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获胜
接下来，似乎变成了切原单方面的的虐杀，不二的右膝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击中，这个男生的恶劣和恐怖程度令人发指。
“不二。”门怡姒的手紧紧地攥着裙边，她能感受到不二的痛苦，一次又一次地被打中受伤的膝盖，这时候的他大概连站着都很吃力，更别提还这样被切原牵制着左右奔跑。
“指节发球！混蛋切原！”桃城的声音让门怡姒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眼看着不二被击倒在地，他俊美的脸上布满了泥泞和伤痕，狼狈又痛苦，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打算放弃。
“那就打到你满意为止吧。”龙崎堇在场边帮不二喷着消肿喷雾，苍老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和担忧，但她并不打算制止这场比赛，天才不二的实力，绝不止这样而已。
“我真想替他上场比赛。”菊丸的声音远远地传来，门怡姒半垂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如果她能握住球拍，她也好想再次回到球场。
看着青学这些男生热血沸腾的比赛，就能想起曾经在世界赛事上拼搏活跃的母亲，她将中国的网球领进世界，是改变了亚洲网坛的女人。
“阿橘，小心！”不二惊恐的声音，从球场上传来，门怡姒回过神，抬起头，看向了对面网后拄着拐杖跌倒在地的男生，切原的球不是一直在瞄准不二吗，什么时候换了目标？
“切原，我本来以为你迟早会罢手的，总有一天你会察觉，不再这么做，可是看来是我错了。”不二的声音不再温柔，他湛蓝的眸中满是愤怒，那一瞬间，他的眼神让门怡姒想到了手冢，只不过此刻的不二，看起来比手冢还要凌厉，脸色更冷。
至少，手冢不管生不生气，表情看起来几乎都没什么变化，而一向温和的不二，生气起来，给人带来的震撼是不可言说的。
“不二。”门怡姒轻轻念出了他的名字，眸中的惊讶渐渐散去，只余下淡淡的心疼和担忧。
“指节发球！他光是用看的就学会了？”身边的一年级生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门怡姒轻轻抿了抿唇瓣，目光不曾离开球场上那个气息完全改变了的男生。
不二真正的开始发威了。
从那之后，他连一分都没有失掉，一直在凌厉的攻击，打的切原毫无招架之力。
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切原，网球可不是用来操控恨意的工具。”最后的那一球，落在切原身后的边线位置后，竟然又神奇地飞了回来，被不二牢牢地握在手心。
“不二，好厉害。”门怡姒缓缓眨动了两下眼睛，摘下了脸上的墨镜，眸中的惊讶和赞叹，毫不掩饰。
不二回到看台后，门怡姒已经坐回了位置上，她单手握着墨镜，另一只手的大拇指轻轻朝不二竖了起来，美丽的小脸上挂着动人的笑容，眸光那般璀璨动人，在阳光的照耀下，她整个人都在熠熠生辉，周身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让人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男生朝她回以一笑，接过队友递来的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泥泞和灰渍。
他没有让青学止步于此，剩下的就交给越前了。
最后一场单打一的比赛，就是手冢给予厚望的一年级生和真田的对决。
越前龙马和门怡姒同龄，在网球上的天赋超越常人，他的父亲是源弦歌崇拜的武士南次郎，被称为传说中的网球选手，拥有天衣无缝的实力。
“看不见的挥拍，看着应该很吃力吧。”源弦歌的声音出现在了门怡姒耳畔，她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阿姒，看了这么久你一定口渴了，我们去买果汁，休息一会。”源弦歌单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眼镜下的眸子深邃，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场决定团体战胜负的比赛。
“不去。”门怡姒果断拒绝，转过头，继续盯着真田的球拍，她勉强能看见真田挥拍，虽然球拍看上去有好几只，但尚能看清打点，只是，越前要想抓住打点的时机，需要有很快的反应能力和精准的判断力，这对他来说，有些难度。
如果是手冢的话，事先赋予球旋转力，发动手冢区，应该就能接到。
但这需要很熟练的技巧，现在的越前还不具备。
看了一会，门怡姒的眼睛开始觉得酸痛和疲劳，她缓缓眨了两下，移开视线，“所以让你和我一起去买果汁放松一下，老看着眼睛会吃不消的。”源弦歌自然是感受到妹妹的神情变化，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挡在了妹妹眼前，不让她再继续看场上的比赛。
“那你说，真田除了看不见的挥拍还有什么绝招没使出来。”门怡姒轻轻推开了哥哥的手，抬起头，看向他。
她这句话一出，立刻吸引了前面几个青学校队成员的注意，他们都转过身，视线集中到了源弦歌身上。
“看到后面你们自然就知道了，现在说，不是很没意思。”他无奈地笑了起来，这帮小鬼，就算这样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也没有用。
源弦歌何许人也，能在爷爷和父亲的威压下长这么大，自然不会害怕区区几个孩子的凝视。
“不会还有看不见的发球吧。”门怡姒灵光一现，忍不住挑了挑眉，眸中带着一丝狡黠。
“别闹了，陪哥哥去后面买点果汁。”源弦歌是不会上当的，他伸出手从门怡姒手里抽出墨镜，将它重新戴回妹妹的小脸上，迈开长腿，踏着台阶稳步走到了看台最上方。
门怡姒看着他的背影，眸光幽深，如果真的只是看不见的发球，那越前倒还可以应付，就怕真田还会使出什么厉害的绝招，亦或是封印着其它终极奥义。
兄妹二人在球场后的贩卖机前买了两杯葡萄味的果汁，坐在长椅上静静地喝了起来。
“真田搞不好，会输呢。”源弦歌放下了嘴边的果汁，看着球场的方向，眸光中带着一抹无奈，更多的是凝重。
“怎么突然没有自信了？”门怡姒看着哥哥俊朗帅气的侧脸，眸光中散落着零星笑意，难怪让她出来陪他喝果汁，想来是觉得真田的状况不容乐观。
源弦歌，真田和手冢他们三个自小一起长大，都很了解彼此的个性，打球的技巧，比赛时的状态。
“为了打败手冢，真田一直封印着几重奥义，即使比到了现在这样的局面，他也不打算解除禁制。”源弦歌将罐子放到唇边，喝了两口。
“他轻敌了。”门怡姒读懂了哥哥话外的意思，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源弦歌的肩，笑得很是得意，“那我就提前庆祝青学夺得冠军了。”
“阿姒，比赛还没结束，你对越前龙马这么有信心？”源弦歌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想捏捏她柔嫩的小脸，让她不要笑得这么开心，他可是一点也不高兴啊。
“我是对手冢有信心，他看好的人，一定没问题的。”门怡姒站起身，将空罐子丢进一边的垃圾箱，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哥哥，“不回去吗？胜负应该快分晓了。”
源弦歌将手里的罐子准确无误地投进了门怡姒身后的垃圾箱，站了起来，走到妹妹的身边，“走吧。”
二人再次回到球场后，没有再去青学的看台，而是站在最上方的网栏后，静静地等着最终结果的到来。
不出源弦歌所料，真田输了。
王者立海大在关东大赛败北，失去了冠军宝座。
手冢所带领的青学网球社将以关东地区冠军的姿态，进军全国。
“哥哥，今天我请你吃冰淇淋，甜的东西会让心情变好。”门怡姒走在源弦歌身边，摘下了墨镜，即使心里很开心，但她没有将笑容挂在脸上，王者立海大输了，哥哥一定很不好受，他对真田所率领的网球社，一直是充满信心的。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傻瓜，要请也应该是真田那小子。不给手冢打个电话吗，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源弦歌虽然是有些失落，但他绝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妹妹，她难得这么开心。
“电话应该是由不二他们先打过去，这一份喜悦，更适合他们队员之间分享。”门怡姒虽然也很想和手冢通话，但由她来说这个消息，和由不二他们来说，给手冢带来的喜悦程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阿姒，为什么要为手冢考虑这么多。”源弦歌眸中满是心疼和无奈，妹妹无论做什么都要顾及到他人的感受，懂事得让人心疼。
“我只是希望他能更开心一些。”门怡姒到现在也没有看见手冢露出过笑容，哪怕是一点点的笑意，她都没有从他的眸中看到过。今天青学赢了，她知道手冢一定会开心的，也许由不二他们来说，他眸中的笑意会更多一些。
想到手冢也许会笑，门怡姒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眸中的光芒那般明亮动人，却让源弦歌的心更疼了几分。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妹妹不要喜欢手冢了，一定会有比手冢更优秀更温柔千百倍的男人出现，宠爱她，呵护她一辈子，阿姒值得这世间最好的男人来守护。
“好啦哥哥，我们去吃冰淇淋。”门怡姒双臂环抱住源弦歌的胳膊，声音温柔。
“走吧，小傻瓜。”男人伸出左手，食指轻点妹妹白皙的额头，眸光宠溺。
手冢若是敢不喜欢妹妹或是对她不好，源弦歌一定会让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