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吃醋
越前龙雅不由得勾起唇角,眸中有一抹惆怅和失落,果真一点也不像。
虽然那张脸酷似记忆中的那个女子,但气质神韵却全然不同,除非门怡姒有意模仿,不然门怡静便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世人眼前。
西餐厅外,一辆顶奢轿车停在马路对面,车内的气氛却是冷的似乎要结出冰来。
坐在手冢身边的经纪人还有驾驶座上的司机不由得抱紧胳膊,使劲搓着。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今天是怎么了,气息越来越冷,周身的气场也越发强大,那沉重的压迫感让他们几欲窒息。
认识手冢十多年,看着他从少年变成男人,变得越发强大高冷,可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他的气息很可怖,让年长他十多岁的经纪人有种想要逃离的欲望。
而手冢国光只是静静的看着西餐厅内翩翩起舞的妻子,眸光深沉,里面隐藏着怒和讽,手不由得紧攥成拳。
她从没有为他跳过一支舞。
“走吧。”手冢的声音依旧低沉平稳,但气息却多了一分凌乱。
他一路上都在担心她,绝不是为了最后看到她在别的男人面前翩然起舞。
手冢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冲进去,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这不符合他的作风,也会伤害到门怡姒。
司机轻踩油门,车子渐渐远去。
“果然是绝世舞蹈。”越前龙雅看着对面微微喘息着的绝美女子轻轻拍了拍手,以示鼓励。
若不是她已嫁人,甚至有了孩子,他一定会对她展开追求,就冲着这张脸还有门怡静女儿的身份,就足够他生起浓厚兴趣。
“可以把东西给我了吗?”门怡姒不置可否,只平静的抬起头,和他对视,眸中带着一份执着和期盼。
“当然。”越前龙雅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推到对面的女子手边。
门怡姒轻轻拿起那精致的首饰盒,有些许的紧张和激动,打开的手也有几分轻微的颤抖。
这兴许是世间还能找到的唯一一件属于门怡静的东西。
首饰盒打开的一瞬,门怡姒心中最后的疑虑消失了,这的确是母亲的东西,也是她打小就想要的。
天然粉钻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动着柔润梦幻的光芒,这是即墨远送给门怡静的定情信物,她一直不舍得摘下。
那一年也是事出突然,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再加上刚和丈夫吵架,心情不好,便将这项链抵押出去,将越前龙雅从贫民区带了出来。
事后门怡静便想着比赛结束后将它赎回来,却是再没有机会。
越前龙雅也算是帮她完成了一个遗愿。
“谢谢你。”门怡姒将首饰盒小心地收到身后的包包里,澄澈的眸中只余下喜悦和感激,绝美的脸上原有些客套疏离的笑也变得柔真实起来。
“客气了,你是她的女儿,既然不能向她报恩,便许你一个愿望好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联系我。”越前龙雅的神情终是有了几分认真。
这份恩请他一定要报。
若没有门怡静,兴许他就不会有今天的自由和快乐。
“不用了,你不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门怡姒笑得有几分无奈和苦涩。
该受这恩的人不是她,这样只是在徒增她的悲伤罢了。
“很高兴你能将项链归还于我,再见。”门怡姒将包轻轻地挎在肩上,缓步离开了西餐厅。
越前龙雅看着她纤细柔美的背影,目光有几分幽深。
心里还真有几分遗憾,如果早遇见她几年,便能来个以身相许以报恩请的浪漫事迹,到底是无缘啊。
手冢夫人回到酒店后,便一直抚摸着手里的项链,眸中有了些许泪光。
她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竟能得到母亲的遗物,果然老天总会给她一些希望。
门怡姒将项链重新收回首饰盒放进行李箱。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有了些许困意,在飞机上十几个小时几乎不曾合眼,一到这便去寻找手冢,倒是还没好好休息。
门怡姒躺到床上不一会儿便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手冢。
她揉了揉眼睛套上拖鞋,拿起手机便走出卧室准备给他回电话。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门怡姒便握着手机转个方向向门口走。
从猫眼里望出去便看见自家老公的俊脸,她不由得露出动人笑意,伸出手打开了房门。
手冢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虽不浓烈,但依着门怡姒对他的了解一旦他身上出现掩饰不住的酒味,就说明他喝的很多。
不过门怡姒不担心他会醉,手冢就算喝了酒,也依旧能保持清醒。
她的眸中有些心疼,关上房门后便走进厨房为他倒了一杯温水。
“去应酬了吗?”轻轻坐到手冢身边,将水杯放到前面的茶几上,看着男人摘下眼镜,修长的手指按压着太阳穴,周身的气息有些不稳,呼吸中也带着浓郁的酒香。
门怡姒轻轻握住他的手,半跪到沙发上,为他揉着太阳穴。
能让手冢觉得不舒服,她大抵能猜到他喝了多少。
“阿姒,那人是谁?”男人低沉清冷的声音将身边的妻子唤回神,她的眸中有些许错愕和茫然,但很快便意识到他在介意什么。
“越前龙雅,越前龙马的哥哥。”门怡姒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人,绝美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所以他是在生气吗?
气她这么轻易的就跟只见过两面的陌生男人走了。
“我知道。”手冢的眸光不由得幽深几分,鼻尖充斥着妻子身体自然的馨香,酒精作用下,欲望似乎被放大了数倍,有些难已克制。
他觉得今天的自己有些过分的火热和冲动。
兴许是中午的怒气还没有消散,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强烈了。
“你生气了?我们只是吃了顿饭。”门怡姒微垂眼帘和面前的男人静静的对视,眸光纯澈无害,只觉得手冢的气息让她有些畏惧。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今晚是真的醉了。
他的眸光幽深,还有着些许纷乱,不再似过去那般锐利清澈。
门怡姒知道今天不能跟手冢讨论这个敏感的话题,喝醉的男人没多少清明和理智可言,他再成熟稳重到底还是个人。
也会愤怒,会嫉妒,会有失去冷静的时候。
手冢夫人放下了为丈夫按摩的手,只想着不要再去刺激手冢。
“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门怡姒从沙发上站起来,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向卧室走。
如今她怀着孩子,经不起手冢折腾。
以前他喝酒后从不碰她,但是今天他醉了,门怡姒心里没底。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就被手冢压到了身下。
下意识地伸手护住自己的小腹,却被身上的人当成是一种拒绝和反抗。
手冢扯开了她的衣裙。
今天她便是穿着这么一身裙子在那个男人面前翩翩起舞。
“手冢,你清醒一点。”门怡姒紧攥着身上男人坚实挺括的肩膀,眸中泛起盈润的光芒,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迷蒙和无助。
一滴泪,顺着眼角缓缓低落,打湿了手冢的手背,亦惊了心。
眸光渐渐变得清明。
他看着身下的妻子,还有她眸中点点的泪光,有些自责和后怕。
刚刚差一点他就要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将门怡姒紧紧地包在被子里,搂进怀中,手冢温柔地轻吻她眼角的泪,不停地道歉。
“阿姒,对不起。”
只有这一句话,在静谧的空间里无限循环,似乎怀中人儿不说原谅,他便不停歇。
“手冢,我和他没什么,只是想拿回妈妈的东西。”
门怡姒伏在他胸口,再次解释上午的事情,她不想二人之间一直盘亘着误会。
“我相信。”
他自是应着,眸中难掩愧疚和心疼,没有想多,只是看到她那么惊艳的舞姿却为别的男人绽放,心里的那簇火便久久无法熄灭。
“我怀孕了,不能做这些。”
“应该也跟你道歉的,用了些小手段......”
门怡姒带过了这个话题,回到了她此番过来的正事上,小脸上有些忐忑和不安。
不知他是否会生气,毕竟两年多前,生苹苹果果时差点永远离开他们。
饶是手冢再面瘫乍闻消息也难掩惊愕。
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知道妻子对女孩的执着和喜爱,却也没想到竟是这般不消停。
至于是什么手段不用多想很容易猜。
最后,还是喜悦多些。
“阿姒,不用道歉,我很开心。”
手冢吻了吻她的眉心,心间一阵温软,手也不自禁的覆上了她尚平坦的小腹。
眸中只余下淡淡欣然。
希望是个如她一般美丽可爱的女孩。
……
在门怡姒怀孕四个多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家的事,每每想到那一天所有人脸上变化万分的表情,她就会忍不住感慨。
源弦歌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消失了一个多月,再回来的时候竟带回了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还有她的嫂子。
君莹。
那天门怡姒接到源弦歌求助的电话,有些好奇和困惑,便和手冢一起回到了源家等着他回来。
当自家哥哥怀里抱着一个不满一岁的男孩,牵着一个娇娇软软的女子走进来时,她惊得直接将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当然她绝不是一个人,和她一起喷的还有源高一郎和源奈子。
要不是身边的手冢反应及时,她手上的杯子就要掉下来砸到已经凸起的小腹上。
“爸,妈,阿姒,手冢,这是我的儿子,还有我的妻子,君莹。”
“叔叔阿姨好,阿姒,手冢好。”
君莹眨巴着一双明亮纯澈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眸中带着些许不安。
源弦歌早就料到他们会是这样的表情,有些担忧的看向妹妹的肚子,别被他吓得动了胎气才好。
他还指着她和手冢帮他说好话安慰爸妈呢。
门怡姒看着他们,脑中忽然蹦出了两年多前她在医院和源奈子说的话,没想到竟然真的一语成戳。
哥哥不仅缘分到了,竟连孩子都有了。
她突然多了侄子还有嫂子,源高一郎和源奈子多了孙子和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