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镇

这是历经数万风尘的小镇，原来还发现这里带着浓浓的复古怀旧乡村之味，仿若男人一般，越老越显男人情怀。

小镇上最默契的一对情侣则是夜里星辰和晨曦的阳光，它们总会在晚霞时和发蒙之际上演一段生离死别的爱情戏剧。对面笑着，把握这一相会相约时刻，互诉儿女衷长。对于小镇上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种褴褛风光，根本不屑一提。

可我至今依然怀想这个小镇，想起小镇吸引到我的地方。

怀念那里的山与土，那里人们的笑容，那里在大城之上繁华都市里所没有的稀奇动物。他们都是那么可爱，那么让我念想。哦！还有村里的黄大爷。

之所以依赖这个小镇，是因为这是我的发蒙地，这儿已对我注射了情感的液体。

那时我在想，等长大之后要把这个外人无知晓的小镇修成像宫殿里那样的辉煌，或者是城堡一样有着铜墙铁壁。

可是现在，即使我是富可敌国我也不会这样做了。

对于现在，这里其实就是一座城堡，是一座原生态的自然园林，璀绿得让我舍不得对它做任何残害的思考。

记得多年前回老家时，因为空气有自然的草青味儿，我最宣示夸张一句话就是我可以多活几十年。

风温柔的吹着，和我开始恋爱的女友那样。风给我捎来这个村子里的花草树木们给我的祝福，我真的很感谢这些人所不知道的生命了。

这又是一股草青味道，激起我晚上的诗意情结。村里的阳光会有点偷懒的不想起来，不过为了乡亲们得身体健康它还是会带着羞涩的微笑着准时来到每个早晨，并且在清晨向人们问好。

人们很期待它的到来，甚至是一种心里的渴望。而最好笑的就是黄大爷了，每当日出日落时都会向太阳起誓，口中还念念有词的道：“你是我万能的主，你给这个小镇拥有万能的生命吧。”

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些祈祷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早晨，格外的清冷，但不带着凄凉，这里的生命因受到清晨的感染而释放着自己的活力，努力地追寻光亮之地盛放自己。

有时候在想，这里的清冷是不是有一天会变成了凄冷呢？对于这个思考我是害怕的，因为这里已经渐渐地沾上了许些灰尘。

橙黄色的光慢慢升起，它宛如情窦初开的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拉着青年的手去散步，而青年小伙儿显然是不知道姑娘的意思，还在橙色下与村里的孩子们玩耍。

清晨，村里河旁，水雾弥漫，水仙花们排着队盛放清香，那顽皮的鸟儿与喜欢晨练的人们一起歌唱。在这儿，阳光、大雾，就像是多年合作的‘调色伙伴’。把这里变成了绚烂五光十色的彩照，点缀了这个露水无色的晨间。

一天就这样快乐的过去，晚霞渐渐到来，在这样的映照下又为五光十色后的彩照曾许下的愿望勾勒出一幅十美艳艳图。

这里的人们让我感觉是那么的纯朴和憨厚，他们并没有像儒家那样有着远高的斗志和伟大理想，而是向往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也许，是这里的人们善良感动着上苍，以至这儿风调雨顺，连年五谷丰登，且景秀山河，水流寒澈。这正是大好的河山风光无限，无与伦比呀！

记得小时候，每天早晨都会坐于村前的石桥上傻傻的数着河里的小鱼儿，还时不时的哼着小儿歌，时不时的用小石子儿丢入水中以此来引诱它们来食。

那个时候后我会天真的想，若是鱼都来吃石头的话，那可有多好哇。小时侯有趣味的事很多很多，就这河里的鱼来说，每次投石入水，小鱼儿都是在水里跳来跳去的，好像它知道我一个人在桥上想找我聊聊天什么的。

现在长大了，当我回忆起那些鱼时，觉得我还真不如我村里的那些小鱼呢。

村里的农夫黄大爷每天早上都是乘着乌篷小船到地里干活，这一切都是随我的视线慢慢的过去。

如今，我长成魁梧身躯，可那种尽情地玩耍感觉已走了，剩下的只有回首儿时的情趣才会记起那时有过的顽皮和一些充满色彩的事情。

曾记得好几次与赵大爷去地里干活，其实这纯属为了好玩才去的，我想我那时的童心未了肯定是掩藏不了身经百战的黄大爷的，我的瞎胡闹，以至最后被大爷赶这回来。不过他并没有责备我，且回来时总会捎上一点农产品和山上的野果给馋嘴的我享用享用。

正因为好玩，也只因为想玩，所以每天早上都很兴奋的跟着大爷去。在船上时而高声吼叫，时而嘻嘻作笑，感觉无不痛快。现在想想我那时的天真与憨纯是需要用时间慢慢地来回味才行的。

我想那时我若不学无术，定是会神童一样诗情画意，吟诗作对的。而后再披着蓑衣，带上一只金黄色的雨帽，可以学学古代诗人那样站在船头之上头思索着人生如何如何。

这个古老桃园式的建筑与繁华都市里的高楼大夏所见的那种赫赫而立孤傲群的雄气势相比，这小镇定然是无法相对散文。

如果说城市是个屈指触碰不到的摩天大楼，那这小镇就是需要人们用心去感受的没有瑕疵的原风貌的世上稀有独此一家的天都峰林。一间间茅草屋和泥土做的房子，还有用毛竹做成的瓦片儿，处处都凸显它若隐若现的棱角。

我怀念小镇不仅仅是因为它是我成长的地方，而是因为我发现了城堡，是一座原滋原味的名族城堡。

小竹楼与茅草屋横跨于小溪之上，泥土小房似长蛇一般的队伍在环绕四周。周围又有小溪环绕，这样的建筑一直衍生到现在都没有受到风雨的摧残。

可我不高兴的事是人们要在这里用砖瓦建造工厂，不知若干年后，这里是不是也成了钢筋水泥、天桥交杂的城池风貌？

我觉得最坚强的就是村子的那座桥了，它不仅仅是饱受风霜经日晒雨淋，它的肩上还扛着许许多多的重量和无数人的脚步，在这种踩踏之下，我一颗怜悯的心突而跌落，因为我害怕它有一天会坚持不住人们给它的压力。

不过它的顽强意志告诉我，它需要坚持，它能坚持。这种智慧使我不得不佩服祖先们的博大学问，这么多年来这座桥依然健在，只是它已随着岁月的蹉跎而失去它原有的容颜。

闲时娱娱乐乐，有竹楼之上，约好两三友人喝喝清茶，听听小鱼儿唱曲，下几盘小棋，再来几个小菜和一壶小酒。

哇！这种生活可是黄大爷经常做的事，而我也时常会沾上大爷的光可以吃一些好吃的。和其他不同的是这儿四季非常显。

春有春的性感，夏有夏的热情。当然，秋天不能说成是忧伤的，冬天说成枯寂。

春暖花开之时百花盛放，个个都出来争风头。加上这里河水潺潺的声音与花儿的味道，使得有一种意境叫做此地有声胜无声的感觉。

小溪河水寒澈潺潺，鱼儿调皮的到处乱串，春夏秋冬皆是如此。

夏日里的一道风景线可堪一绝，晚霞温柔而充满诚意的照射着整个村子，这样的映射，咋眼一看，那金黄色的小屋像是得意的为自己粉刷成另一种颜色而感到骄傲和幸福。对于这一番乡间风情，还是几年前回到家乡时享用到的。

这里，总有着只可会意不可言说的那种任凭你去想象去描绘的自然世界。闲暇之余，在这小巷子里到处乱穿，三五闲人玩着你藏我躲的小游戏。对于不熟悉的人走在小巷里那就可要小心了，一溜烟儿就会不知不觉地迷了路，东南西北找不着。

奇怪的巷子也不知的是为什么，在天气变化前都会发出怪异的声音。听老人说，这是老祖宗们留下来的，每当快要下雨之时，小巷就如擂鼓般轰轰作响，就以这一点可见前辈们为自己的家园付出了多少心血了。

小巷里的地板尤为奇特，全是铺着竹木做成的，这种花样的设计真是别出心裁，且直至今日都没有因为历史过往而被吞噬，留下的只有千千万万而让它熟悉的脚步声。

想到小镇，我深深的感触到这样的一个小小的村落，现在已经渐渐地被人们遗忘在记忆之中。但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个曾经让我有一个快乐童年的地方，总是在某一天想起它，它过去给了我那么多的温暖和幸福。

前几日，因为想念家乡的水，我快马加鞭的反返了回去。多年过去了，家乡变了很多。以往的那些古老建筑已被水泥钢筋所代替，房屋也没有了昨日的那种熟悉，河旁的水仙花不再自我盛放，以前喜欢唱歌的小鸟儿也不再叽叽喳喳。

咋眼一望，唯一不变的是那座老桥，可现在，它没有了我的陪伴显得是那么的孤独。它独自在村头小溪上，只有黄大爷偶尔会去钓钓鱼，唱唱山歌。

我感觉小镇不再是像老母亲那样有着残缺的美，它已经渐渐地失去了园林世家的意义，因为我们会忘记而渐渐地忘记。单纯和与世无争的想法只剩下了老人，年轻的频频步入大城都市，很久很久才会回来。只叹当时茫然地思考让我那时只懂得疯狂的玩儿和胡闹，并没有用画笔勾勒出它完美的线条，存留的只有模糊的美。然而现在却只有这些了，也许那里的曾经比我想象中的更美丽吧！

步行在苍穹之下，昂望令人有些惧怕的魔指大楼。我发现，我是这样渺小和那样也渺茫，我想飞起来却害怕被直升飞机撞得粉碎。

尽管，我是愿意慢慢走在小镇之上的那些小石子碍脚的山间小路上，听听鸟语，看看虫飞。可是它没有了小时候的美，多的是一条条直线的水泥公路。我以为它不会老的，可它真的老了，是人们使它变老的。

今日梦醒，想到梦中的风，风把我的眼神吹到了小镇。我回望那桥，仿佛在那里看到黄大爷的身影，他在那里钓着鱼，还唱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