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病患上门了
“这是什么？”姬无天手里翻转着戚素素刚给他的白玉佩，不明所以。
戚素素伸了个懒腰，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走了一天路有点酸疼的小腿，随口道：“给你的谢礼。”
在戚家的时候怎么说姬无天也算帮了自己一把，正好在金玉阁看见了个不错的玉佩，就当是还他个人情。
姬无天倒是没想到这点小事还被她记在了心里，莞尔一笑，随即略一思索，便将原本挂在腰侧的玉佩去下，换上了她送的白玉佩，还特意问她：“如何？”
戚素素一点都不谦虚，“我送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姬无天再次一笑。
戚小羊就在旁边一边吃着点心垫肚子一边看着他们俩偷乐，哎呀呀，青春真是好啊。
南星和青黛那边正在整理她们买回来的东西，顺便将其中给其他人买的分出来，比如给古管家的，给邢峥的，给戚素素身边其他伺候的丫鬟们的一点小玩意儿，不一定是多值钱的东西，但身边人人有份，这份心意便已经很难得了。
一时间王府上下都欢欢喜喜的，气氛很好。
戚素素见状满意地勾了勾唇，唯一的一点遗憾大概就是今天没能去看看京城有没有极品药材。
傅云诗身体本就不好，必定常年与药物为伴，她再让人带着去药铺转悠着实不合适，只能等下次有机会了。
刚收了礼物的古管家小心的将礼物收起来，忽然想起一件事，“王妃，下午有客人登门拜访，人还在偏厅里候着呢，需要老奴将人请过来吗？”
“嗯？”戚素素抬头，“客人？我的客人吗？什么来头。”她在京城好像没什么熟人吧。
戚锦阳拉下脸，“不会又是戚家那边来的人吧。”
古管家笑了，“并不是戚家的人，是一位姑娘。”
“姑娘？”戚素素若有所思，“让她过来吧。”
戚锦阳和南星二人仿佛都猜到了什么，齐齐看向门口，没多久，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青黛第一个欣喜地叫了对方一声，“红莲，你来了！”
姬无天看了两眼眼前这个看起来有十八九岁模样，一身红衣的女子，侧目看她：“认识？”
戚素素并不避讳，“是我身边的另一个人手。”
姬无天：“既是你的人，为何不一起来王府？”
戚素素：“我另外安排了她一些事。”
红莲此时上门也就意味着——要开工了！
戚素素起身道：“去药房谈吧。”‘圣手仙’的身份可还瞒着姬无天呢，不好当着他面谈。
红莲自然无不应承。
姬无天目送着他们离开，连戚锦阳都凑热闹跟了过去，眼神渐渐耐人寻味起来。
寻常事她都不会刻意避开他，今日这一出，这个叫红莲的女子，莫非和她身上的那些秘密有关？
药房内。
红莲打量了一下布置得像模像样的药房，再回想方才煜王爷对主子的态度，确定了主子在王府中似乎过得不错，总算放下心来。
正好戚素素示意她‘可以说了’，便收敛了神色说明情况。
“下午‘医院’内有一仆人上门，说是他家老爷想找‘圣手仙’治病，承诺只要能解决了他家老爷所求之事，必有重谢。”
戚素素：“是什么病，问清了吗。”
红莲摇头，“应当是不太好说的毛病，只说等您过去后再细谈。”
戚小羊跟着问：“那重谢呢？有多‘重’？别是说得挺好听，真给治好了病又找借口说没钱，想随便十几二十两的就把我们给打发了。”这种情况他们以前遇到可不止一回两回了，还不都仗着自己有点身份背景，娘又是个女子，就想占便宜，哼。
“不会。”红莲笃定道：“那仆人离开时我跟了过去，他家老爷是京城国子监的司业，虽然品级在京城算不上什么，但好歹也是六品官，一旦诊金给的不足，麻烦的是他们。”
国子监本是最讲究名声的地方，一旦宣扬出去，那家老爷的官估计就做到头了。
除非他是真的穷苦百姓疾病缠身，走投无路，否则‘圣手仙’诊金要价高是出了名的，既然对方能找上门，必定是准备好了能让主子满意的报酬。
“国子监司业？那不就是……”青黛一脸惊讶地看向南星，后者点头，“金玉阁的粉裙少女。”
红莲一头雾水，“什么粉裙少女？”
青黛很快给她解释了一下金玉阁的一点小插曲，红莲不禁笑了，“那可真是巧了，当女儿的才得罪过主子，后脚当爹的却上门来求医，这还真是……主子，这病人咱们还治吗？”
“治！”戚素素理所当然道：“为什么不治？有银子还不赚？”
每次她接手一个病人，红莲她们帮忙打下手，事后她都会额外给她们一笔辛苦费，大家都有银子赚的好事，没道理因为一点小问题拒之门外。
“对方定了看诊的日子吗？”
“自然是随主子方便。”名医哪能没有一点逼格。
戚素素：“左右我也没别的什么事，那就明日吧，正好明日似乎是官员们的休沐日。”
戚小羊举手，“我也要跟着去。”看热闹。
“不行。”戚素素难得拒绝。
戚小羊不满，“为什么不行。”以前明明他都跟着去的！
戚素素提醒他，“别忘了这里是京城，你身边还有姬无天安排的暗卫。”到时候还瞒个什么劲儿？裤衩都被人看光了。
要不是那些暗卫只会在戚小羊出门的时候才跟着，他们在药房里说什么，估计姬无天调个头就一清二楚了。
再说，京城耳目众多，哪怕戚小羊可以扮成女孩，还是不太保险。
戚素素安慰道：“等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吧，回来后我给你讲经过。”
戚小羊勉为其难道：“好吧，给你个面子。”
戚素素无奈笑，“你在府里也别整天就知道玩，再好好背背医书，来京城后就没看你再翻过书，顺便再写写大字。”
“好～放心放心。”戚小羊乖乖答应，他对学东西并不排斥，知道这些都是娘为了他好，当然不会拒绝。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戚素素就带着昨天留宿王府的红莲出门了，姬无天对此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有点纳闷戚小羊竟然没跟出去，想了想，还是没让人暗中跟着她。
有些事情，还是等适当的时机到了之后再开诚布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