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海外贸易对国内经济发展的影响

1.西欧不同的国际贸易观

晚期重商主义是在对早期重商主义的反思中出现的,也是重工主义对重金主义的一种感悟,因而被看作“真正的重商主义”。当时,重商主义者已经认识到,国内贸易不能增加财富。达芬南在1697年说:国内贸易并不能使整个国家更富裕,只是在个人财产的相对数量上有所改变;对外贸易却给国家的财富带来了净增益。^[14]

19世纪,李斯特谈到了自由贸易制度的历史教训。国家商业制度应当首先考虑“国家利益”,“占优势的工商业国家”或“比较先进的国家”当然可以采用自由贸易制度,而占劣势的、比较后进的国家则需要采用商业限制政策;否则,不顾客观条件,盲目地采用自由贸易制度,那么“这样做的结果,牺牲的是这些国家的繁荣……只是更加养肥了那个占优势的工商业国家”。作为古典学派自由贸易理论基础的分工原则,关键是要看它“对整个国家来说可以适用到什么程度”。按李斯特的说法,经济现象一般就是“世界主义经济”,可以“这样的想象,一个世界范围的共和国是存在的”。^[15]

2.晚清对外贸易的商品结构与产业结构

晚清时期的产业结构^[16]变化可以借助工业化进程来划分阶段,这样就得到了一种解释:第一个转换期为工业化起步阶段,产业链条短,此时的产业结构基本处在由农业向工业的转换时期,而新兴工业则迅速从雏形军事工业向基础工业转换,同时出现以进口替代为主的轻工业;第二个转换期为工业化前期,产业链条有一定延伸,产业结构开始进入工业内部产业间的转化时期,轻工业比重超过基础工业。第二个转换期大约萌发于中日甲午战争后,在20世纪初(或1902年)明显表现出来。

第一,进出口商品结构的变化是产业结构变化的重要因素。此时,发生了新兴产业与传统产业的结构断裂(结构没有弥合)。

出口商品结构从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出产业结构当时的状况。就出口商品结构来说,涉及出口商品按性质分类后的比例关系、主要出口商品占出口总值的比重,见表4-1和表4-2。

第二,竞争和垄断下的价格对产业结构的影响。^[17]

第三,进口替代、技术—知识对产业结构的影响。

第四,“瓶颈约束”(能源、原材料、交通运输)和资金短缺(投资)对产业结构的影响。

第五,地方资源与区域产业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