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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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是谁,会留下这么一张字条?为什么知道自己急需一笔手术费?为什么那个人要帮助自己?会不会是个阴谋!’

诡异似乎弥漫了整间屋子,戴容立即朝着自己屋内搜寻了一番。

但屋内除了自己以外没有其他人,屋外也一样都没见着有任何人影。

戴容突然想起上次回来的情景,那个救护人员的一句话:

‘哦……我也不太确定,有个男人打电话过来说你们屋子内有人吐血晕倒了,对方对你母亲当时的情况好像很了解并且对你们的详细住址说的都非常明确,所以我才以为是你们的邻居。’

是的!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当时打电话的那个人是不是在自己家里和母亲一起?这笔钱会不会又是跟他有关?

戴容仔细想过一阵,觉得母亲应该多少知道一点情况才是。

在这急需用钱的情况下,戴容只能先将这笔来路不明的钱先用在母亲治病身上,不管对方有何阴谋,有何企图,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眼下救自己的母亲才是最要紧的!

戴容没敢迟疑,拿过母亲用过的毛巾、牙刷,日常洗漱用具后,背上了背包,急匆匆的就把房门关上。

二十来万背在身上,细肩扁背的身躯如负万斤之重,原本有丝弯曲的身躯,也被背包一下挺直了身。

坐上出租车到了医院缴费窗口,戴容拿出背包内的钱,一次性就把母亲的所有医疗费用全都交齐。之后就是在手术室门口,长久的等待。

看着母亲躺在病床上被带进门的那一刻,戴容整个人都快僵住,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手术室门口等待,可每次都觉得这样的时间像是如履赴年,令人惶恐难安。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过完三个小时,手术室门终于被打开。

看见母亲已经在滑动病床上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颊露着微笑正被人从手术室被推出,看到母亲安然无恙,戴容才稍稍安下心,连忙将病床接到了楼梯口。由于母亲的病房在上面那层楼,只能坐电梯。

尽管一个人推着病床难以掌控方向,但左右摇摆的病床始终没能让她消停下步伐。一路扫视过那些同时从手术室出来的病人,都有两三个家属陪伴在身边,戴容眼眶有丝红润,‘有个大家庭的感觉真好。’戴容无比羡慕的停下了脚步。

在几个赶到病房的工作人员一同协助下,母亲被抬到了手术前的病床。

戴容谢过工作人员后,母亲却在这时候范起了眉愁,眼角流着心酸的泪。

“容容,我们回家好么?”母亲无力的恳求到。

戴容知道从母亲嘴中道出的是什么,他最担心的是钱,害怕因为治病花费自己苦心攒下的积蓄,而过意不去。

刹那间,翻滚涌起的无助像是突然间涌在眼眶,戴容不知不觉落下了苦涩的泪珠。

“妈!我们不用回去了,我们有钱治病了!”尽管是在劝慰,可戴容的眼泪却始终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你好!是你们叫的外卖么?”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送外卖的小伙提着两袋餐盒走进了病房。

戴容立刻擦拭了眼角的泪水,一脸疑惑。

“我们……”戴容看了周围一眼,这个病房并没有其他病人。“我们并没叫过外卖!”

外卖小伙看了一眼床头上的编号,确定的说道:“不会错的,刚才有个男的打电话过来说的就是22号病床!”

“又是一个男人?”戴容立刻被愣住。

母亲王凤卿瞧着戴容望了一眼,更不明白戴容口中所述的‘又是一个男人’指的是谁。

小伙放下外卖后匆匆就走出了房门。

“等一下!”还没等戴容缓过神问清楚叫外卖的人是谁,外卖小伙却转眼间已从病房离去。

‘咕噜’!

不知不觉中肚子已经传来阵阵饿意,戴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才意识到,从早到晚为了忙碌母亲的事,今天几乎已经快一天没吃上东西了。

戴容连忙解开塑料袋,然而却非常意外,里面的饭菜准备的格外丰富周祥——有白藕甜味粥、红参灵骨乌鸡汤、虾仁绘甜玉,干锅牛蛙……应有尽有让人眼花,数都数不过来。

“容容……你刚才口中说的那个男人是?”母亲靠在床边轻轻问道。

“妈!我也不太清楚,今天发生了很多怪事……”

说着戴容把今天所有发生奇怪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母亲王凤卿。

“啊?”王凤卿听完更是蒙在鼓里,得知自己的手术费是来自一笔不明之财,整个人躺在床上立即就惊恐的叫出了声。

“妈!你今天在家的时候,门是关着的么?”

“我记得……”王凤卿努力回忆了一阵,“应该是关着的!”

“那你吐血晕倒的那个时候,家里还有其他人么?”

“……没有!”王凤卿乏力的吐槽道。

看着母亲说话似乎非常竭力,为了不影响到母亲的病情,戴容只好停止问话。

“来!妈,先吃饭,我们先别想太多了!”戴容一边劝慰着,一边将饭菜喂入母亲口中。

吃过晚饭,母亲早早就睡着了,然而戴容却一直对白天发生的事,满腹狐疑。

‘经过刚才对母亲的了解,母亲似乎对这些事全然不知,打电话叫救护车的人应该当时没有进入到屋内,在屋内关好门的情况下那么他是如何知道家里母亲晕倒的事呢?’

想到这,戴容立刻坐直了身躯,像是一下子想起什么。

‘这会不会是,对面那栋楼的人注意到了,所以打了求救电话。这可能性非常大,因为自己家里的客厅那道窗户正好正对着对面那栋楼房。两栋楼中间只隔了百来平方的小公园,如果对面有人拿了望远镜,要是想关注自己那层楼屋内的情况,并非什么难事。’

“那会不会屋内的钱也是对面那个人放的?”想到这戴容又提出了自己的猜疑。

根据时间段,可以确定,自己是在和母亲坐着救护车去医院之后,家里才被放了钱,要是对方真的在对面那栋楼关注自己住房内的情况,那么他就可以非常清楚知道自己家里没人,对方既然留了字条说明早知道屋内的情况,这点倒很符合那样的做法。至于今晚的晚餐,也不排除是同一个人叫的外卖。”

戴容从以上推论从中得到一个结论:对方很可能一直在对面那栋楼关注自己的母亲,而且这个神秘人一直不想在自己面前露面,对方还非常有可能拥有自己家门的钥匙。

想到这些,戴容立刻毛骨悚然心慌了一阵。哽咽过一口唾沫,一种未曾有过的恐惧像是瞬间笼罩在整个身体。

令人不了解他的做法,又令人觉得这个神秘人像个幽灵一般诡异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