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次遇见
“不要,不要离开我!”看着樊钰满脸的鲜血,嘴巴里面也不断涌出血来,穆清尘真的绝望了,崩溃了。“月儿,对不起,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不要怪我·····”樊钰凭着最后一口气,抚摸着她的惨白的脸艰难虚弱的说完最后一句话,闭上了双眼,看起来似乎放下了所有。
穆清尘从噩梦中惊醒,又是这个梦,她恨,是那场车祸带走了樊钰,带走了她的挚爱。
再没有睡意,站在窗前听着外面的雨声,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样糟糕,点燃了一根香烟,似乎是要借此麻痹自己一般,思绪也伴随烟雾飘向远方。
天已渐渐亮开,Jack准时出现京都国际机场接机口,一个身高约185公分,身着一身黑色风衣,显得清冷而邪魅,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Jack拉开白色卡宴的车门,“张总,您一路辛苦,我们接下来去哪?”。“回老宅,先去看爷爷”,张宁懿右手撑着额头,眸光看向外面的风景,似乎在搜索着关于这座城市的记忆。助理Jack开着车子向城南的张家老宅驶去。
张宁懿,星辰国际长公子,13岁去美国,为人狠辣、城府颇深、高贵而冷漠。收到爷爷交代,回国争夺继承权。在美19年间,历经磨炼,现已是“醉域”组织的首领,其产业涉及各领域,拥有庞大势力,涉足黑白两道。
“张总,前面就是星辰国际的办公大楼了,是否要进去看看?”
“不必,我回来暂时保密,停在楼下我看一眼就行”。
“是”,Jack打了右转灯,减速靠边。
雨季来了,一场雨后,路边积了一些水,车轮碾过,溅起了水花。
“喂,怎么搞得,真是流年不利,走个路都能被溅一身水”穆清尘看着前面停下的车子,怒火燃烧。
她大步走过去,用手敲了敲车窗,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车窗缓缓降下,落入张宁懿眼中的这个女人,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好像会说话,擦了厚厚的粉底想遮住眼下的黑眼圈,眉毛中间有一颗黑色的小痣,坚挺的鼻梁下一张唇瓣稍厚的小嘴,白色阔腿裤上溅了些许淡黄色污渍,整个人清冷而不失妩媚。
“先生,你开车都没有公德心的吗?看到路边的行人不知道要有所避让吗?”
“哦?好吧,那真是抱歉小姐,不过我想这大雨天的你不走人行道,还到处晃悠,被溅一身水,这恐怕也不能全怪我吧?”张宁懿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她,仿佛她是一缕空气。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为表示我诚挚的歉意,你要去哪,我可以送你”。
“不必,我自己有腿”。
“ok,那当我没说,哦,对了,请让开,别挡道,Jack开车”。
“哎哎哎,我这暴脾气,下次别让我遇到你”。
“张总,想不到您还是那么不近人情,不懂得怜香惜玉啊”,Jack揶揄道。
“开好你的车,不然发配边疆”。
路边,穆清尘一脸的狼狈郁闷,一张黑色宝马停在路边,车窗摇下,一张清秀而温柔的脸,“穆主管,雨很大,我捎你一段吧”。
“那麻烦您了总裁”。
一路上,陆风灵和她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很快便到了天汉集团办公大厦,和他说话总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他是陆氏家族的继承人,也是天汉集团总裁。
白色卡宴缓慢的停在了这座古朴而庄严的宅院前,中式建筑,木质大门上方写着听风阁几个大字,翠绿的竹林从围墙上探了出来,似好奇的孩童一般窥探着外面的世界。
来开门的是白管家,在张家已工作了半辈子,看到张宁懿的一瞬,他激动的热泪盈眶,“少爷,您总算是回来了,快进去吧,老爷已经在正厅等你多时了”。
“好,Jack你把车停好,再来找我,走吧,咱们进去,”他微笑着跟在管家身后,似乎只有提到爷爷和家人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这样温暖的一面。
“少爷,这么多年未曾归家,定是想家了,老爷也很想念您呢,时常念叨你”。
“我在国外也常常想家,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两人说笑着穿过竹林、花园,看到了小时候经常荡秋千的那棵大雪松,仿佛那是昨天的事一般。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幢斜顶别墅,里面融合了很多传统建筑的元素,整体灰白色,红灯笼悬挂在两边的挑檐上,昭示着它所历经的悠久岁月。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的看着通向大院的路,在期盼着什么,这个目光坚毅而慈爱的老人,是曾经叱咤商场的张鸿潇。
“爷爷,我回来了”。张宁懿看到门口的老人,连忙呼唤,快步向前。
紧握着张宁懿的手“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进来吃早餐”。
“好,爷爷您慢点”。
来到餐厅,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一份简单的八宝粥加小菜,一份三明治加牛奶,还有面包。
“我怕你出国久了,吃不惯,所以让人准备了这个”。
“怎么会,家里的饭菜永远都是最香的,怎么会吃不惯呢”。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泛起了涟漪,这就是他敬爱的爷爷、温暖的家所带来的感动。
“好,那咱们快吃吧,这些年在国外过的怎么样?”
“都挺好的”,他不想爷爷担心,自然省略了那些艰难。
“吃完了到书房,我有话和你说”。
“嗯”。
简单吃过早餐后,爷孙二人一起来到书房,书房四周的书架上都摆满了书,靠窗的地方有张很大的写字桌,桌上有一张张宁懿小时候的照片,桌子对面几个沙发和茶几。
爷爷打开了书架上的一个机关,书架缓缓移开,露出藏在其中的保险柜,老爷子打开保险柜从中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宁懿“看看吧,这是你必须知道的事”。
宁懿接过材料,上面赫然写着遗嘱二字,他面露不解,“爷爷,这是?”
“这是当初你母亲临终前留下的遗嘱,她给你留了东西,你好好看看吧”。
“想必你也知道,爷爷年纪大了,公司的事很多也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明年董事会就将换届选举,而我心中合格的继承人唯有你,其他人我都不放心。另外我查到张宁灏暗中收购公司股票,扩大他手里的股份,这无疑是司马昭之心啊”。
“爷爷,我有一事不明,我与宁灏虽非一母所生,可毕竟是父亲的孩子,于我来说,由谁继承,我并不在意”。
“你混账,爷爷打拼一生的事业,你竟不想继承,哎,罢了,这些事情是该告诉你了”。
“什么事?”宁懿面色凝重。
“你可知你的继母周絮,曾经是你父亲的秘书,当初她带着宁灏来到家里时,说宁灏只有3岁,小你两岁,当时我也未曾怀疑,看他那面黄肌瘦的样,左不过3岁多,一个月前,我安插在白云苑的佣人来报,她无意间听到周絮催婚,说宁灏已经快33了,这也就是说他和你同岁,甚至长你两月,这种种疑点可能都与你母亲的死脱不了干系,你说我怎能将我毕生心血交托到他们手上!”。
“爷爷,你是说当年妈妈的死与周絮有关?”
“不错,她嫌疑很大,当年你父母恩爱非常,可却你出生后变得形同陌路,最后你母亲患上抑郁症,却始终放不下你,恳求我和你奶奶将股份转移给她,你知道我们待她如女儿一般,怎会不同意,没过多久,她就撒手人寰了,可惜了我的兰儿。
当年,你5岁时,她带着宁灏出现,说他只有三岁,我本不同意,可你父亲执意如此,我为了修复我们之间已经破碎的关系,只得妥协”。老爷子继续道。
“爷爷的意思是,在我未出生前,周絮就已经和我父亲有不正当的关系?且我母亲转移股份,其实是已经知道了一些事,后来不堪受辱自杀而亡?”
“是的,此次我让你回来,是不想再让你稀里糊涂的,你在外磨炼多年,是时候担负起你身上的责任了,遗嘱你先拿去看,我给你几天时间好好考虑清楚”。
“好的,爷爷,我会考虑清楚,那爷爷我先回紫云阁了”。
“不留在这里多陪陪我这个老头子了?”
“不了爷爷,我改天来看你”。
“也罢,去吧,孩子大了,不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