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忽悠瘸了
佩琪鼻子朝天，蔑视地看向他：“人类，你好像……对我的出现不感到吃惊？”
“不。”
“呵……本座很好奇，是否……所有企业家都这样？”
“否。”
“……你能不能多说一个字？”
“当然。”
“…………”按了按有些波动的心情，佩琪玩偶把刷牙的杯子放倒，一屁股坐在上面，双手五指交错托腮，目光里泛白：“人类……既然我们接下来要谈一场交易……那么……我应该让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就是传说中鼎鼎大……”
忽然，
苏零把佩琪提起来，
拿走佩琪屁股坐着的那个小杯子，
换了一个大杯子把佩琪放到上面：“你坐这个。”
刚刚佩琪坐的那个是小牙的。
“请继续。”
“……”佩琪身为一个神灵，竟然有些生气，叉腰看着苏零。
见对方发怒，
苏零又把佩琪提起来，
大杯子拿了回来，把小牙的杯子还了回去。
什么也没变，算是弥补回来了。“这下好了。”
佩琪：？？？
佩琪当时就迷了！你特么是不是有病！把我提来提去很好玩吗！
压了压火，佩琪沉默地整理语言。
苏零面无表情。实则心底暗笑。
刚刚那一招，叫做下马威。
在谈判时会起到一个很好的作用。
激怒对方，自己心如止水地谈判，无论结果怎样，反正肯定比之前的好。
一尊神哪怕附体到一个玩偶身上，各方面无论智力还是法力都会降低很多很多，但它很快就整理了过来，压低嗓子开口，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这次它没有再废话，直奔主题：“我是‘长生神’，这次出现，只是想和你进行一场交易。”
“你可以增加我的寿命？”
“不能。”
苏零沉默，等待佩琪的下文。
佩琪嘴角一勾，这是个聪明人：“虽然我不可以给你寿命，但实际上，差不多。”说着，它站了起来：“我可以激活你的死神体质，你可以收集绝念来延长自己的寿命！”
“我也是神？”听到这个震人心魄的消息，苏零竟然是很淡定。
“不不不，真正的死神已经和‘灾难’一同死去了。”
“灾难？”
“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也不是我们要谈的话题，那些东西就留在历史里吧，现在是一个大好的新世纪，我们应该谈点新东西。”
“嗯。”不管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有多吸引人，他没时间墨迹了。
“有舍才有得，你需要给我一样东西，我才帮你激活续命的死神体质。”
“你要钱？”
“不。我不需要那种东西。我要的……是你的镰刀。”
佩琪的话越来越“玄幻”，但还有什么比一个玩偶能说话并且还信誓旦旦的说能给自己续命更玄幻的？
“镰刀？”
“你转过来。”
苏零转身：“怎么了？”
“你身后一直就有一道纹身。那就是真正的死神镰刀，你受它影响，才会有了一个畸形的死神体质――只会随着时间流逝比别人更加快速地接近死亡，不会收集绝念，也没有任何法力可言。”
“我不需要法力，我只要续命。”脑里浮现小牙的身影。
“嗯，那就让我把它剥离出来吧！”
苏零转回身：“我凭什么相信你。”
佩琪鼻子向上，蔑视地看着苏零：“可悲的人类啊，你还不清楚吗？你除了我，无人可靠。”玩偶威严满身。
苏零伸手，提起佩琪：“你知道把玩偶解刨开，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人类，你这是在触怒神灵！”佩琪在半空挣扎。
两指一松，佩琪落下，苏零抬起脚，像踢毽子一样帮佩琪做了几遍蹦极。
“卧槽！！！！！”
……
“闭上眼。”佩琪用粉红色的手点了一下苏零的脑袋。
下一刻，苏零脑里就出来了一下界面，上面只有几个字――死神系统开启。
“真有系统？”
“神灵的知识，可以轻松撑爆一个凡人的脑袋。”佩琪揉了揉不知为何发肿的布偶脸：“所以，我做了个简单明了的系统。这个系统暂时只有两个功能。一，收集绝念，二，通过绝念来兑换生命值。”
苏零看着系统界面，还有一个绝念的收入记录，不断刷新――收割到长生神的绝念，+12+7+5+4……
“……”
苏零又看了看系统另一个按钮――生命值。
点了进去，发现兑换的比例是1点绝念兑换一秒钟的生命。
苏零忽然怔了。
这个东西，真的可以让自己活下去？
忍不住点了兑换。
【是否兑换10秒生命？】
【已兑换。】
兑换前他看了看脑海里那个倒计时：16:44:11
兑换后：16:44:20。
果然！
是真的！
加了十秒钟！
抬头看向架子上，忽然发现佩琪不见了。
“人呢？”苏零四处张望。
一秒后他停止了寻找。
发现佩琪躲到了洒水器上，露出个头看着下方的苏零，一副“我懂你”的MMP表情。
“你下来吧，我不搞你。”苏零循循善诱。
收集到了长生神的绝念，+66
呵呵！我信了你的邪！佩琪回想了一下刚刚的“蹦极”，觉得这货坏的很，不能轻信。
“该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人类。”
“你下来啊。”苏零转身，露出后背。
看来这个人类还是个诚实人，佩琪一跳就跳了下去。
苏零迅速转身，瞄准跳下来并且表情逐渐凝固的佩琪，抬脚就踢！
一下！两下！三下……
佩琪在空中飞上飞下，心里都震惊得不行了！！
“你他么不得好死！”
收割到长生神的绝念，+666！
“十分钟！”苏零看着这个记录。心里都乐开花了。
没办法，谁真正看到自己的寿命只剩下半天不到都会着急无比。苏零已经算好的了。
“但是……难道我以后就靠着这个玩偶来续命？如果有一天它溜了呢？”苏零想：“要不，问一下这个玩偶？也许有什么好的收集绝念的方法呢。”
再次把佩琪踢上空中，这次没有用脚接住，而是用手一把抓住。
在他手中的佩琪这时忽然没有什么表情，压抑道：“好华丽啊这个动作。”
“谢谢，我也觉得。”
“谢个串串啊！！！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佩琪雷霆大怒。
谁知苏零沉吟一下：“考虑过，才踢的。”
佩琪：？？？
这话说的，我竟又特么无言以对！
收割到……+999！
苏零把佩琪放下，转身用后背面对佩琪。
可以从玩偶身上收集的绝念已经差不多了，苏零不再刺激对方。
“来吧。把它拿走。”身后有没有纹身他不知道，但这东西对他没什么用，给了也什么可惜的，他只想活下去就行了，和小牙一起。
“你……”佩琪却是被这个动作惊到了，但很快就调转了过来。
伸手到苏零的后背上，上面纹着一把小镰刀。古朴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