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度分隔的由来
想必很多人都会发现,似乎在冥冥之中,人与人之间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多时候,许多看上去没有丝毫关系的人,由于一些偶然的机缘巧合,却能发现彼此之间有着极为明显的共同之处,比如有着共同的朋友、共同的爱好。当两个本来素不相识的人相见后,却会顿生相见恨晚的感觉,这也许就是通常所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总喜欢把人与人之间的结识视为无法解释的缘,或者说是我们所不能理解的上天的安排。实际上,在很多学者看来,人与人之间的确拥有很多我们难以想象的联系,世界似乎在这种神秘力量的作用下变得异常狭小,我们面临的已不再是一个广袤无垠的巨大地球,似乎只是一个狭小的地球村。身处世界各国的肤色不同、种族不同、民族不同、国籍不同的民众同为一个小小地球村的村民,彼此之间或者拥有直接的社会联系,或者可以通过某种间接的作用关系而形成间接的联系。
当两个陌生人在一次偶遇中发现彼此拥有共同的朋友之时,也许会脱口而出:“这个世界可真小啊!”的确,两个本来素不相识却拥有间接联系的人,能够在上天的安排下,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相遇,并且发现彼此之间的这层联系,这看上去的确是一个小概率事件,甚至在很多人看来,这可以堪比中彩票的偶然事件。
然而,事实上,随着互联网与现代通信技术的广泛应用,我们已可以走出祖祖辈辈长期生活的小山村,开始拥有更为丰富多彩的生活体验,享受更加绚丽的人生,融入成员数量更为庞大的社交网络。此时,我们发现自己其实更容易遭遇到上述传统意义上的小概率事件,似乎已不能用偶然或者运气去解释这种特殊的现象。
早在20世纪中期,国外的一些社会学家、物理学家、数学家就已深入地研究了上述现象,并将其形象地归纳为小世界现象。的确,当我们一次次地感慨这个世界可真小的时候,我们已经无法再像中世纪那样,把一切都推给无所不能的上帝。我们需要运用更为科学的研究方法,推究其中的科学原理。
经过长期的研究,这种小世界现象已被很多学者描述为六度分隔现象。六度分隔听上去似乎是一个非常陌生,也非常复杂的名词,但事实上,它的基本含义为:在任何两个人之间,他们之间的联系最多不会超过六层。换言之,只需要最多通过六个人,我们就可以帮助任意两个人建立起有机的联系。
按照六度分隔的含义,作为中国高校的一名普通老师,我与美国总统奥巴马先生、撒哈拉沙漠中一名最常见的阿拉伯牧人或者亚马逊热带雨林中某个原始部落的普通成员,都只需要通过六个人就可以达成联系。
以我和奥巴马总统为例,也许我的某一个朋友A认识他的朋友B,而B又认识C,依此类推,只需要最多通过六个人,也就是从理论上说,我的某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正好认识奥巴马。这个说法听起来似乎有些不靠谱,更难以通过事实去验证,因为我也不清楚,在我所有的朋友中,究竟是谁或者是哪几个人可以通过他的朋友帮助我认识这位了不起的奥巴马先生,但它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
当然,如前所述,笔者在一次次学术会议上的亲身体验已充分证明了,在国内的众多研究经济学的学者群体中,哪怕之前根本不认识,但基本上只需要通过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就可以形成有机的联系,根本不需要六个层次,彼此之间只存在一度或者两度的分隔关系。
当然,上例并不具有代表性:一是所有参加会议的人员都是中国人,尽管他们分居在不同的省市,但从地域分布上说,比起六度分隔理论所设想的两人处在世界各国的假设条件要简单得多。二是正如我介绍的那样,所有参加会议的人员通常都是国内各大高校或者研究所的教师或研究人员,他们具有相同或者类似的职业,这也直接导致了所有人员之间的联系往往比其他毫无共通之处的研究对象会紧密得多。
最重要的是,正因为笔者参加的所有学术会议基本上都是一些经济学主题的研讨会,参会人员大多拥有近似的研究领域,这就确保了彼此之间的紧密联系。事实上,想必很多读者朋友都熟悉,通过中央电视台的《百家讲坛》而声名鹊起的研究历史学的钱文忠先生或易中天先生,尽管他们的名气远大于很多默默无闻的研究经济学的普通老师,他们的朋友也应该远多于那些毫无名气的普通经济学老师,然而要想找出笔者与这两位名家之间的联系,显然就要困难得多了。当然,由于钱文忠先生是复旦大学老师,易中天先生是厦门大学老师,与笔者都是身居高校系统,只要通过与这两位老师熟悉的在两个学校中任职的研究经济学的老师,笔者仍然可以相对容易地构建起与他们之间的联系,相信根本用不了六个层次。
如果两个研究对象拥有较多的共同之处,那么构建他们之间的联系将较为简单,这恰如笔者所提到的众多国内研究经济学的高校教师一样。如果两个研究对象基本不具有共同之处,比如笔者与遥远的非洲或者拉美某一名土著居民,那么去发掘彼此之间的联系就会更困难。当然,从理论上说,即使看上去毫无共通之处的两个人,彼此之间最多也只隔着六层关系,这就是六度分隔的最终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