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本尊这儿有一对腐虫,号称血附子,专吸食人耳髓,最嗜眼汁,族长,不知可否一试?”
我朝着络中山主独孤聂开怀地笑着,满意地点点头,“聂尊若是有什么好的法子,大可一试,就是将你络中山的虫子都搬来,本君也不介意。”
“各位!今日在保这位姑娘的性命之下。”我扫视周围,轻寡地笑笑,却勒紧了语气,“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得让这位姑娘开口,本君对这种奸佞绝不手软!”
声东击西,指桑骂槐,不一直是我的本事吗?
我看着上锦的双眼爬满了蛆虫,血喷不止,两眼周围逐渐变黑,直到凹陷,脸部出现了两个巨大的窟窿,整个头立即缩的很小,显得极不匀称,谁的惨叫不绝于耳,上锦昏死过去后,好像就再没有了生气,在场的首领们看着这副惨像,看着我在殿上毫无关心,极为有趣,我像是看戏一般,偷偷地叹了口气,却不再有人咋舌窃语。
阿瑶疾步蹲下探了探上锦的脉,大声喊道,满脸担忧,“阿姐,她还没死。”
但看到平日里伶俐乖巧的上锦成了这个样子,她刚才伸过去的手都是颤抖的,她是真的害怕了,她甚至差点呕吐出来,这么样子就算是能够活下来,恐怕这终生能够见一寸光都是奢侈吧。
她想到,这罚完也该结束了,能活着就好,她心中默念,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既然,她还没死,各位。”我指着上锦,笑得十分诡异,“你们继续,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她开口!”
皆坐一片哗然。连阿瑶也惊了,她忽然觉得阿姐真的绝情又可怕。
“这样,你还不如直接杀了这位姑娘!”袏护心里已经压抑不住不平与怒气,指责我,“族长,今日在阚落殿的种种作为,恐怕会落众仙话口,不得民心吧?”
“本君今日是召集各首领处理家事罢了,又岂会落人笑话?袏尊长竟然如此在意众仙的话口,不如本君今日就等着你去告诉他们,本君今日在这大殿中作了什么,杀了何人?又是怎么不得民心了?”我朝他笑笑,语气轻蔑,“袏尊长,你前几日亲自提回去的罪臣,怎么样了?”
袏护脸色闪过一丝惊慌,随即立刻消散,转眼而来的是十分的坦然与轻松。
我慢慢地走下殿阶,一步一步,直到走到上锦的面前,他低头看着上锦,半晌才答道,“很好,托了族长的福气。”
“那可是真的?”我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他,笑意盈盈,把脚抬放在上锦血流不止的手上,却迟迟没有落脚,袏护看着我,嘴角已经失控地抽搐起来,双目张裂得赤红,我看着他捏紧的拳紧紧地贴在一边,压住了气,难以吞吐,仿佛被什么卡住了吼,“真的。”
我将脚重重地放在上锦的手上,用尽了力气,将重心聚于脚中,脸上却皮笑肉不笑,“那可好,莫要冤枉了才是,不然啊,不要像这位姑娘实在是太可惜了!啧啧啧............”
“姜寻,老子今日灭了你!”他的手中立刻凝聚闪现出巨大的力量,我看到刺眼的光朝我翻卷而来,携带了狂风,霎时间,各首领该逃得逃,该劝的劝,该叫喊的叫喊,全都乱成了一团,转眼间,“阿寻!”
我听到的只是物体猛烈地相互撞击声,还有什么破碎的声音,以及什么东西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而发出的巨大震动声,还有人群的惊呼声,咋舌声。
还有阿瑶的哭声..............
躺在地上的是小马驹,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衣服已经被烧出了巨大的窟窿,他满脸狰狞,紧紧地不肯松开心坎上的手,嘴里还不断溢出鲜血,但是我却没有受任何伤,难道?
我摇摇头,不可能
直到我回神过来,看到小马驹已经痛苦地彻底昏死过去,我头皮发麻,疾步飞奔过去,跪在地上,捧着他的脸,把他抱在我的怀里,一直不停地哭喊,使劲摇昏他,“小马驹,小马驹,你醒醒?!”
你怎么会为了我不要命呢?怎么这么傻啊,次次都是这样,次次都想着保护我。
我到底要欠你多少啊!
他的脸色逐渐暗淡,双手越来越冰冷,我握着他的双手,放在我的鼻翼上,我不停地给他吹气,想要保住手中最后的余温,眼角还在不断溢出眼泪,“小马驹,小马驹,你不要吓我。”
摇了许久,他也不回答我,心中越来越惊慌,一直不停地哭喊着叫医馆,谁不知道我当时哭成了什么样子,直到他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抬上来,有气无力地,却还在坚持着,坚持着,断了气一般,“我在..........”
他是想说,我在啊...........
然后他又昏死过去.............
然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直在抱着小马驹哭...........
但是在谁的梦里,我好像看到谁又在抱着我哭,他身披幻甲,脸上的泪不断地抽打,落在我的脸上,嘴里还一直重复,十分痛苦,“不要走,不要走...........”
我走过去看清那位女子的脸,竟然与我长得一模一样,我被吓得脸色煞白,嘴里竟然毫无缘故地嘶喊出“扫把星!”
“扫把星?!”我抽打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扫把星?扫把星是谁?我从来不记得我认识什么扫把星?!
“阿寻,你醒了?”
我定睛一看,竟是那个杀千刀的墨泽,我一看到他,我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本来我已经十分地不舒服,疲倦极了,我一看到这张脸,心情立刻低沉,郁闷起来,“你来干什么?”
我立刻躺下,将整个人埋在棉被里,背对着他。
“阿寻,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你..........”他看着将被子紧捂得我,半分没有想理他的样子,挫败地泄了一口气,将酸楚与失望完完整整地逗留在心中。
他不敢发泄在阿寻的身上,因为,我想,你是知道的。
“幸好,他帮你挡了一回。”
小马驹怎么样了?
我立即将棉被蹬开,心急,“小马驹,醒了?”
他看着我心慌的样子,自嘲地笑笑,艰难地开口,“小马驹?”他咽着干哑的嗓子,“你很关心他?”
“自然,我姜寻是重情重义之徒,有恩必报。”我冷冷地讽刺,“自然不像某人啊,原是薄情寡义之徒。”
我看着他痴愣的脸,缓缓开口,已经十分生疏,“你还是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