阿阏的眉心,都聆道:“何大叔研究了几日,终于想出了办法,咱们将尸体埋进地下,待地得了尸体的滋润,就再也不贫瘠了,也能种出外面的东西来。”

原来是要拿尸体当化肥啊,阿阏一脸嫌弃,鼻子皱了起来,嫌弃地说:“我听何大叔说那些东西是拿来吃的,拿尸体种出来的东西你吃的下去啊?”

想想就恶心啊。

“也没逼着你吃啊,看你这样子是不想跟我去了。”,都聆恨其不争地摇摇头。

“你去吧,我找地方玩去。”,阿阏吐了吐舌头说。

头靠在庄前的石柱上,阿阏正往嘴里丢着糖豆子。

每日醒来除了吃便是睡,什么都没有的玩。

庄外寸草不生的黑土地上有一抹白色的衣角拂过,阿阏眯起眼睛想瞧个清楚。

黑色土地与白衣的碰撞,显得白色十分显眼,难道又有人误入落叶山庄了?

她抱着柱子往外头偷看着,随着那抹白色越来越近,她也看清了,是个男人。

模样不过二十来岁,手持一把银色长剑,身后跟着一头棕黄色的猛虎。

阿阏的眼睛瞪大,他与白色极为相配,与自己则是是天壤之别。

山庄也不过十来余人,她们从未出去过,也没有穿过什么好衣裳。

她常年穿着一身黑色麻布制的衣服,身上早已添了无数个补丁。

曾偷偷同外来的那些女子作过比较,她们穿得衣料,戴得发簪都是她从未有过的。

那位男子持剑冲进了山庄之中,脸上带着一丝血痕。

男子冲进了山庄,当见到石柱后阿阏愣住了,他也没有想到这里会藏着一个人。

两人四目相对,雎陈不知该做什么,又该说什么。

是该拔剑,指着这名女子来上一剑,反正落叶山庄都没有好人。

又或是先问清,她究竟是不是落叶山庄的人。

落叶山庄都是一些大恶人,只会有进无出。

雎陈犹豫的原因是,她太不像是一个坏人了。

小脸白净,在黑色衣料的衬托下更显,一双杏眼像是含了水,瞧起来似一只无辜的小鹿。

只是脸上脏兮兮得,如同小花猫一样,身子骨纤细到,雎陈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折断她的腰身。

这样看来,从上到下,阿阏都像是个受害者,与恶人全无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