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真相，真的真相

“我说了，我没有退路。我一直都没有退路。”

水陌煦来到颜念身边，看着她，明显地不信任，

“你的退路是什么？”

“我没……”

颜念感觉到了身上灵力的快速流逝，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水陌煦却无任何怜香惜玉之情，手掐上她的脖子，不断用力。

“说！”

“我没有退路，我何时有过退路。”

颜念不惧，脸上依旧是温暖的笑容，可是看着便让人难过。

那双黑亮的乌眸，里面满是澄澈，只是看着，便让人难过。

“为何你不愿说。”

水陌煦是知道她有退路的，却不知该如何面对那满眼的澄澈。

干净，太过干净。

“……此生，我都没有退路。”

颜念笑容更加灿烂，水陌煦却觉着她在哭，在笑的颜念在哭。

那双眼睛在哭，哭得，如同一个失去家的孩子，犹如受伤孤寂的小兽。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帮你。”

水陌煦背过身去，一向如水淡漠平静的他此时竟心生不忍。

“不需要你帮，只需你帮时语便好。反正到最后你们都会忘记现在的一切，反正最后都会忘记，现在又何必执着于你帮的是谁。”

颜念的声音没了力气伪装，此时显得绵软又无力。

那股子少女的清甜和糯意，无端让人心生暖意和甜意。

不腻，却足以让人心软。

“你！”

水陌煦转身，却看见颜念面色苍白如纸，人已经昏了过去，周身满是寒冷的冰霜。

他的脸上平端出现着急，开口：“颜念，你，你怎么了？别吓我……”

他的手在抖，水陌煦的手在抖，一向冰冷淡漠的水王子，因为他口中的该死之人，在手抖。

‘叶罗丽魔法，色彩灵犀，吾名为颜念，愿以吾命为祭，换世界安宁。’

‘颜念，你可确定？’

‘颜念，确定。’

‘你的条件是什么？’

‘换世界安宁，换染姐姐她们生生世世平平安安，换阿哥重生机会，换她们忘记所有。’

‘你可知如此的后果？’

‘终归不过是……一个过客。’

终归，我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怪物。

水陌煦听到的一切，是颜念掩在心深处的秘密，是她……

最后的退路。

“染……姐姐……”

水陌煦眸色冰冷，看见她的冰霜消失，听到了她的轻唤。

“染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叶罗丽魔法，世界之印，色彩之灵，吾以色彩之名，以色彩之语，唤世界之心。”

“叶罗丽魔法，压制，压制！”

“啊——”

颜念在那两句咒语后痛苦大叫，身体逐渐浮至空中，发出刺眼的光芒。

“颜念，你必须忘记！”

“啊——我不，我不！”

颜念似在与什么力量抗争，那股力量，太过强大。

“那是你的宿命，你生来就属于黑暗。”

“不，我不是。是你要为自己的女儿改变我的命运，是你要夺取我的命盘！”

“那又如何！你不过是一个小丫头！”

“啊——”

颜念再如何挣扎，那个刻于她灵魂的约束，便是她死去的方法。

水陌煦看见那光芒暗下，颜念落于地上，睁开眼。

那双黑眸，流光溢彩，宛如琉璃，却也易碎。

“你该走了。”

细细感受，颜念眼眸里的寒意更深了一重，声音也更加冰冷淡漠。

水陌煦看着她，开口：“你的退路是什么。”

“……嘁，我何来退路。”

颜念嗤笑，看着水陌煦，目光冰冷异常。

水陌煦不再说什么，看了她一会儿，便沉默离去。

颜念闭了闭眼，她刚才快要压制不住了，好疼……

心，好疼。

水陌煦却是一回到自己的宫殿便再也忍不住了，原来，是一个局吗？

原来，她不是生来便属于黑暗的人啊，原来，不是她啊……

妹妹，我如今总算明白你的坚持了：

就算换了命盘，那原本的纯真良善却是换不了的，换不了的。

纯真良善的，心若琉璃绝不受染的，也只有那一人而已。

错了，错了，是我错了……

“颜，念……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