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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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给索引报信

“不去也好,你的手得好好养着。”,燕绥灿然一笑。

孟阏恍然,愿城常年飘雪,天气总是昏昏沉沉,让人心生阴郁。

燕绥这么一笑,久违的阳光洒进心田,连带着心里舒服许多,难怪他如此讨人喜欢。

孟阏对上他的眼睛,缓缓开口:“有桩生意想同客栈做。”

燕绥嘴角浮现一抹淡笑:“请说。”

“想请客栈为我酿酒,麻烦请掌柜下来同我谈一谈。”,孟阏说完后,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下来。

放着隔壁的酒坊不去,来客栈酿酒?

燕绥沉默片刻,说:“那你等会。”

大步迈上楼梯,几步后便消失在了转角。

排骨面皮控制不住地抽抽,腿肚子发软动弹不得,这个燕绥怎么把他留在这里。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孟飞霜啊,万一她一个不高兴,将自己脖子拧下来可怎么办,想到这里排骨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眼睛无意间同孟阏对视,排骨顿时抖成了个筛子,啊呀呀好可怕。

真没出息,孟阏睨了一眼便不再看他,专心等着叙阳下来。

叙阳下来的时候,衣服还未来得及收拾整齐,脸上存了几粒水滴,应该只是抹了把脸便匆匆下来。

“飞霜姐姐大驾光临,叙阳真是有失远迎。”

孟叙阳在楼上便喊了出声,扶着楼梯扶手快速跑下来。

一路小跑到楼梯口,叙阳这才抬起头,当看见是她时,满脸震惊。

两脚交缠差点绑一起摔下来,叙阳惊得一身冷汗冒出来,不是说孟飞霜来了吗?怎么会是他姑姑?

双脚将将站稳,脸上水滴滑至下颚,叙阳察觉后拿袖子胡乱抹了一把。

'姑姑'两个字堵在喉咙,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孟阏凝视着叙阳,出声暗示:“孟飞霜。”

“蛤?”,叙阳眉毛挑起,这是闹哪出。

怕这小子说了不该说的,孟阏紧接着开口:“燕绥应同掌柜说过,本将军要酿酒。”

将军?阏姑姑莫不是在说胡话?自打他出生,她不就是君位了吗?叙阳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燕绥冲叙阳点点头,叙阳眉头一皱,欲言又止,这是哪跟哪儿?

后背往桌子上一靠,孟阏惬意地说:“有几个要求,掌柜还是听完得好。”

“是,是,您请说。”,叙阳笑容发苦。

自家姑姑酿酒向来是找隔壁的寒酥娘子,怎么换人了?

“酿酒的人,我要他。”,孟阏稍稍停顿,手指直指燕绥。

她只要喝他酿的梨花酿,其他人一律不要。

被点到名的燕绥,突然就愣住了,他有没有看错,阿阏叫他酿酒?

叙阳这会是真的醒了,迫不及待地开口:“燕绥不会酿酒。”

放着酿酒大师不要,要一个小伙计酿酒,打得什么主意?

“不会酿那就学,我等得起。”,孟阏面色一冷。

“隔壁的寒酥娘子每年都会酿梨花酿,何必要叫燕绥。”

孟阏不悦,冰冷的眼神直接扫了过去,将他的话打断。

叙阳嘴唇抿得发白,外界总传银川君嗜酒如命,其实她也只饮一种酒而已。

酒名,梨花酿。

入口应该是清甜的,可按照姑姑要求酿出来的酒,每每都是酸涩难以入口。

记得有一年,曾有人私自调了方子,姑姑尝了一口后勃然大怒,从此不再让旁人酿酒,只让寒酥娘子操办。

叙阳清楚看出她眼中的疯狂,看来是铁了心让燕绥酿酒了,只得吐出一句话:“叙阳知道了。”

待孟阏离去,排骨终于没忍住,大口呼吸了起来,冰冷的空气钻进肺里,痛得他脸色发白。

大清早顶着一副渗人的表情登门拜访,只是为了酿酒啊。

排骨胸前不停地起伏着,他道:“我有没有听错?孟飞霜找燕绥酿酒?”

许是排骨的表情太过惊愕,燕绥觉得有些不对,他将求助的眼神抛给了叙阳。

叙阳的脸色苍白无比,他再清楚不过梨花酿的意义,看向燕绥的眼神变得复杂无比。

年年由酒坊寒酥娘子酿造的梨花酿,忽然之间却换了人。

疾步走向柜台里,叙阳持笔快速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将纸塞进信封里,叙阳才朝着楼上大喊:“笑颜,快下来。”

“有事快说。”

笑颜站在楼梯上,口中不住念叨:“守财奴,叫你连被子都省,今晚我屋里必须得加一床被子。”

叙阳按住抽动的额角,加被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将信封高举起来,道:“去烟雨巷,把信递给索引姑姑。”

虽说平时和笑颜不大对付,但能信得过的人也只有她了,此事还得笑颜去办。

“不去。”

笑颜叉着腰瞪大眼睛,大清早她可不想出门。

信封举在笑颜手边上,可她就是不接,叙阳有些烦躁,做出了退让:“行了,晚上加被子,就一床不能再多了!”

“那还差不多。”,笑颜鼻子轻哼,弯下身子去拿信封。

······

······

······

褐色的泥土冒出几个嫩绿色的枝桠。

想必不用过多久,又能新出几株槲弦草了。

索引婆婆拄着拐杖,站在树下笑道:“呦,这不是我家叙阳小子的媳妇吗?怎么今日想起来看姑姑了。”

守财奴叙阳早早便娶了亲,夫人便是这位看起来不大的笑颜。

不过就算是娶了亲,两人也不大对付,也只是场面上的夫妻。

当年的亲事是银川君定下的,笑颜年岁还小,具体是什么情况也记不清了。

亲事虽是由银川君定下,但笑颜却从未见过她,只知她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年在城主府中闭关。

笑颜嘻嘻一笑,将信递给了索引,道:“姑姑,叙阳叫我递一封信来。”

“什么事还要递信,灵符传个迅不就好了。”,索引接过信嗔道。

信纸在面前展开,原先染满笑意的眸子,转而冷冽起来。

索引问道:“那人在愿城住下多久了?”

“有两年了。”,笑颜道。

想到宝衿的话,索引又问:“他前些日子拿了多宝鱼,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