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众人嗟叹
会客厅门口，出现一位白衣青年。
众人纷纷一愣看向他。
青年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超脱世俗的安宁，浓眉下是一双剑眉，赋予了他几分刚毅和决断。
他的目光似笑非笑，缓步走来，一举一动都有种从容不迫的气质，宛如高山流水，淡然处之，让人一眼便能感受到他的非凡之处。
这是谁？
众人心中发出疑问。
不待其余他人发话。
莫泽眉眼一冷看向他雪白的头发走上前来拱手道。
“这位仁兄如何称呼，你受到邀请能出现在此文会大家想必是同僚一场，为何如此出言不逊？”
那白衣青年并不反驳反而一笑。
“我说的你听不懂吗？你也配妻仙？”
“我超，这人谁？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吗？金科状元郎？天底下最有才华的人，他怎么敢这么说？”
“此人虽然气质不俗但是细看之下却远远不输状元郎英俊，这还敢挑衅，自不量力。”
“他说你也配妻仙？莫非是他也有这种想法才开口咄叱？那可真是有了乐子……人古往今来第一状元的，说妻仙那是一个美谈，你一个普通人妻仙，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会客厅以客厅来说算得上宽敞广大，可再如何宽敞也是室内，众人小声议论在武者耳中简直是大声密谋。
楼上靠着栏杆俯视这边的苏湄嘻嘻一笑。
“师傅，你不下去帮小师叔解围。”
符华抬起茶杯的手一顿看了苏湄一眼。
后者立刻老实的把玩自己手中的茶杯好像刚刚说话的不是自己。
凌霜一本正经。
“师父，我觉得你还是去帮他一下好。”
符华又看向凌霜。
凌霜觉得背后有些凉。
但是还是和师父对视着。
她觉得司无邪是个好人。
“今天开始，三天不准练剑。”
凌霜刷的一下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白。
三天不能练剑……对于她来说还是太残忍了！
就如同之前所说，倒不是传闻中的什么剑痴，只是对其他事真的提不起兴趣，什么不做简直要命。
“噗嗤……”
苏湄憋不住笑了出声。
“你，明天开始直到回太虚山必须每天给我练剑。”
苏湄表情僵住，如丧考妣。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符华微微瞥了楼下一眼，不再说话。
凌霜和苏湄心如死灰。
师父做的决定是从来不会改变的，也不会给人机会更改。
楼下的争执还在继续。
莫泽眯了眯眼。
“看来兄台来者不善啊。”
玉田公子脸色一白骤然想起了这是那位人物。
刚想上前去拉莫泽提醒，却对上了司无邪的一个眼神。
他呼吸急促，瞬间感觉身有千钧重担压住了自己。
“也罢，世间多沽名钓誉之辈，我扬言妻仙，虽然多数赞叹也有不少觉得我可笑，或许凡人的想法就是如此也或许事实也是如此。不过我倒是想问问阁下凭什么敢说我配不配？这几个字？”
莫泽眉眼皆是傲慢反问。
“我不配？你配吗？就算我不配，你配说我吗？你算什么东西？”
众人默默无言心中确实称快，这状元郎的反问不可谓不犀利。
当今圣上钦点的状元郎，并且评价文武兼备百年难有的莫泽。
如果他都不配，一时之间真有人想不起来到底谁才配娶仙人？
“你站在什么位置敢如此如此狂妄的说话？”
司无邪不慌不忙反问一句。
莫泽冷笑。
“如此正是桃山文会现场，如果阁下不服我们可文斗一场……”
莫泽眼神一凝微微眯起。
“当然，你想武斗也行？”
司无邪哈哈哈大笑。
“文斗算了浪费时间反正你也赢不了，直接开始武斗吧。”
语出众人均是觉得盛气凌人又大言不惭。
金科状元可被陛下评价文武兼备，他可不是一个寻常书生。
加上此人如此轻慢读书人的状元郎跟着也感觉自己被蔑视了一般，众人开始助威。
“莫泽公子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上一课！”
“状元郎！请一定把这小子打的满地找牙，让他不敢在看不起我们读书人！！”
莫泽对耳边话语置之不理。
“阁下真有自信，你是哪位诗神诗圣？还是有成名已久的作品敢说文斗我赢不过？”
司无邪微微撸起袖子，一副兴致缺缺不想解释的样子。
莫泽从玉田那里学习而来的望气术看到司无邪一点儿真气也没有，顿时冷笑三声。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领教领教。”
身后的玉田还被司无邪的剑神指导出的天地真气，压的动弹不得，想提醒都做不到。
莫泽以手做剑，施展墨山高深剑法书剑手，此剑以手做剑高深处肉体凡胎可破金铁。
然后他脚步一点瞬间冲到司无邪面前，致人残废之意丝毫不隐瞒。
“啪！！”
十分响亮的耳光声响彻会客厅！
众人本想叫好的声音一顿。
莫泽脚步一停，摸了摸高高鼓起的侧脸，只感觉刚刚视野恍惚后自己却站到了原地。
“你！！找死！！”
真气鼓荡！！！
莫泽身躯化作残影毫无保留的冲杀而去。
而早就在一旁一言不敢发的管家柳知秋冷汗淋漓，他可是听过不少次司无邪和杨和对话的……
这位敢和当今圣上称兄道弟，还是太子的老师……这莫泽怎么敢惹。
但是因为最开始是司无邪挑事他也不敢反驳什么，但是这莫泽如今真动怒了……如果司先生出了三长两短，他这条命怕是就交代了……
“住……”
呵止的话一出口就停在下。
“啪！！！”
莫泽愣愣的摸向自己另外一张脸，一脸不可置信。
司无邪没有留手上前伸手。
“啪！”
“你算什么东西？”
“啪！”
“你也配妻仙？”
“啪！！”
“你知不道世界上能说配得上仙人的只能是我？！”
“啪！！”
司无邪看着鼻青脸肿神色神色恍惚真气溢散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莫泽冷冷说道。
“记住了，以后再说你要妻仙，下次把你嘴打烂。”
转头他看到符华师徒三人从楼上下来了。
本身此行也是为了等他而已。
司无邪在众人目光中当上上去拉住那位仙资飘飘的墨衫女子。
司无邪神色一僵，感受到那快碾碎自己骨头的力量，硬然后故作淡然的拉起女子就走。
后面苏湄凌霜二人对视一眼只得跟上。
原来她们正是在等他！！！
原来那姑射仙子和他是一对！难怪他这么生气。
接下来余下书生看着莫泽模样又想笑又不敢，心中又有些同情又有些绝对快意，毕竟人心总是复杂，又不是自己挨打，能看到一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被打的找不着北，还是很爽的。
但是大多数人为了维持表面的关心也只得上前安慰。
莫泽冷哼一声看着司无邪牵着那位如真仙一般气质的女人离开，心中郁郁之气徒增。
他本就是一个自负的人，才学和武功也给了他自负的资本，谁成想二十多年居然在桃山这里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把所有自负踩在脚下，自然心中不平。
“哼，一个粗鄙武夫而已会些花拳绣腿，真当自己是仙人了。”
“莫泽兄没事，这种人迟早死在江湖追杀之中，不用灰心丧气！”
莫泽看了一欲言又止的玉田想起了他曾经描述那个包子铺里，最后出场的白衣人力压群雄带走那位“姑射仙子”。
他深吸一口气来到柳知秋面前。
“知秋先生……”
柳知秋终于还是爱才劝诫道。
“莫泽，我劝你不要过不去也不要想着报复打听，哪一位身份你真的惹不起……就算是桃山主人……就算是你先生……说白了，整个大明谁都惹不起他……”
看莫泽沉默，柳知秋苦口婆心。
“你觉得他只是空有武力赢了你，文采平平比不上你是吧？”
柳知秋压低了声音，斟酌许久想了想毕竟莫泽还是状元郎，后续失去这个人才也是大明的损失，他还是说到。
“实不相瞒，桃山外面那一首桃花歌的……”
莫泽眼眸一缩。
柳知秋，曾经七省文科状元屈居一府幕僚管家，春风庭中那些明显带着军中杀伐之气的护卫。
结合一切，其实桃山主人的身份归属不难猜测，必然是当今陛下所属的重臣。
加上柳知秋的一句话……他一瞬间想到了两个字。
雪鹰。
玉田公子也想到了这一点，心说怪不得此人武功如此诡异强大，原来是雪鹰仙人……
他下意识吧说书故事的仙人雪鹰和桃花歌作者的雪鹰联系在一起……却没发现任何不妥。
这么看来这雪鹰武功盖世，诗才无双……莫泽倒是输得不愿。
他看向莫泽愣住和失魂落魄的神色叹息一声。
余下众人听着柳知秋没说完的话但是思索片刻……众人都听懂了。
又觉得惊讶不已。
什么！他就是那位雪鹰！
传言陛下最喜欢的诗人作者！
他就是那个如今红极一时，诗文使得洛阳纸贵的雪鹰！！！
从桃花歌是陛下送给工部尚书的赠品，再加上桃山如此明显的朝廷背景，加上柳知秋说的大明没有谁能得罪他。
莫泽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自己可笑。
他刚才还问他有没有什么流传已久的作品。
结果人家的作品在整个大明都说得上脍炙人口了。
文武皆输……
玉田第一次看到如此沮丧而又沉默寡言的莫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