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往事如烟
“丞相，你刚才说的，朕都听到了，也能明白一二。可是，真的就不能放过五位皇叔。朕废除他们的王位，把他们贬为庶人，囚禁起来，这样还不够吗？”
“不够，陛下。”杨坚从站的地方走了出来。“陛下，既然臣说的您都明白，那么就请按照臣说的做。”
“丞相，他们，他们可是……”说道这里的时候，宇文阐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说了。
“陛下，您说的臣都明白，他们是您的亲人，是皇氏的血脉。可是，陛下不要忘了，他们做了什么、他们五个人为了一己私利，让天下陷入战火中。在这场战争中，不知道有多少家庭破碎，有多少人死去。陛下您告诉臣，难道那些死去的人就没有亲人，他们就应该白白死去吗？”
“可是……可是……可是丞相，他们怎么能够和皇叔他们相比，他们是什么人，皇叔是什么人，能一样吗？”
“陛下，您让臣说什么才好呢。他们怎么就和老百姓不一样了。同样都是爹生娘养，都是血肉之躯，都要吃喝拉撒。凭什么他门就金贵。臣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在孟子的书中有这么一句话，'君为轻，民为贵。’要是没有老百姓，哪里来的国家，哪里来的君主。陛下您是君王，君王就应该以四海为家，以百姓为亲人，您应该有的是大爱，而不是小爱。”
“我知道了，丞相，这件事朕会好好考虑的。”
宇文阐都已经这样说了，杨坚也不好多说什么。
“陛下，要是没有什么事，臣就先回去了。”
“好。”
从宇文阐那里出来后，杨坚没有多想，就朝着丞相府那边走去。回到相府以后，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了。
“丞相，你回来了，陛下让你过去，是为了那件事吗？”
“你怎么知道？”
听到这人的话杨坚愣了愣，没多想就说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在咱们大周，有哪一件事的影响会比这件事更大，除了你以外，有哪个人有资格插手。只要动一点脑子，很容易想明白的。”
“说的也是。话说，你来我这里，应该不止是为了这件事吧？”
“当然。”这人说的很干脆，一点不拖泥带水。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说说呗，来我这里要做什么。”
“我想我们还是先说这件事，这件事比较重要一点。”
“也行。”
“你真的想好了，杀掉那五位王爷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要是一旦……那可不知是有一点麻烦。”
“怎么，你觉的那些人不应该杀吗？”
“也不是，我只是觉得咱们可以采取另外的一种方法。现在的他们要封地没封地，要军队没军队，要钱财没钱财，就算把他们放了，也没啥大不了的。有一句话说的话，失去尖牙利齿的老虎压根就不足为虑，您何必要…如果您把他们五个人放了，不仅能获得陛下的感激，还会让天下人觉得您很贤明，并不是阴谋篡权的奸臣。”
“原来，你要说的在这里。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从这个方面来和我讲这些话。这样吧，我这个丞相是我自己要当的，不过这权利却并不是我主动要求的。是先帝，是众位大臣，他们一起要求的。我杨坚前半生追随高祖武皇帝征战南北，兢兢业业，为大周不说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只说我得到的结果。明明有功，却被猜忌，甚至差点被杀掉。我不知道，先帝在临走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他会选择我做陛下的监护人，我也很意外。要是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这样。”
“丞相，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显然，很明显，这个人对杨坚的话并不怎么相信。
“我的心，天地可鉴。”
“丞相，我想问您一句，您真的不会走那些权臣走过的路吗？”
“你何出此言？”
“从古至今，也就只有传说中的伊伊、周公能做到对权利不动容，剩下的那些权臣，可都不怎么靠谱，我在想丞相会不会也走向那条路。”
“我走不走，你在旁边看着就好。如果我要是走了那条路，我希望你可以站出来，告诉天下人，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丞相，你很坦率啊，一点也不替自己掩饰。”
“这有什么好掩饰的。”杨坚笑了笑。“就像你说的，我，你，到了这种位置上难道是说几句话就能把事情说清楚的。有些事，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未来的我，肯定会不一样。我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我只能说此刻的我不会做那些让人厌恶的事。”
“以前的时候，就听人说随国公是一个坦率的人，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坦率是我做人、做事的准则，这个不用多说。”
“看起来，丞相并只是一个坦率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厚脸皮的人。”
“哈哈哈。”
这个时候杨坚突然就笑了起来，他笑的很放肆，笑的很夸张。
“丞相，你这个笑，真的是很有意思。”
“好了，不说这个了。怪无聊的，我想我们还是说正经事比较好。”
“行啊，丞相请说。”
“嗯……哼……咳……”
面对来人赤裸裸的转换概念，杨坚一下子被惊到了。
“丞相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有些激动了。”
“行吧。”
“刚才你说让我把五位王爷放了，以此来博得一个好名声。我真的是有点不知道你说怎么想的了。他们，我能放吗？就算是我把他们放了，天下人难道就不猜忌我了。真是的，你当我傻吗？”
“丞相，你看你这话说的。你都还没有做，怎么就会觉得天下人不会理解你。你想的有点多了，有些会死不等到最后，我们都不知道答案。”
“好吧，我知道了。你说的这话，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这样吧，这件事就先这样，我觉得我们可以说下一件事了。”
这个时候杨坚不想在这个无聊的话题上继续浪费时间。会这样，也简单，你想么，都已经话了这么多时间，竟然也说服。既然说服不了，那么何必再浪费时间。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