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几经周折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尤其是有期盼的等待。
赵伦根本坐不住，在屋里转个不停。
这次的机会，对他这种没有背景的人来说实在太难得。
左转几圈右转几圈，最后实在心急难耐，拿起耿少华桌上的香烟。
耿少华平常很少吸烟，这应该是别人送的。
打开一包，嗅了嗅，是久违的味道。
他已经二十多年没吸烟，穿越来这个世界就没碰过。恩，也没机会碰，因为他穿越过来时还在母乳期，想吸烟也吸不得。
就这般忍着，随着时间长了，也就慢慢戒了。
此时他很激动，二十多年来从没有过像现在这般焦躁不安。
从里面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点着。
嘶。
强烈的烟草味充斥着喉咙，极力忍住，不能咳出来。这个经验还是有的，若是忍不住咳嗽，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咳。
眼泪差点憋下来，不过好在给忍住了。
接着又吸了一口，徐徐吐出。
大概过半个钟的时间，赵伦吸了三支烟。
电话响起。
他瞬间拿起电话。
“喂，我是赵伦。”
电话那头传来耿迎桦的声音。
“东明，先告诉你个好消息。此次行动，上面看了很高兴，对此次行动参与人员的出色表现非常满意，同时也对你的个人能力给予肯定。”
“不过……”
听到这个不过赵伦翘起的嘴角戛然而止，心一下提了起来。
“不过我们还是慢了一步。三个行动科，几个重要副组长的位置都已经定死。我跑了几个地方，的确不能更改。”
“现在我去替你争取暗组行动队长的位子，你什么意见？”
赵伦火热的心凉了半截，就差一步，怎么能让他甘心。不过也听的出来，耿迎桦确实尽力了。
“好，就听你的，教官辛苦了。”
“恩，等我电话。”
赵伦放下电话，点上一支烟，猛地吸一大口。
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若是压根儿没机会，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落差。
副组长和队长之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权利不可同日而语。每个组副组长只有一人，而辖下的队长少说也有三人，甚至可能更多。
又过了有二十分钟的时间，电话响起。
“喂，我是赵伦。”
电话那头没说话，赵伦又急忙说了一句。
“喂，我是赵伦，听的到吗？”
“东明。”
电话那头传来耿迎桦叹息的声音。
赵伦一听，心顿时跌入谷底。
他问道“教官，怎么样，是有变化吗？”
耿迎桦带着歉意说道：“这事怪我。本想给你争个副组长的位置，暗组的队长就没直接磕死。方才我再过来，这边已经把队长的位置定了，原本你的位置，改了别人。”
赵伦沉默片刻，说道：“教官，这是时运不济，怪不得你，副组长的位置也是我自己极力想争取的。”
“既然暗组没机会，那就进别的组吧。”
“恩。”
电话那头挂断电话，赵伦停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把电话放好，心里是五味杂全。
有耿迎桦这个教官从中周旋，捞个职位还这么难。倘若没有人帮自己，岂不是直接被边缘化，恐怕连个副队长都攀不上。
又过了一会儿，赵伦甚至都忘记了时间，电话又响了。
他盯着电话，一时有些不敢去接。
叮铃铃。
叮铃铃……
电话连着响了六七声，他才拿起电话，声音有些沙哑：“我是赵伦。”
“东明，杀组辖下的队长位置，现在就可以定下来。”
赵伦刚才考虑的很多。以他的背景资历，能帮他拿下一个队长的位置就已经很好了，真的不该奢求太多。
所以听完，他说道：“好的教官，我……”
“等等，先别急着答应，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你考虑下。”
“事发突然，就在刚才突然传来消息，原内定的三科审组组长被刺杀，如此现在多出这么个空缺，你有没有想法？”
“东明，其他几组都是实权组，唯独审组是最清闲的，说是立功的机会还不如其他组的队长。”
“不过同时也有它的好处，毕竟是一部主官，怎么着也是一笔资历，往后若有调动，起码也是平级，最次到其他组也是个组长。”
“各有优劣，你怎么想？”
耿迎桦分析的明明白白，主要还是想看赵伦自己的意思。
管安处下设三科，每科设有五组，其他每组最低有三个行动队，唯独审组只有一个行动队，且这个队只三十人的编制。
审组，顾名思义，负责审讯。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也代表着没什么立功的机会。
比起来还不如其他行动队的人手多。毕竟其他组一个队满编有五十人，而且在外行动，立功高升的机会也多。
可是正如耿迎桦所说，组长和队长毕竟是两个级别，组长是一部主官，整个组的第一领导。队长上面不但有副组长，还有组长压着，就算有功劳，也会被上面的人分去大半。
赵伦内心更向往这个审组组长的位置，又拿不定主意，他说道：“教官，你的意思呢？”
电话那头的耿迎桦，肯定的回了四个字：“审组组长。”
想法不谋而合，耿迎桦和他想的一样，赵伦立刻表态：“那就审组。”
哪知他高兴的太早，电话那头的耿迎桦又给他泼盆冷水。
“组长毕竟是组长，很多人在活动，你这一万五肯定不够。”
赵伦一听，小心翼翼的问：“还差多少？”
“起码还差一半。”
赵伦当即没了声音。
自从进了缉捕堂就一穷二白，昨天发了笔财总共才两万，距离耿迎桦说的数至少差一万。
这年头钱很实在。当初进缉捕堂，整整花掉一万两千块。
其中有一万是家里卖掉大部分铺子凑的。
现下根本没能力再弄到这么大一笔钱。
那面的耿迎桦半天没听到声音，也明白怎么回事：“你还能拿出多少？”
“还有五千。”赵伦回答。
耿迎桦的声音息了片刻，说道：“带上你的五千快，去我家找你嫂子，我会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