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分離第二日
就在李禎責獨木難支之際,聽聞一聲“明正·日月同空”,劍者已至,擋下石秋殺招,再聞瀟灑詩號朗朗響徹天際。
【身穿儒家仁義德,添上道衣慌老子。風流瀟灑幾多易,文武雙全餘一人。】
石秋:劍者何名?
琴明正:儒者,江湖道客·琴明正。
石秋:閣下可是天花地壇界儒德司司長?
琴明正:正是儒者。
石秋:那正好領教!
琴明正:不敢,請賜教!
石秋極招再現【霓裳·七彩天一統】,霎時天際七彩匯聚石秋周身,石秋騰挪之間,已躍至彩虹之上,再見彩虹竟化為一色,赤紅染遍周圍,頓時一片窒息紅。而觀琴明正,儒風飄逸,仙風道骨,極招【儒開八面道,萬里送春風】驟然成形。兩勢相衝,各自添紅。石秋見難以取下,便是告辭而走。
李禎責不緊不慢走了過來:正伯伯,你終於來救予了,予太興奮了!
琴明正:與你說了那麼多遍不要叫吾正伯伯,請你呼吾琴伯伯,知道的人知吾姓琴,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姓正呢!
李禎責:無所謂了,反正予已經習慣了,你也應該習慣了!
琴明正:習慣?吾觀汝是缺少世俗的毒打,大浪的淘沙!還有,說話時不要那麼誇張,我們儒家人是如此浮誇的嗎?
李禎責:我們儒家人本來就是實事求是的,予怎麼會有浮誇表現呢?您說是不是?
琴明正:這都還不浮誇?汝第一句便是‘吾太興奮了’,可是,你慢慢悠悠走路的樣子,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李禎責:予都虛脫了,還管得了如此多?您要求也太苛刻了!
琴明正:沒看出來啊,汝狡辯的功夫變差了,退步了,可不好啊!
李禎責:予是那種人乎?
琴明正:如非此類?吾倒信汝非善類。
李禎責:你把天聊死了,你沒發現乎?
琴明正:那豈不是很尷尬?還是少說話吧!
李禎責:正伯伯,予有一件禮物送給你,可珍貴了!
琴明正:小子,長大了,子曰‘來而不往,非禮也’,放心,伯伯也會回贈你異常珍貴之物。
李禎責:正伯伯,予在江湖上飄蕩時,取了一個屌炸天的名號,與現在送給你,可好?
琴明正:就一個名號?吾名號江湖道客,是個十足的道士,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這才是好名號!
李禎責:予覺得予之名號絕對適合你!
琴明正:是何名號?
李禎責:人間癌症·直男公子!
琴明正聽了之後,火冒三丈,伸手便是要揍人:算了,打你,浪費我力氣。
李禎責:壞了,還有那阮襲天與車叔盒在追殺福蒿珺呢!
琴明正:那你還說話?快走啊!
說完,兩人急急而奔。
而在另一處,福蒿珺與申屠西已是危在旦夕,此時,天下羞花·第五美與其夫福歆仁,其友民醫束服亦是趕到。見第五美他們前來,車叔盒竟是收回血影。
第五美:你們這群邪魔外道,老娘在這了,還不快滾?
車叔盒:是是是,您啊,說的是,這就滾。
福歆仁與第五美過去扶著福蒿珺,便想往家中趕去,豈料阮襲天急忙飛撲而來,吸引了眾人目光,申屠西極勢強擋,不知不覺,而車叔盒的血影卻已到福蒿珺身側,此時車叔盒冷然出劍,福歆仁見狀拉開兒子,車叔盒人影同刺,將福歆仁推出數丈之外,眾人詫異不已,一時間‘歆仁、老爹、小心’從三人口中說出,只是傷創已重。束服見狀,毒粉灑遍天際,遍染四周,朦朦朧朧,第五美趁機帶著福蒿珺而走,而束服急忙給福歆仁服下【九脈散】,便也是衝忙逃路。不出片刻,鳳凰已將周圍毒粉吹散,再看時,人已不見,於是全力追殺。
如此拖延,時已入夜,夜風涼涼,吹起一面水波,追殺不止,阮襲天與車叔盒已是趕到,只見一名殺手,沒有牽掛,吹奏著羌笛,伴著茫茫夜色。
車叔盒:申屠西,我們並非來殺你,若你還不想死,便該識時務。
申屠西不語,只是獨自吹奏著羌笛,心中的那點喜悅便是還能記得孩子們的笑容。人死之前,又何必憶起那些開心?只不過想讓自己有強撐下去的意志罷了。
阮襲天:好友,清場吧!
車叔盒:正有此意!
只見阮襲天發動至極之招【人間自在鳳凰遊】,鳳凰飛九天,冰火風相互連接,急殺而來。而車叔盒血影劍再展,人影雙分,極勢亦是銳不可當。就在兩人殺勢將至之刻,驚見申屠西急旋飛升,踏風踩雲,閃躲而去,三人如此兩回,阮襲天便與車叔盒不再管申屠西。而申屠西眼見目的被知,便是發劍,意圖留下一人,車叔盒亦是樂意奉陪之。
如此,兩人便是三戰三十九回合,難分軒輊,雖說申屠西已是疲憊不堪,卻也是鬥志昂揚,越戰越勇,渴望以此拖住車叔盒腳步,可惜天不遂人願,就在申屠西與車叔盒再戰時,身後火團急封生路,申屠西轉身騰挪,不料背後一掌已是等待許久。
石秋:中了【霓裳·青貪】,申屠西,你終於上西天了。
車叔盒:能死在我們三人手上,你也算該倍感榮幸。
不容喘息,三人繼續絕殺申屠西,申屠西不語,只是瘋狂的笑,愈是將死,愈是能見到親人,便愈是開心,那種幸福感是福日天賜予的,申屠西的命便早已有了責任。夜太冷,風太冷,唯獨人太熱,熱得鮮血瘋狂噴出,鮮血隨著夜風,夾雜著細雨飄散,落地,成了一地紅,至死,仍持著那柄日月俏。
而在德方門,綠柳莢已是見識了粉紅樓的名媛,參與了德方豪擲的賭博,觀看了形意房的吸罌粟競賽,如此也算是見了大世面。
而在蓮花村,小蒂已是待了許久,便欲趕往江南翹去見福蒿珺與李禎責他們。而待小蒂離開蓮花村不久,濮癥便也進了蓮花村,見到了宗政惜花,說來也怪,宗政惜花竟然不怕濮癥,而濮癥也沒有客氣,在宗政惜花父母的款待下,在蓮花村留了幾日,便回天下維財了。期間宗政惜花曾與濮癥聊天,只不過濮症臉紅害羞躲貓貓。
宗政惜花:這位大哥,你叫何名?
濮癥:我叫濮癥。
宗政惜花等了許久也再未聽到濮症言語:你沒什麼欲問我?
濮癥:有,小姐芳名為何?
宗政惜花:我呀,叫宗政惜花,是這蓮花村之人。
濮癥:嗯!
宗政惜花:就一句嗯,就沒了?
濮癥:哦,這蓮花村很漂亮,到處都是荷花,風景獨好!
宗政惜花:這風景好,好在哪呀?
濮癥:嗯...就是好,很漂亮!
宗政惜花:濮癥大哥,我再問你一事,你可要老實回答我!
濮癥:一定!
宗政惜花:我聽聞天下維財欲與江南翹開戰,這是真是假?
濮癥:當然是假的,江南翹太強勝,我們是殺手組織,也不是想不開。
宗政惜花:也對哦!
而在主戰場,石秋等人覺得已然追不上第五美他們,便也準備回去。而琴明正帶著李禎責一起學起了【鬼鬼祟祟】,望著躺落地上的申屠西,李禎責一眼便是認出來了,準備現身,卻也是被拖住了,然後封了李禎責的嘴,直直的拉著人往天花地壇界而去。馬不停蹄,終是只離天花地壇界五里路,便是放開了李禎責。
李禎責:正伯伯,您這是做什麼呀,一直堵著予嘴。
琴明正:魚嘴?也是,誰叫汝整天冒泡泡。行走江湖,得多份小心,你看看那時周圍無一人,連那殺手手上的日月俏都沒帶走,恐怕那群壞人還沒走,或者沒走遠,等著我們前去送死呢!
李禎責:您害怕了?
琴明正:害怕?怎麼可能,吾恐汝拖吾後腿,四打一呀,若是三打一,吾仍有勝算!
李禎責:勝算?是您自己算,還是要石秋他們參與算啊?昨日打個石秋,您手上的血都是噴出來的,就這,還勝算呢!
琴明正:好了,言歸正傳,吾送汝這本【明正劍法】防身,以汝資質,能學個三分像,就可以了。
李禎責連續翻了三頁,又連續翻了三遍,看不太懂,疑問道:“這要怎麼練?”
琴明正:這就看不懂了,哎,吾就知道,吾還有一本圖解版,依葫蘆畫瓢,瓢,汝見過吧?
李禎責:這?予沒見過,予沒去過,予不會!正伯伯啊,正伯伯,予觀汝乃是缺少予祖父的毒打啊!額,不對,還有大浪的淘沙!
琴明正:禎責,下月十二日便是汝大喜的日子,汝也別到處跑了,免得你爺爺他們擔心。
李禎責:予知了。
琴明正:這婚事,可是汝爺爺安排的?
李禎責:不是,不是,是予和燕然真心相愛,才會有這婚事。你也知道,我們一起讀書也有很多年了,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琴明正:希望如此吧,義父的理想是人、妖、魔和平共處,這當是他此生最迫切的希望。
李禎責:是啊,爺爺的理想就是偉大,偉大。
琴明正:吾也是不希望以後不再出現兩位師兄那樣的悲劇。
李禎責哽咽了:是啊,爺爺戎馬一生,殺的人裡面竟然有兩個徒弟,這或許是他一生的癥結所在吧。
琴明正:走吧,伯伯必須得送汝回去了。
兩人邊說邊走,不久便進了城,而琴明正本是要去江南翹幫忙的,於是乎,又是馬不停蹄趕往江南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