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做你的免费线人
“哦，你们在讨论什么？”周小海挑眉问道。
林初夏怒瞪了一眼季飞，心想说谎被抓现了吧。她倒是看看他要怎么圆谎。
“没什么就是关于我和宋队有多少相似的地方，还有一些关于宋队的往事。”季飞笑容不变，“周警官和宋队也是熟人吗？”
周小海面色微变，但还是点头回应：“是，我们在警校就是同学。”
“这样啊，那周警官关于林警官和宋队读书时候的趣事你一定都知道吧？那他俩是那个时候就在一起了吗？作为全程见证人你给我讲讲过程呗。”像是看不到周小海已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季飞再接再厉的继续说道。
“季飞。”林初夏忍不住喊了句。
“嗯？林警官怎么了？”
难道这些也涉及机密不能谈吗？可是刚刚他们不是谈的很好吗。
听到这话周小海再也忍不了，脸色骤然一变道：“老大，我想起手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和季总慢慢聊我就先走了。”
“周小海，你……”林初夏开口想要拦住他，可却发现对方与其说走倒不如说是在逃。
半分钟不到刚才还站在楼下的周小海，此刻早已没了踪影让林初夏就算是想追也鞭长莫及。
“季总，你刚才为什么要故意那样说，我压根就没有讨论正远。”林初夏有些恼怒的反问道。
这个人究竟想要干什么，自己满身疑点不说竟然还敢戏弄警察。
他是当真艺高人胆大，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因为我觉得林警官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完。”所以他不过是想制造些机会，让他们可以单独的谈了一谈。
至少不被突然出现的周小海给打扰，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理解错了。
这……好吧，林初夏沉默了。
因为她却是还有事要跟季飞说，也却是不希望有外人打扰当然也包括周小海。但就算他说的都对林初夏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不管怎样说谎就是不对。”
季飞则是邪魅一笑道：“是，我的林老师。”
听着他这话林初夏一双好看的眉头越发的紧拧了起来。这人究竟是个什么属性？在陈氏集团的时候他那样高冷且毒舌，现在却又像街边的地痞流氓。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吧。林警官，直白的说我不是你要找到人，相信你们口中的宋队也不会像我这样。”少许后季飞直言不讳道。
林初夏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抬起头就那样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
像是想要从这人各种伪装的表面之下，看出一丝不为人知的真相。或是彻底解开他所有的伪装。
但遗憾的是看了许久，林初夏也没看出什么来。
“那你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可季飞却陷入了沉默。
不过林初夏并没有催促他，反而是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因为她深信所有威胁、逼迫而得来的东西真实性都会大大降低。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的身份。”最终季飞开口回应道：“但我不是站在你们对立面的人。”
最后他的这句话说传达的信息量实在太大，让林初夏不得不冷静的重新整理下自己的思绪。才再度出声：“你真的是卧……”
“林警官，不要做无谓的试探你是专业人士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季飞截断了她的话意有所指的说道。
林初夏被他这话说的一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好，关于你的身份我暂且不问，但关于陈氏集团的事情我们总可以谈谈吧。至少陈朗这个人我们应该聊聊。”
不然的话林初夏觉得他们之间就是在没什么可继续的必要。
季飞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片刻后开口道：“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们对于陈朗究竟掌握了多少资料。”
既然是要开诚布公的谈他已经拿出了诚意，而林初夏也应该有所表示。
犹豫了会，林初夏最终还是开始陈述：“陈朗，42岁，毕业于本市大学早年丧偶至今未婚，现长期居住在芭堤雅近年更是极少在国内露面。我们所掌握的资料就是怎么多。”
“错了一半对了一半。”听完后季飞说道。
然而面对他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林初夏很是无语，“季总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说话一定要这样不明白吗？”
究竟是那一半对了，那一半错了难道他不能说清楚？
季飞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是继续提问道：“你刚说的贩卖人体器官是怎么回事？”
“季总，你这是在审问我吗？”林初夏气极反笑道。
他是真的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是当真觉得她太好说话了。
见她不回答季飞也没有生气，而是接着往下说，“据我所知边境的治安虽然比不上你们江城，但是从未出现过贩卖人体器官的事情。难道这件事情张峰没有告诉你？”
张峰当然有告诉她，但是……
林初夏眼底闪过一丝冷冽道：“季总，此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林警官，你们警方有你们警方的渠道，我自然也有我的渠道。不把情况弄清楚我可不敢贸然来边境。”对于她的盘问季飞从容不迫的回应道。
他如此淡定倒是让林初夏心里越发没底，“我当真可以相信你？”
这个季飞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从那帮黑衣人踏入的那一刻起。或许说是在这之前林初夏就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
可如果他不是宋正远那么他是谁？
“可以！林警官我们从来都不是对立的。这话我希望你可以牢牢记住。”季飞一字一顿十分肯定的说道。
“那你要如何证明？”林初夏紧紧的盯着他问道：“或者说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他什么都不说单凭一张脸，就想让林初夏相信他实在太难。
何况他自己也承认了自己并非宋正远。如此一来林初夏与他就更没什么关系。
“你们警方不都有自己的线人吗，从现在开始林警官就可以把我当成你的线人。多验证几次你不就可以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吗。”
“而且林警官看着你是美女的份上我不收取线人费。”
说完后季飞还明目张胆的伸出了右手，一副想要逗林初夏的样子。
林初夏当然是一把打掉他的手怒道：“你想要干什么！？”
见她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季飞低头一笑，“不想干什么，只是林警官你的头发乱了。”
他不过是顺手想要帮她理下头发，不过奈何她反应好像过度了点。
林初夏要是相信他的鬼话，那才是傻瓜。
“行啦，少废话说正事。”
“林警官我一直在说正事，而且貌似该给出回答的是你。我这个免费的线人你究竟要还是不要？”季飞痞笑着问道。
他这动作让人觉得他不是在问林初夏，要不要他当线人而是要不要他本人。
看着一张和宋正远一模一样的脸，可是却截然不同的性格。林初夏很是恼火可与此同时，她也明白现在他们手上几乎没什么可用的线索。
而李红玲的案子也出现的太过于巧合，权衡利弊后最终林初夏还是点头，“好，我同意你做我的线人但是你敢对我说谎，或者是故意戏弄警方后果你应该知道。”
“还有线人费我会按照规定给你。”
既然他不是宋正远他们之间，还是互不相欠的好。
季飞在乎的真不是那点钱，但同时他也知道如果他不同意。只怕和林初夏的这场谈话只能就此终结。故而季飞点了点头，“没问题，不过林警官线人和警察都是单线联系，这点你身为一个老警察应该知道吧？”
“放心，我不会暴露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林初夏道。
季飞闻言则是笑了笑，“看起来林警官很着急啊，好，我准备好了你问吧。”
“叶俊他到底有没有问题？”林初夏追问道。
如果当初她的晕倒，跟那散货人甚至是楚门都没关系。而是和李红玲一样遇到了拐卖人口的组织。那么叶俊嫌疑身份就应该重新被定义和怀疑。
“不清楚。”让林初夏没想到的是，季飞的回答竟是，“他虽然是我的助理但也是不久前才调到我手下的。所以对于他的底细我并不清楚。”
“那是谁把他调到你身边的？”林初夏接着问道。
季飞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用一种你当真不知道的眼神看了看她。后者很快了然道：“难道是陈朗？叶俊他是陈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