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平头哥“老大”的“密令”
知识就是力量，但无知的力量更大，这种力是——破坏力。圣旨金牌从红楼市“出走”，原因很多，但根源就在无知。所以，周权便和张大龙商量，把公安机关环节干部碰头会开成知识普及会，就是为了不再因无知而损失。
周权继续讲解道：八思巴文是一种很奇特的文字，很古老是一方面，更不可思议的是很神秘，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一种“密码语言”。它是一种音标符号文字，所以只有将它读出来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有点类似现在的英语国际音标。更神奇的是，会读的人不知道其中的意思，知道其中意思的人不会读，只有两者碰到一起，才能共同破解文字内容。当然，也有既能读音又明白意思的人，但是——那就少之又少了，凤毛麟角。
人们又一阵惊叹。
白印图有些激动了，他站起身说：各位，我再插几句。按我的理解，这八思巴文的特殊性就像现在的英语单词和国际音标之间的关系差不多。比如说有两个人，一个人专门学习单词，能听懂读音能明白意思；一个人专门学习音标，看到音标就能读出音来，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遇到全是用音标写的文件怎么办？会音标的人一读出来，会单词的人就能听懂。如果两个人不合作，这东西就是“天书”。
大家鼓掌。白印图点头致谢，缓缓坐下。
周权说：印图科长的解释就通俗易懂啦。正因为圣旨金牌上用八思巴文译写的老蒙古文，看的人要弄明白上面的意思，就必须既懂八思巴文又要懂老蒙古语言。这枚圣旨金尊的文字就是这样。值得欣慰的是，现在我们有这方面的专家了！
张大龙局长站起身，说：大家都听明白了，这枚圣旨金尊是多么的重要。这样国宝级的文物，绝不能流失到红楼市外，更不能在我们眼皮底下被不法分子侵占。日前，已经成立了“寻尊行动组”，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组员，都有责任！为国护宝，无上光荣！
…………
不管是社会江湖还是生意商场，也包括一些什么界，能够讨好上级是下属心中的“小目标”，只是有人表现明显、有人表现含蓄而已。
孙家兄弟，这回想大张旗鼓地表现一把。
路边台阶上一坐，小风一吹，两人稍微平静一下。
孙子豪对弟弟说：他么么的，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孙子强看着哥哥笑，笑得孙子豪有些发毛了。
孙子豪：直接打电话告诉平头哥吧，咱们还能再抢一功。
孙子强：不。先给三蛋哥打电话，让他告诉平头哥。这是规矩！
三蛋接到孙子强的电话，一听那块黄蜡石找到了，兴奋得差点儿喊出了一声“亲爹”，对孙家兄弟的“敬仰”之情无以言表。
拨郭凡手机号时，三蛋的手是抖的。他嘴里还念叨着：他么么的，苍天有眼，该我露脸！
“什么？在石宽手里？就是那个‘管的宽’？”最让平头哥郭凡惊讶的是，这块石头竟然在自己的死对头手里。
三蛋对着电话兴奋地讲：没错！平头哥，我们已经和照片上的对照好几次了，千真万确，一丝一毫都不差。唯一差的就是，“管得宽”手里的那块已经打了孔，拴上了绳缀儿。
郭凡：老大要找的东西他也敢乱扎眼儿？他以为自己是谁啊？信不信我拆了他？
三蛋在电话里说：平头哥，现在咱们怎么办？
郭凡：我得向老大汇报！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打草惊蛇！
郭凡和他幕后老大联系的唯一方式就是——手机，而且只是电话或短信。其实，郭凡连他这个人姓啥叫啥、长得啥样、具体干啥工作，等等，都一无所知。那郭凡为何能死心塌地听命于人呢？说白了，就是利益驱动，听人家的话就有钱赚。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驾驭平头哥。
“二五八七”的刘国川丢失的小黄蜡石找到的消息，层层传达到平头哥郭凡的幕后老大那里。
“给你记大功一件！”幕后老大又发出指令，“下一步要以黄蜡石为突破口，盯住这个姓石的，打探出来丢失丝袋子的下落，以及里面装的东西，特别是——有一块金属的牌子。事情办好喽，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应该的。”郭凡连连点头，虽然对方看不见。
这位幕后老大最后要求：必须严格保密，不许走漏一点儿风声！另外，今天晚上11点之后，到北山公交站点南侧，第三株矮树丛里取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那块金属牌子的照片和相关资料。
郭凡：我明白。
“光明白不行，要上心！这个文件袋你必须本人去取，里面的东西也不许给任何人看，包括你的小弟们！收到了就给我发个短信就行。”幕后老大提出了最后的要求，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郭凡陷入沉思。其实，金属牌的事儿他也了解一些，上次五福和三蛋给他看了那个“二五八七”发的寻物启事。刚才，郭凡也留了个心眼儿，没有和老大说这些。
郭凡自言自语：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老大的心思也不在石头，而是那块牌子啊。
郭凡拿起手机给三蛋打电话：马上通知五福和老孙家那俩小子，到北山公园后坡，我在“指挥部”里等你们！立即马上麻溜儿的！
三蛋：好的。等一下——平头哥，什么指挥部？
郭凡：就是我的汽车！笨蛋！
三蛋笑着说：对对，总不说都忘了，那汽车就是咱们的“指挥部”！
…………
红楼市的北山后坡，行人稀少。“指挥部”里，郭凡五人开始密谋。
郭凡：黄蜡石找到了，咱们老大很高兴。
孙家兄弟乐了。五福偷偷白了两人一眼。
郭凡接着说：这只是完成任务的第一步。老大的意思是必须找到整个丝袋子。大家分析分析，应该怎么撬开石宽的嘴。
孙子豪：要不——直接把这小子绑喽，一顿皮鞭子必须全撂，肯定好使。
五福阴阳怪气地说：好使是好使，就怕你不得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