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赤色黎明

风很轻很轻，莹透的雪花点缀了死寂的黑夜。城市的美在于霓虹环绕，这霓虹美到迷幻，诱惑人们一直向前，忘了初心，扔了本真。

姜久揉了揉双眼，阳光依旧那么刺眼

“阳城，也并没有那么完美，这阳光可真刺眼”

嘟囔着没几句，就继续向前走去。她并没有发现身后的恶魔

这阳城经历那场浩劫后便廖无人烟。有灵力的灵师自是可以进入流火的镜面世界，那些可怜的平常人就只能在恐惧里闭上双眼。

姜久走到一个包子铺，翻翻找找半天夜只找到一壶冰凉的茶水，无奈只得找了个位子坐下喝着那茶

忽然，似是天地馄饨，姜久大叫一声随即来到一个幻境

一个小孩，拿着糖葫芦在大街上奔跑，不小心撞到了个小贩的摊铺。

姜久深切感受到那疼痛感，似乎那就是自己撞到了摊铺

小贩不停的谩骂这小孩，周围无数人围观，却没有一人上前。委屈，难过，羞耻一瞬间涌上心头。小孩看了看手中破碎的糖葫芦，愤怒瞬间占据了此刻的她

突然间，她周围的空气开始燃烧，紧接着整个城市都烧了起来，人们的呻吟，悲鸣回荡在这座城。

姜久清清楚楚看见，火光里那个小孩看着自己嗤嗤发笑，令人不寒而栗

轰！一瞬间，姜久又回到了那包子铺，茶碗里的茶水依旧冰凉，就好像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

姜久拿起佩剑，环顾四周

这明显有人施法！

莫不是流火？不，方园几十里都没有末世的灵气，那么还有谁？

咻咻，风一拂而去，白色发丝飘荡在空中

“白歌？你在作怪！”

“小姜久，莫要如此绝情，我只是好奇，这偌大的曦月，人人都能查到过往，偏偏你查不到，就像是凭空出来一个曦月少主”

此刻的白歌，已经不是姜久认知里那个温柔的白歌。这次，他是敌人！

姜久二话不说，拿起佩剑向他冲去，可这毕竟是青空少主，年轻一代的灵师里无人能敌，没几下，姜久就倒在血泊里苟延残喘

“白……歌……你个混蛋！”

白歌似笑非笑，拿着自己的回纹珠不断端详着

“你和我一样，都是外来者，我们不是灵师世家，少主之位只是个谎言，我们终究只能是牺牲品”

姜久不解其义，就算发现了什么东西，何必与自己为敌，还把自己打的这么惨

“那白公子……倒是说说为何伤我？”

“你先动手的，而且那茶喝了会病”

？？？就算那茶不干净，为什么不能用灵术？这打成这样只是为了把茶吐出来？这是个人的脑回路吗？？？

白歌用回纹珠替姜久疗伤，睁眼已是夕阳。

姜久揉了揉眼，果然阳城的太阳只有在落下时是最美的。

白歌坐在河边，把玩着回纹珠，见姜久走来，垂眸一笑

“小姜久，你不能活着，你也是知道的对吧？我也一样，我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师父对云晚师姐的愧疚，可是这少主之位无论如何都不该是我，你也一样。我用回纹珠看见了你过去的一些记忆，虽然是片段，但那足以解释你为何是曦月少主。于情于理夙念陈都应该是曦月少主，可你才是，而青空少主也应该是无殇，却偏偏是我。”

“少主之位，向来不是世袭制，这很正常”

“呵，或许是……可是你，你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你觉得你师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毁了你的记忆？姜久好好想想，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