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在车内酣然入睡的洪符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来电人正是自己顶头上司暮春。得知嫌疑犯正在楼上,带着七八个人连忙冲向小别墅内,为了保证不让嫌疑犯逃跑,洪符还特地交带了几个警员留守在别墅四周。
‘这一次,嫌疑犯插翅也难逃被逮捕的厄运。只要打开眼前的这道大门,便可将那狡猾的凶手绳之以法。’洪符边走边想,试着将门轻轻推了推,然而别墅大门却毫无被打开之意。
“里面被锁上了!”后面的警员紧紧握住手枪,轻声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只能强行打开了,里面还有一个人,要是晚了舒小姐就会有生命危险。”洪符打了个后退的手势,用手中的手枪对准了门锁。
只听“砰!”一声枪响,在锁被打烂的瞬间,洪符一脚踢了上去,后面跟随在后的警员立即握住手中的手枪一拥而入。
左右看过一阵,别墅内的大厅却空无一人。
警员们立即朝着屋内四处分散搜寻而去,洪符忽然停下了脚步,在大厅内留意到,客厅桌上有一个空杯,上前走近一看,杯内并无盛过水的迹象,旁边有个烟灰缸,缸内有一根烟蒂,烟蒂上的烧痕还是白灰色,并未泛黑斑,看样子这根烟蒂应该刚燃完不久,洪符随手从口袋拿出一个透明橡胶带和一把小镊子,小心翼翼的将烟蒂放入袋中。
“班长!”
就在洪符蹙紧眉头,左右查探之时,厨房内却突然传出一阵惊叫声。‘不好!’洪符觉得大事将要发生立即追赶了过去。
然而厨房内的景象却让人心惊胆寒,地板上躺着一个女人,女人正是保护对象舒珊,正衣衫不整一动不动两眼翻白的躺在地上,脖子上血迹斑斑,脖子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门边。
“快……快叫救护车!”看到这扎心的一幕洪符连忙呼喊一旁的警员拨打求救电话。
“班长……已经来不及了!”
洪符突然瞪大眼睛问:“没救了?”
“是……是的,我们来晚了,死者颈部两侧打动脉都已经被人勒断,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和心跳,这凶手下手真是太狠了!”看着尸体,警员切齿咬了咬牙。
洪符眉头一皱,整个人差点都快崩溃,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刚才因为一时疏忽而犯了一个大忌,所有警员尽然没有料到凶手会装扮成暮春的模样,暮春警官刚才在电话内再三交代,保护对象绝不能再出现任何闪失,可现在却全都晚了,真不知道一会该如何向暮春交代。
洪符深深吸了一口气,“凶手应该还在屋内,竟然不幸已经发生,我们现在必须立即将凶手抓住!”
警员点了点头,捏紧了好配枪转身便开始搜所起来。
搜索行动在整栋大楼展开,警员们将整间几乎都翻了个遍,然而却始终不见凶手的影子,洪符望了望大厅内的悬梯,悬梯可以通向二楼直至天台,二楼已有人员就位搜查,天台上却还没有人员上去,洪符一股作气朝着悬梯飞奔而上,几个警员见状立即赶了上去。
通向天台的地方没有灯光,上面却有一道门,洪符屏住一口气,拽紧手中的抢把,迅速的将门拉开。
就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忽然一道黑影闪身而出,还没来得及反应,不知哪里的一阵强光直射在瞳孔,刺眼的灯光让所有的警员本能的闭上了眼睛,还没来的及开枪,却忽然被黑影一脚踹了上来。
这一脚恰恰踢在了洪符的腹部,洪符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疼痛,但还不是最致命的,令人揪心的是,自己的位置刚好站在楼梯口,还没来得及嗯声,整个人便翻滚带爬滚了下去,后面几个警员自然好也不到哪去,随着一阵后仰全都陆续从楼梯上狼狈的滚了下去。
洪符想从大厅内爬起,然而却清晰的听见后颈处一声脆响,任由多么努力支持,但两腿始终不听使唤。
‘糟糕,颈椎骨和腿骨估计已经断裂!’洪符暗暗叫苦。
就在几个警员翻躺在地上之际,暮春和其他几位警员在这个时候及时赶到,身后还跟着他的表弟唐言。
洪符感到一丝庆幸,咧了咧牙,无奈的看了暮春一眼。
“他……他在天台!”洪符断声断气的指了指悬梯方向。
暮春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洪符,本有一丝责意,但还是朝着悬梯口很快冲了上去。
天台口昏暗无光,暮春本想开枪,但却有一道门堵住了去路,本想试着打开门,但发现门已经死死被另一头锁住。
身上没有钥匙,看来只能强行打开门了,身后的人员纷纷退后,暮春将枪口对准了门锁,锁被打成了一个大窟窿,虽然听到噼啪两声,但门却始终未有打开之意。
“去你的!这应该是插销锁,快!直接顶开!”暮春应声叫嚷道。
身后两个身体高大魁梧的警员立即用肩膀顶了上去,由于楼梯宽度狭小,只够两个人的空间,直至花费了两三分钟,门终于被硬生生顶开。
然而,天台上却只是寒风呼啸,暮春小心翼翼的朝着四处扫视了一阵,却听不见一丝异样,唐言打开了随身小电筒,查看了天台四周,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天台上除了一个拆开的包装袋外,并无其他人影。
“人呢?”暮春不敢相信的环顾了几遍四周,从身后拿出一台对讲机对着守候在楼外的警员询问道:“A小队!刚才是否有人下过楼!”
对讲机内的回复却令在场人为之颤惊,“楼下并无异常,没有任何人下过楼,完毕!”
“怎么可能!凶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
暮春焦躁的拿过唐言手中的电筒,再次从各个方位下瞭目,警员更是眉瞪探尾一头雾水,天台外没有遮拦条疼,四周空旷一片,楼圈外每边都各有人员看守,凶手是不可能从天台下去的,究竟他是怎么在天台上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