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用整个四月编织一个不认识你的谎言(2)
某天,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但凡不去问所做之事最终的意义,那么这件事本身就有了意义。”
自此人生开始豁达。
于是,我相信陈沛菡是个好孩子。
她又给我转了一个消息,来自佟周周,我说替我向她问好。陈沛菡拨通了电话,开了免提,重复了我这句话。
在此之前她将我从家里骗出来,我应该给她说个“狼来了”的故事。
她无动于衷。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陌生了。
大约对面也是同样的感觉吧。
陈沛菡嫌弃的瞪着我,催促道:“你说不说?”
“说什么?”
“没救了。”
佟周周略有沉吟,说到:“你在啊。”
明知顾问。
陈沛菡一巴掌打过来,“你点个屁的头,哑巴了?”
这妮子下手真的不收敛,而且完全避开了我幽怨的小眼神。
“他在。”
我揉着脑袋,嗯了一声。
我想了想,这种时候应该说些祝福的话,至于某些问题反倒不敢多嘴,真怕一不小心得到了某个暂时还受不住的结果。
还好佟周周应该挺忙,她与陈沛菡约了下回通电话的时间,挂断了。
陈沛菡下巴搁在桌上,翻着眼皮子,叹到:“你说她什么意思?”
我假装思索了一阵,说:“以前我都猜不透,现在就猜得透?”
陈沛菡唉声叹气,“苏溪,有时候你真的很没用啊。”
一种来自长辈的关心。
“会不会绕了一大圈,还是觉得你好?”
这更是个大胆的假设。
我咧着嘴:“你信啊?”
“我信。”她竟然点头,一本正经,“就是你真不是个好人。”
“……”我都不忍心说话了。
陈沛菡放过我,处理订单去了。
厨子窜了过来,在桌上与我对视良久,确定安全后跳了过来。
要说以前乍听到这种久违的消息,我大概会心情复杂,就是那种不确定是窃喜还是悲郁的情绪,如今或有所思,却也没那么深刻了。
关于佟周周的那一个阶段,不说和解,多少也能割裂出部分,不再全然否定了。正如与陆宇说起的一般,有些人你仅仅是希望她好,就够了。这或许不是最有意义的结果,但抛却这种“道不明”的意义,并不至于再想的抓心挠肝。
偶尔将脑袋戳进沙丘,未尝不是一种变通。
厨子打着哈欠,眯眼睡了过去。
生活在一成不变之间,偶尔也有小插曲,或悲或喜,给予当下最实在的回应,本身就有了意义。
见一面,何尝不敢呢?
……
陈沛菡对于我找工作的事情给予了最直接的否定,她不惜放出“涨工资”的劲爆消息,归根结底,不过是担心我久别人间,不能生活自理。
也就是说她依旧坚信我尚且还处在一种情绪波动的阶段,担心给社会造成某些不可抗拒的负担。
这家伙的安慰,历来都是以毒攻毒。
我竟指望她能够给予一丢丢“善意”的安慰。
真是脑子有病。
最后达成和解,解决养老院事件后,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届时由宋青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