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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9月5日
启明师：
近日风高气爽，正是最佳天气，奈迫于开课，所谓“放心”大有非收不可之势。燕大听说于十五日上课，确否？祈告知。因未见本年度学历也。
更有一事奉渎，想必不乐闻，然而又不能不说。这又是关于功课的事！小说阅读书内拟有译本一项，林译拟“挨梵诃”
或《十字军英雄记》，取其与原本对照较便也。尊译似不能从缺，尤其是用白话直译的，因此决非林译所能赅括也。——虽老人常说受林译的影响不小。选用何书？殊难决定。况老人近在咫尺（？）更觉无擅自选择之必要。其条件有二：（1）自己觉得较惬意的，（2）译本及原本购取较便的。至于或长或短则一概不拘。如何见复，“鹄”候尊裁。因为要开课，我城门失火，而您有池鱼之灾，甚矣，课之不可轻开也！
小说一项本非素习，只因曾做了一部胡说的《红楼梦辨》，弄得成了专家的模样，岂不哀哉！
本来拟今日奉访，因车夫无眎，迢迢西北城遂不能往，只得以书代之。
丰三君在孔德看见过一回，他和吾家润民在一组里。
学生平伯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