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的选择

几个月后，冬至。

季南霜的伤在谢羽熙的悉心照料下，已经痊愈。

这日，慕容俞收到来自京城的书信。皇祖母在书信中道，他已多月未回京城，如今宫宴在即，她希望他能回京。

慕容俞将此事告知解北竹，思考之下，解北竹决定和他一同去京城。

谢羽熙和季南霜得知此事，也决定一同前往。

解北竹将玉竹院交给了锦玉打理，四人决定今日先稍作休息，明日再启程。

第二日清晨，一行人先驾马车来到永安城。解北竹三人去城里采购些路上要用的东西，季南霜则独自一人前往南风院。

穆轻雪见到季南霜，先是惊讶了一阵，随后便开门让她进去。

季南霜踏进屋门时，南潇沢正独自一人下着围棋。

听到声响，南潇沢抬眸望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到来丝毫不意外，指了指对面的空位道：“坐吧。”

季南霜依言坐下，便听他道：“你今日找我，可是有事要说？”

季南霜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早已知道她要讲什么，但她还是说道：“我今日下午便要和解北竹一同前往京城。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今日特地来向你辞行。”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许久之后，南潇沢才道：“你……真的决定如此吗？你如何确定他便是你要找的人？如此莽撞地追去，不怕结果是让你失望的吗？”

季南霜闻言，轻轻一笑，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只想循着自己的心去，这样便不会给自己留下遗憾。这，便是我最后的选择。”

南潇沢闻言，轻叹一声，道：“这既是你的选择，我也不便多言，万事小心。”

季南霜闻言愣了愣，然后笑道：“南哥哥，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不论我做什么都支持我，包容我的一切任性，哪怕我的做法如此的荒唐，你也从未怪罪过我。真的，谢谢你。”

南潇沢微微一笑，道：“你何时也如此矫情了？若是一会儿就启程的话就快些去准备吧，不要误了时辰。”

“好，那我便告辞了，再会。”季南霜说完，便起身离去。

季南霜走后许久，南潇沢才微微转身，对着一旁的屏风后说道：“她已离去，你可以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便见一男子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来。那男子便是纪南城。

纪南城慢慢走到季南霜方才坐的椅子上坐下，便听南潇沢道：“方才霜儿所言你也已听到。看来她是铁了心思要寻那人而去。你当如何？”

纪南城微微闭了闭眼，道：“罢了，这既是她的选择，我也无力改变。这也许就是命吧，这些年我遵前家主之意将她关于霁云山，本是想让她不受任何伤害，但随着她一日一日地长大，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听话懂事的女孩了，她有了自己的思想，便终有一日会离去。只是我未曾料到，这一日会来得如此早。看来她以后的命运便只能由她自己去掌握了。而我所能做的便只剩下默默守护她，仅此而已。”

南潇沢听罢，也只能轻叹一声。

这人生啊，终不是他们能完全掌控的。而他们所做出的选择，无论是成功，是失败，是痛，还是幸福，都别无退路。

但愿一切，都会有一个圆满的结果，莫要让上天，负了如此有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