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故事之魂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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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当年

我和秦白相对而坐,我这个人不擅长交际,索性直接说道:“刚刚我已经和红叶姐说过了,感谢的话我已经收到,但是去省城还是免了吧,我最近挺忙的。”

秦白失笑,“你还是这么直来直去的。”

我手里转着核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秦白挑眉看着我的动作,“你什么时候还有这爱好了?不是最不喜欢这种死气沉沉的东西吗?”

“年纪也不同了,以前喜欢新鲜的,现在喜欢稳重的,适合我。”

秦白又笑了,眼里已经不同以往那般带着纯粹的清澈了,“说的暮气沉沉的。”

我浅笑,“可不就是心态老了吗,二十多岁的年纪,七老八十的心。”

秦白没有说话,一时间空气有些沉闷。

我拿起茶壶给他添了一杯热茶。

再次确定我不去之后,秦白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开始放空心思。

我想起那年秦白笑起来时清澈带水的眼眸,那样的干净不染一丝尘埃。

也想起了自己当年傻傻笨笨的模样。

还有凌众。

一个我从不愿多想的男人。

那个时候我们还很要好。

那次酒醉之后我没有走,反而是去了凌众他哥朋友的咖啡店打工。

咖啡店就在秦白和凌众的学校对面,我那时才知道,能在那所学校上学的学生,不是学习特别好就是家里很有钱。

我在咖啡店扎了根,每天就是做做饮品收收钱,等着秦白和凌众有时间来看看我。

相对于痞气的凌众,我更喜欢温和的秦白。

秦白总是让人如沐春风,从不会给你一丝不适。

而凌众呢,他喜欢逗弄我,看我气急败坏,甚至把我气哭,之后再换着花样来哄我。

导致我每次看到凌众都跟斗鸡似的,随时防备他有什么坏主意。

在那个对于感情还懵懂的年纪,从小没有接触过同龄男生的我,对于任何好都是一视同仁的。

所以秦白过分的体贴,我从来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后来,打趣我们的人越来越多,秦白对我的动作越来越亲密,我才发觉不对劲。

我开始疏离秦白,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的感情。

我很慌乱,而当我无法面对秦白时,我只能找凌众解惑。

我还记得那个总是散漫的大男孩,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的说着,“傻子都看的出秦白喜欢你,你现在才说不知道。”

我又急又气,“我就是不知道嘛,你也不告诉我一声,我现在怎么办吗?”

凌众撇撇嘴,还是那副痞里痞气的样子,“这个还不好办,你就告诉秦白,说你不喜欢他不就得了。”

我气的瞪了他一眼,“那我和小白还怎么做朋友?”

“这有什么的,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那就是配对不成功,该咋地就咋地呗。”凌众说的举重若轻,我只觉得他在敷衍我。

我气的红了眼睛,一跺脚就走了。

“诶诶诶,南溪小同志,你先别走,我还真想到一个好主意。”身后是凌众的叫声。

我想了想还是顿住脚步,癫癫的又跑了回去,“什么主意?”

凌众坏笑,“这个简单,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气的嘟嘴瞪眼的看着他。

凌众被我看的没了逗我玩的兴致,扫兴一般的说道:“你还别真以为我想占你便宜,不过你想想,如果你喜欢我,秦白是不是就会知难而退了,你会为了我们的友谊考虑,他也会呀,到时候自然就会把心思收起来,当做没事人一样。”

我蹙眉,“你这主意听起来不咋靠谱呢?”

凌众“切”了一声,“主意我可给你出了,是你自己不用的啊,别到时候又哭丧着脸来找我。”

我对凌众的没心没肺甚是气愤,狠狠踢了他一脚才走。

后来小白对我追的越来越紧,在那次他偷亲我的唇角之后,我当真觉得不得不拒绝他了。

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我心中急切,脑子里就想到了凌众的话。

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当真就拉着凌众亲了一口。

凌众措不及防的回头,脸颊被我亲个正着。

那一刻,我们三个都傻了。

凌众捂着脸,小白眼神呆滞,我惊慌失措。

小白最先逃离,他甚至话都没有问一句就走了。

我看着小白的背影,满是怨气的对凌众大喊,“你骗我,你骗我……小白生气了,他生气了。”

凌众也急了,“你是不是傻,那就是亲也不能这么亲呀,你就不能告诉我一声,咱们好歹设计个情景呀。”

“你骗我,你骗我……”我只知道无用的抱怨着。

凌众也被我气的没了脾气,“哎呀,你哭什么呀?那找小白解释不就好了。”

“小白一定生我气了,你没看见他脸色都不好了吗?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了。”我哭的伤心欲绝。

小白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除了奶奶以外最喜欢的人,可他那么失望的走开了。

我后悔死了。

都怪凌众,出的什么馊主意,早知道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小白爱咋地就咋地呗,牵牵手亲亲嘴也不会掉块肉。

我哭的眼睛都肿了,凌众无奈的围着我转圈,“你别哭了,那哭能解决啥问题呀。”

我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你走开,都怪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我一直在哭,沉浸在失去小白的惊慌当中。

回到住的地方之后我还在哭,后半夜就开始发烧。

烧的我头晕目眩。

我打电话给小白,电话响了很久,小白没有接。

我很难过,但也知道自己这么高烧下去,性命难保。

所以我给凌众打了电话。

凌众已经睡了,电话里他的声音很低沉,“谁?”

“凌众,我发烧了,好难受,我可能快要死掉了。”我迷迷糊糊的说着话。

后来凌众来的时候我已经不清醒了,只模模糊糊的感觉自己被抱起来,颠簸了很久。

针扎破皮肤的时候我还有有感觉,额头上不停换着凉毛巾的时候我也知道,半睡半醒,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清醒过来。

那个时候凌众正趴在我床边睡觉,他身上穿着皱皱巴巴的白衬衫,额头的碎发散落在眉上,嘴巴微张,完全感觉不到他平时的痞气。

反而安静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