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线索到手
刚一迈进公寓，李咸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号码未知的短信，他点开了短信，露出了笑容。
“原来周老爷子住在起平市啊，坐飞机都要一个多小时。”
五十万真金白银，终于换来了乾脉的地址。起平市算是西部地区一个比较发达的城市，但人员流动相对稳定，温和的气候与节奏较慢的生活，是一个养老圣地。
确定了地址，接下来就是如何接触乾脉的人了。作为一个外地魂师，李咸并不知道起平市的协会究竟在哪儿，不同于青城那次的公干，自己去起平市只能是“旅游”，所以乾脉的人不会主动接触自己，增加了任务的难度。
“不过...要是在路上遇到，他们到很有可能主动向我搭话，毕竟不是自己人，总会有好事者。”
李咸的这一推测非常符合魂师的习惯，六十四脉遍布全国各地，当地协会大多数都由一脉完全掌管，因为是同脉所以不存在不认识的情况，一旦遇到一个完全陌生的魂师，主动接触的可能性很大，到时就可以用“旅游”的名义遮掩。
以自己咸脉当家的身份，周会长很有可能亲自来请自己吃饭，这样就给了自己机会。
“不过，真要是吃饭，我怎么样才能问出来呢？”
“上达天听”这个手段事关重大，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告诉自己，双方都是魂师，魂暗示的手段没有意义，自己也不可能把他绑架然后严刑逼供，唯一比较合适的办法只有将他灌醉了。
“灌醉...总感觉有些不靠谱啊...”
一方面周会长的年纪起码快60岁了，这个年纪的老人很多都不喝酒了，自己身为晚辈不可能强行敬酒，另一方面，宴请自己时，最起码他的大弟子会在现场，自己想要同时灌醉两个人，考虑到自己的酒量，李咸并没有什么信心。
最重要的是，即便一切顺利，要是自己猜错了，乾脉并不掌握这一方法，那就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如果再被对方觉察出来，问题就严重了。李咸并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在大仇得报前，他决不允许自己随意死去。
“乾脉...起平市...不行，我还是再找齐薇薇确认一下有没有其他线索，这样大海捞针，一点头绪也没有。”
“12点了，就算有课她也该下课了，就现在吧。”
“喂，是我，李咸。我这边稍微有点线索了...”
“你别这么大声，我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我只能说有点线索了，但还缺乏确认的手段，你...”
“我下午没事。你说去学校一趟？这...好吧，还是那间心理咨询室，好的。我大约2点到。”
电话里，女人一听到李咸这么快有线索了，非常激动，当说到确认的手段时，齐薇薇则是故作神秘，让李咸来学校细说。无奈，李咸只得再次去一趟学校，和女人再次互换一下情报。
“咚咚咚——”
“谁啊？”
“是我，李咸。”
“进来吧，里面就我一个。”
推开房门，齐薇薇正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她一见李咸来了，立刻换了一副正经的老师模样，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快说说你的线索是什么？”
“在此之前，你先回答我上次留下的问题。”
“上次？哦，我让我爸问问了韩叔叔，他说都交给了他儿子了，年前好像他们策划了点行动，年后什么都没做。”
“年前...”
“年前也只是策划，没有实际去做，他儿子我见过，雷伤大雨点小的家伙，没什么胆魄。”
“这样啊...”
“好了，到你了，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我回去又仔细研究了一下六十四卦，如果你说的那种方法真实存在，那很有可能在乾卦一脉的手中。”
“因为乾代表天，我知道，我一点我早就想到了。不过知道了这个也没有，又不知道他们在哪座城市。”
“如果我说我知道呢？”
“嗯？？”
李咸这一句话，彻底吊起来齐薇薇的兴致，自己数年未曾弄清的事情，眼前的男人仅用了不到两天就调查清楚了，虽说他是魂师有天然的便利条件，但想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别卖关子，快说！”
“我需要确认的手段。”
“确认？确认什么？”
“你想想，我们现在只是怀疑乾脉有这种方法，但要怎么验证呢？这种事应该只有当家才会知道，一旦验证的方法选择有误，一则是被当事人以及魂师组织觉察，二则也可能被地府注意到，风险太大了！”
“这...似乎也挺有道理。所以你希望在确认某一脉真正有可能掌握这一方法后，再采取行动？”
“我就是这个意思。因为我们输不起。”
“我们...也对，你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真要是失败了，后果不堪设想。”
“对你也有影响？”
“对你而言，魂师们不会放过你，对我而言，灵师们、包括我的父亲也不会放过我，即便你是魂师中的异类，他们也不会允许我告诉你这些事情。”
“那...”
“我也就不隐瞒了，验证的手段并非没有，不过...条件比较苛刻，你需要在当事人面前表演一下，才能确认对方知不知情。”
“表演？表演什么？”
“当然是‘上达天听’的仪式了！”
“仪式...你知道仪式？”
“灵师的传承仪式中，有一小部分就出自‘上达天听’的仪式，我猜想这种仪式应该是通用的，我可以给你表演一下。很简单，就三个手势。”
之后，齐薇薇一副认真的表情，依次做了三种不同的手势。
“就这三个手势？”
“没错，如果对方知道这手势的用途，就证明他知情，如果他没什么反应，那嫌疑就大大降低了。”
“感觉...风险还是不小啊...就三个手势...”
“这是唯一的方法了，我搜遍了相关文献，才从字里行间找到线索。”
“也罢，那我就去试试，希望能有效吧。”
“你要去哪儿？我也去！”
“你？算了吧...你的身份太特殊，一旦暴露我也危险了，本来这件事就不好办，我不想自己给自己增加难度。”
“喂喂，是我告诉你有这种方法，你可要知恩图报啊！”
“解决了魂师组织，就算是报答你的大恩了。”
“这是我耗费数年心血才整理出的资料，我也很想当一个见证人。再说，并非知道了方法，就能立刻使用，还需要在合适的日子才行。好像还需要一个信物。”
“信物？”
“只要你带我去，我就告诉你日期和信物是什么。”
“你...不会在骗我吧？”
“真的需要这两样，我可以向老天发誓。”
“...算了...既然如此，我们后天就动身，前提是你能请下假来。”
“后天...两三天的假期我还是能做到，再多了就难了。那地方到底在哪儿啊？”
“在起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