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用完膳后，秦楠才将姜汤送了过来，玉至暖看着凌莫寒将那碗姜汤喝完，又替他把了把脉，在确定他无事后，才让秦楠离开。

晚上，入睡时，至暖躺在凌莫寒的怀中，她问：“凌莫寒，你怎么如何处置如薇？”

“她伤了你，我没有将她送入冷宫已经对如你所愿对她宽容了！”凌莫寒冷哼道。

“可说到底，她还是没有伤到我，反而是我伤了她。”玉至暖有些愧疚的说。毕竟是她伤如薇的一条腿，也让凌莫寒加快的架空了如家的势力。

“阿暖，是她自己先动了那不还有的心思。”凌莫寒狠戾道。

“若说心思，她不过是小聪明而已，远比不过那晚行刺之人。”玉至暖若有所思的说。

“阿暖，你是想到了什么吗？”凌莫寒沉了沉心，不由的将至暖抱紧了些。

“也没有，可就是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凌莫寒，你说他们的背后会不会还有这样的一个人。”玉至暖皱着眉头问。

“好了，阿暖，不要多想了，此事陈愕已经查明，也将那土匪头子杀了，从此往后，我不会再让这些事发生，至于那如薇，如今已经不足以畏惧，你想怎么处置便都依你。”凌莫寒抱着至暖，吻上了她的额头，安抚道。

“嗯。”玉至暖点了点头，也渐渐的在他的怀中睡去。

凌莫寒将她搂的很紧，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他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如小时候一般一下一下的。

脸上的神色却不由的复杂起来，他拂在她的耳边，虽然知道她不会听见，却依旧道：“阿暖，无论何时，凌莫寒只求你一件事，那便是相信我。”

夜渐渐的深了，雨也渐渐的停了，好在身边之人依旧。

待他将所有事完成之后，他这一生惟愿如此，彼此陪伴。

第二日，至暖醒来之时，凌莫寒已经离开，她看着那空荡荡的半边，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她看着一旁的秦楠问：“凌莫寒合适离开的？”

“一大早就走了。”秦楠一边伺候着她起身，一边回答。

“那我怎么没有听见小李子的声音。”玉至暖问，以往小李子按时来唤凌莫寒的时候，她都能听见的。

“哦，皇上不想打扰你休息，便特意嘱咐了小李子让他小声些。”秦楠道。

“嗯。”玉至暖听此，那微皱的眉头才算彻底松了下来，眼底覆上了一丝笑意。

午膳过后，玉至暖打算带着秦楠去如薇那看上一看，离开时，却被小李子叫住了步伐，她看着小李子手中的竹篮有些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回娘娘，奴才不知，皇上只让我把东西送来，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小李子将竹篮子交给秦楠后，便离开了凤栖宫。

玉至暖接过秦楠手中的竹篮，十分好奇的打开了篮子，一股熟悉的甜味扑面而来，玉至暖的脸上笑意更浓。

“是粽子糖。”秦楠在一旁惊喜的说。

玉至暖笑着拿了一颗放入口中，很甜，甚至甜进了她到底心中。

“好吃吗？以前一直听你说，说这宫里做的粽子糖是最好吃的！”秦楠道，她记得不知多少年前，玉至暖曾对他们说过，她想吃粽子糖了，于是林风便趁着下山办事的机会替她买了一包，可至暖只吃了一颗便再没了食欲，只喃喃的说了一句：‘果然还是皇宫的粽子糖最好吃。’

玉至暖笑着拿拿起一颗放入秦楠的口中，然后得意的说：“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秦楠看着如同孩子一般兴奋的至暖，点了点头，虽然她并没有吃出太大的区别，但既然暖儿喜欢，那便是最好吃的，她将视线放回那篮子，却意外的发现那盘子的下方还压着一张纸条，于是点了点至暖，提醒她道。

玉至暖将那张纸条拿出，那上面的话不多，却足以让她心动，是凌莫寒的字，他说：“宫中的粽子糖我已放于你的面前，至于宫外的糖葫芦，那便等你的画完成后，若有进步，就带你出宫去寻。”

她笑着将那纸条折好，小心的收了起来，这才走出了凤栖宫。

如妃宫中，玉至暖看着一脸颓然的如薇，叹了口气：“秦楠说，你要见我？”

“是，我想你见你。”如薇抬起头，眼底满是恨意，她看着至暖，冷哼一声：“我想掀开你那虚伪的面具，问问你如今可满意了？”

“满意？如薇，若我没有记错，一切都是你先挑起的，我不过是顺手推舟了一把，帮你让我自己坐实了这罪名而已，却不想回宫的那人是你。”玉至暖嘲讽的说。

“玉至暖，事已至此，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或许你比那唐雨凝还可怕，至少她从不掩饰自己对于皇上的心，而你呢？嘴上虽说无意与我们争宠，想要相安无事，可背地里却在拼命算计，哦，就连送我的那玉镯子也是你算计的一部分对不对？先是送我，然后再暗示皇上，让他对我心生不满，甚至亲手将那玉镯子要回去对不对？”

“他将镯子要了回去？”玉至暖惊讶的问：“此事，我毫不知情。无论你信与不信，我从入宫后，便从未想过与你们争些什么，当初送你这镯子也不过想让你对我安分一些？”

“玉至暖，你觉得我傻吗？也是我是傻，当初真的相信了你。不过如今我已经输的了，所以一切于我都无所谓了，但是玉至暖，即便我输了，你也没有赢，你别忘记皇上的心中还有着一个唐雨凝，只要她回来，你是争不过她的！”如薇恶狠狠说完，便是一阵冷笑。

“如薇，从前的我从不愿意与你们争些什么，是因为我一直认为，凌莫寒的心中若没有我，那我无论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还不如放手，让自己活得自在一些，可自从凌莫寒为我挨了一箭后，我发现我错了，他的心中是有我的，只是那里没有全部的我罢了，可明明是我先出现在凌莫寒的身边，是那个唐雨凝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抢去了，所以这一次，我要与那个唐雨凝争上一争，即便头破血流，即便我输了，而且，你又凭什么知道我一定会输呢？”玉至暖冷冷的回着，这一次她无比坚定。

如薇看着玉至暖如此自信的样子，竟然有些慌乱：“玉至暖，我等着，我倒要看你拿什么与她争。”

“那便好好的等着，即便我输了，你也得有力气站起来为自己庆祝，而不是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倒时，我会让太医过来，至于你愿不愿活下去，那便是你的事。”玉至暖看了一眼如薇，便带着秦楠离开。

玉至暖离开后，她藏起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身边是秦楠的声音，她犹豫的问：“暖儿，你真的有把握吗？”

玉至暖苦笑的摇了摇头：“人心哪有这么容易去争，我那么说，只不过不想再给这个皇宫增添一条人命罢了。”

哪有什么争不争的，她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留在凌莫寒的身边，好好的爱着他的机会。

“暖儿。”秦楠心疼的说。

“好了，我没事，去正元殿吧，我有些事想要问他。”玉至暖笑了笑，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