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著述

1.佚失的著作

据史载，陈抟著述很多。《宋史》云：“抟好读《易》，手不释卷。常自号扶摇子，著《指玄篇》八十一章，言导养及还丹之事，宰相王溥亦著八十一章以笺其旨。抟又有《三峰寓言》及《高阳集》、《钓潭集》，诗六百余首。”^[54]据《太华希夷志》载，陈抟逝后，“有弟子曾孙武尊师，因文正范公指教，得《入室还丹诗》于京师凝真院，得《三峰寓言》于太华李宁处士，得《指玄篇》于赤城张无梦，得《钓潭集》于张中庸进士，共三百篇余。乃纂先生传集并养生要旨及李真人服饵法”。《历世真仙体道通鉴》记载，陈抟还有《入室还丹诗》50首，“又作《钓潭集》万余字，皆罗镂道妙，包括至真”。

《宋史·陈抟传》及《宋史·艺文志》总共记载陈抟撰有《指玄篇》（或言《九室指玄篇》）、《三峰寓言》、《高阳集》、《易龙图》、《人伦风鉴》、《钓潭集》及诗六百余篇。据郑樵《通志·艺文略》记载陈抟还著有《赤松子八诫录》一卷。《历世真仙体道通鉴》和《太华希夷志》均记载陈抟还有《入室还丹诗》。《西岳华山志》尚记载陈抟有《超苦海诗》。^[55]

很可惜的是，以上著作均已遗失。

台湾学者萧天石曾引用陈抟所著《玄门秘要》中的言语，称其完成于武当九室岩。笔者曾向台湾学者求证，此书也已佚失。^[56]

相传陈抟曾传有《无极图》《先天图》^[57]，陈抟将《无极图》刻于华山石壁，此两图都已佚失，有观点认为周敦颐的《太极图》即是由陈抟的《无极图》演变而来。^[58]

2.今存较为可信的陈抟著作

保存至今较为可信的陈抟著作有：四川《安岳县志》存有署名陈抟的《易龙图序》，此文亦见于宋吕祖谦编《宋文鉴》^[59]，元代张理《易象图说·内篇》收录《易龙图》之序和数图式。^[60]朱伯昆等人认为“此序是否为陈抟所作已不可考，但可以肯定其思想出于陈抟”^[61]。詹石窗认为，张理所载龙图“不一定就是陈抟‘龙图’本来面貌……但总的来看，这些图式是符合陈抟的思想脉络的”^[62]。学界普遍认为此序文表达了陈抟对宇宙自然演化的看法。

《道藏》所收录文献包括以下五部。

第一，署名陈抟的《阴真君还丹歌注》，《宋史·艺文志》一著录《阴真君还丹歌》一卷。《道藏提要》认为《还丹歌》是后人依托阴长生之作，涉及外丹、内丹，但以内丹为主，其丹法与后来全真家不尽相同，涉于双修，有正统道藏本。^[63]

第二，《正易心法注》是陈抟的另一部重要易学著作，据《佛祖统纪》记载，陈抟曾得麻衣道者传授《正易心法》，并注解此书。^[64]此文始见《宋史·艺文志》，曾刊入元《道藏》，《道藏缺经目录》列其为亡佚。后世出现此书并收入《藏外道书》。《正易心法注》一书，从宋代以来，即有真伪之辩，李潜、志磐、陈显微等十分推重此书，力主其为陈抟所撰。宋人陈振孙、明人胡应麟、清人姚际恒等认为是宋人戴师愈伪作。^[65]李远国对该书的渊源传授、语言文字、思想内容及社会影响做了分析，认为当是陈抟的著作。^[66]当代研究陈抟的修功军、唐明邦等均认为此书为陈抟著作。^[67]今收入《藏外道书》第5册。

第三，《道藏》本《诸真圣胎神用诀》内收录《陈希夷胎息诀》，此两项为内丹修炼方面的著作。

第四，《道藏》收录曾慥《道枢·观空》篇收录陈抟的论说，可见其“五空”思想。

第五，陈垣《道家金石略》收录有署名陈抟的《京兆府广慈禅院新修瑞像记》，《金石萃编》收录署名陈抟的《太一宫记》。

3.疑为伪书的著作

《道藏辑要》鬼集五收录有《玉诠》，其卷5有陈抟真人降语，为扶乩降语。明代洪基编辑《摄生总要》收录署名陈抟的《房术玄机中萃纂要》，“显然是元明时人伪托陈抟之作”；明代高濂《遵生八笺》穿插了24幅“陈希夷导引坐功图”；尚有署名陈抟的《河洛真数》《心相编》《神相全编》《紫微斗数全编》等，朱越利认为“以上盖皆后人托名”^[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