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枪火

子弹出膛的光热硝烟，极具冲力、残余了嗡鸣一次次抨击在空气上的枪声，在这短短的回廊中交叠，回荡，

数不清的弹壳和带着黄铜特有的清脆敲击在水泥地面，和短促刺亮回廊的枪火交织，带有现代战争特有的魅力，

极为严苛的封闭训练，让这群出生就为了杀人的士兵始终坚定地换弹、瞄准、射击，前排半跪，中排枪架于队友肩上，后排直立射击，

能在如此狭窄的走廊中形成多层次火力，是出于这些士兵烙入本能的千百日夜的训练，这些足以让他们在短距离击毙一头犀牛的弹药，远没有尽头地倾泻，

击毙过数不清活人，也的确在短距离击毙过包括犀牛在内的各种野兽的战士们，正交互调整换弹次序的双手此刻却有些颤抖，

因为……

他们此刻倾注了至少数千子弹的目标正慢悠悠地走向自己。

带着无数在透明屏障上撞击、扭曲变形的弹头落地的“雨幕”，毫无战斗意识地踱着步……

战士的头顶已然爬满了汗珠，当他最后一次换弹时，发现此刻走廊中再无开枪或换弹的声响——自己正是最后一个还在开火的。

此刻唯一剩下的脚步声一下下叩在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军人心头，而这个才停下开火的士兵放弃了换弹夹的动作时，也已颓然地放弃，听着那个脚步声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他没有再抬起头

——基地被内外突破时起，这个老兵的信仰已经遭不起更多打击了，尤其是突破一方一共只有两……人。

一只手臂拍了拍他的肩，

“……”

而后，那个如同恶魔，甚至任由研究人员囚禁了自身24小时才撕破几米混泥土墙走出来的男人笑着推开了愣住，忘了自己挡在路上的士兵。

那个让自己骨髓深处战栗的男人走过了身旁，

突然回过头，

“相比那些人，你很聪明。”

“保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