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年少

九岁那年，三年级毕业正值暑假假期，那晚莫念离到朋友家玩到很晚。

回家睡觉时已经十点，远远超出了她休息的时间。

天气很热，莫念离翻来覆去睡不着，坐起身跟睡在旁边的妈妈说，“妈，我想自己睡。”

莫妈妈被女儿吵醒，问：“怎么了。”

“热！”家里停电，没风扇莫念离热的睡不了觉。

“嗯？”莫妈妈虽然被吵醒，可她很困，没精力听女儿说什么。

莫念离实在受不了一股股热气侵袭，站起身跑下床，跑她自己床上睡。

天蒙蒙亮，熟睡中的莫念离从床上滚落，砰的一声，整个摔地上，后脑勺着地。

莫念离疼醒，捂着脑袋皱眉，整个人都是懵的。

莫妈妈听到声响吓得赶紧起床：“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摔下床了？！”莫妈妈匆匆穿鞋走近一看，吓得心跳扑通一声，漏掉节拍。

“好痛！”莫念离闭着眼睛，头很痛很痛，一时无法自己爬起来。

莫妈妈弯下身将莫念离抱起，放回床里，轻揉摸着莫念离的头，‘’哪里疼？‘’

“疼！”莫念离因为昨晚玩的有点疯，回来的晚，睡了半夜还是觉得困。

困得她睁不开眼睛，嘴里喊着疼，可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莫妈妈见状，觉得小孩子摔一跤应该没什么事，就放下一颗提起的心，回去自己的床继续睡觉。

睡了大概没一会儿，莫念离大腿传来阵痛，她蜷缩着身体，手下意识抱着自己的腿，眉头紧皱。

疼着疼着莫念离再次陷入睡眠，几分钟后，尿急莫念离眯着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爬下床。

解决完生理问题，莫念离迷迷糊糊回到床上睡觉。

之后来回几次上厕所，第四次的时候莫念离走到床边，双膝失去力量的支撑跪坐在地上。

莫念离醒醒神，抓着床边想要站起来，起到一半又一次坐回地上。

“怎么回事，我怎么起不来了？”莫念离低头看着盘在地面的双腿，一脑门疑惑。

受天气影响困意不断重叠，莫念离干脆直接侧身躺在地上睡。

莫念离前所未有的感觉到很累很困，尽管她上一秒还在疑惑，下一秒却进入沉睡中。

彻底睡清醒后，莫念离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揉揉惺忪睡眼。

惯性地想爬床，发现她起不来，莫念离有点懵，几次尝试都没能站起来。

为什么她站不起来？动不了？还没有了知觉？莫念离心里发慌，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都没有得到回答。

“妈！”不得已莫念离向处于睡梦中的莫妈妈覃郁兰求助，细听之下莫念离声音带点颤音。

莫妈妈没醒，伴随着呼噜声莫念离抓着高高的床边，再次喊道，“妈！”

不大的房间里只有莫念离忐忑的喊声，静的令人心慌害怕，几次叫唤莫念离爬到莫妈妈床边，伸手摇晃莫妈妈，“妈，妈，妈！”

感觉到摇晃的莫妈妈睁开眼睛，女儿稚嫩的小脸映入眼帘，莫妈妈问：“小念，怎么了？！”

莫念离停住摇晃莫妈妈，咬住泛白的下嘴唇，不知道怎么跟莫妈妈说她此时的情况。

莫妈妈坐起身，房间内没有挂钟，而莫念离起的比她早，应该看过时间，于是问：“现在几点了。”

早上8：00，莫念离松开紧咬的下嘴唇，抓着莫妈妈床上的草席。

已经这么晚了吗，莫妈妈惊呼，她跟女儿一般不会起这么晚，也不知道昨晚怎么回事，做了一晚上恶梦。

梦见女儿突然跑开，越跑越远，怎么都喊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