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幻境
呃？
这很让人害怕吗？
许风的心中却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甚至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感知着环顾四周，入目之处均是没有任何可见之物的黑色，但是说实话，一点也，不让人害怕！
一阵，喑哑的，低沉的话语声，在许风的左耳边响起，
“黑暗永远不会让你觉得恐惧，拥抱黑暗吧！让我们，带你领略真实的世界！”
“启，醒醒！启！”
右耳后一阵突兀地呼唤声响起，许风转过头，却是见到眼前白光一闪，刺的他完全睁不开眼睛。
“启，快醒醒！信徒们杀过来了！”
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眉心处有着一个“X”印记的少女，她正一手搭着自己的肩膀不停摇晃，同时急切的呼喊着。
摇了摇头，突然发现一道身影从自己的身体里站了起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少女叫的是这名男生。
他的身上穿着粗布麻衣，左肩上用布条绑住，却是隐隐间可以看见殷红血迹，这名叫启的少年，显然身负伤势。
“桑！给我口水喝！然后走！”
启低声说了一句，
他和桑两人均是弓着身子，弯曲着腿。
倒不是他们正做好准备蓄势待发，而是他们的头上有着土石所构成的房顶。
周围的石壁上有散发着绿色荧光的小石块照亮了启和桑和周围的环境，他们，像是生活在洞窟之中，不，不像是洞窟，更像是，生活在地底！
启接过了桑递过来的水囊喝了一口水，随后又把洞窟之中的东西逐一收好，随后和桑一起，拿起不透光的布袋将荧石放进了袋子里。
启和桑手牵着手，先是向远方探听了一下所谓信徒的动静，随后驾轻就熟的在所谓地下的通道里移动起来。
分门别类看似四通八达的通道如同蛛网般在地下散布来，而启和桑身形灵动异常，在奔跑的同时还能随手抹去二人留下的痕迹。
最后，初极狭，才通人，而后豁然开朗，在他们穿过了一个只能通过一人宽的通道之后，来到了一个广场之上。
一个面积颇为巨大的广场，上方也有着颇大的空间，在经过了守在通道口的守卫验证之后，启和桑两人走了进去。
而许风的视角则是在他们进入了广场之后，陡然拔高，鸟瞰广场之中的情况。
许风这才发现。
这里看起来像是广场一般，但是可能更像是地下室、
在这广场的周围，同时是有着荧石贴附在墙壁之上，在许许多多的荧石散发的光芒照耀下，虽然广场的顶端不低，距离人们较远，但是依靠着荧石发出的光，广场中的任何事物都是清晰可见。
他们绝对还在地窟之中。
广场上除了启和桑之外，早已经是来了不少人了，这些人自觉的围成一圈，同样是双膝微微弯曲，后背微微弓起的站立方式。
但是这广场的顶端较高，并不像是当初启和桑两人所在的地方一般站立也艰难。
许风心里想道：看来，这些人持续在地底的生活已经是持续了不断时日了，各个年岁的人，在不约而同的面黄肌瘦的同时，也都有着这样的习惯。
启和桑也是凑了过去，和众人一样，看向了广场中央的一个高台，或者说是高台之上的那人。
高台之上，
一名老人发须皆是全白，他盘坐在在地，手里放着一根漆黑的拐杖，在荧石散发着绿意的光芒照耀下，拐杖却是犹如一个黑洞一般，吸收着所有的光明。
他似是在等待着……
广场上，来到的人越来越多，却是渐渐的多了许多伤员出来。
他们有的因为疼痛不停的发出吸气的嘶嘶声，有的，则直接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不过，不管广场下的人有多么的痛苦，可是高台之上的老者依旧是按兵不动，闭着眼睛毫无动静。
一直到就连通向广场的几个通道里也开始站上人，这老者才终于是睁开了眼睛，用力支撑着拐杖，随后在拐杖的帮助下，有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巫！巫！巫！”
见到老者站起了身子，高台周围的人群渐渐的狂热了起来，连续三声连贯的一起叫喊着高台上老者的名字，直到那老者伸出手来凭空虚按，狂热的台下观众们才停止了躁动。
老者的拐杖在高台之上连续敲了三次，一股黑色的光线则是在绿光包裹的环境中一闪而过，在台下的众人身上来回传递着。
启在肩膀上的伤势渐渐的好转，其他的伤员看样子也是如此。
扫视了众人一圈，
年老的巫用力的挺直身子开口说道：
“诸神的力量在大地和天空已经达到了顶峰。
地上的人们早已经完全成为了诸神的信徒。
那是因为，在诸神的伪善目光下注视下，不信神者已经饱受迫害！
可我要问！
为何，要信奉神灵？
为何，人们自己捕食到的猎物，要上供给那些并无出力的神灵？
为何，人类与野兽经历了血与火而夺得的土地，要建立神灵的庙宇？
但是，不信神灵者，死！
还是不愿供奉神灵的我们从地上被赶到了地下，甚至在地窟之中还会受到地上的信徒们的攻击，受到神灵的诅咒。
我们，放弃了吗？”
高台下的众人同样是热血激昂，他们不论老人孩子，也不论是男是女，均是大声的回应道：“我们，不曾放弃！我们，死不信神，我们，死不信神！”
听着台下的众人慷慨激昂的叫喊声，巫点了点头，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圆球来，圆球似是透明其中有着黑色的物质，似是雾气似是凝胶，在圆球之中凝聚而又扩散。
一手将黑球高高的举起，巫又是开口说道：“天空和大地之上，是神灵的领域，而在广袤无比的大海之底，有着另一种力量，他们毫无意识，他们就像是可以为我们人族所利用的工具，他们是大海的力量。”
黑球中的黑色雾气凝聚而又扩散，在巫的操纵下，自动的链接到高台之下的每一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