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正面交锋
三人落座后，何捕头开门见山地说道：“不知贾老爷还记得陈贵这个人吗？”
”我想一想啊。”贾老爷说着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嗯，好像有这么个人，不过他早已不在这里干了。“
”对，我们来这里就是想问一问，陈贵为什么不干了？“何捕头说道。
”这个·······，我听说他好像是因为手脚不干净，所以我让人把他赶走了。”
听了这话，何捕头和张秀才对视了一眼，显然料到了贾老爷会这样说。
何捕头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报官呢？”
”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官府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赶走就算了。“贾老爷笑着道。
何捕头又看了张秀才一眼，还没等他说出口，张秀才突然开口问道：”那薛老九呢？“
”他也和陈贵一样，都是手脚不干净，一同被我赶走了。“贾老爷正色道。
”哦，原来是这样。“张秀才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请问是谁发现的呢？”
“这个·······。”贾老爷的脸上突然犯了难，片刻之后才苦笑道：“是我们府里的一个下人发现的，不过今天真不巧，他有事回家了。”
张秀才与何捕头听到贾老爷这样说，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许久之后张秀才才又说道：“我们想问一问贾府里的下人，关于陈贵和薛老九平日里的一些小事，想必贾老爷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贾老爷赶忙说道。
随后他站起了身向门口走去，向着一旁的周管家说道：“赶紧把府里所有的人都叫过来。”
”还有你的家眷。”张秀才又接了一句。
贾老爷听到这句话时脸色突然迟疑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复了脸色说道：”没问题。”
虽然贾老爷只是迟疑了一下，但这还是没能逃过张秀才和何捕头的眼睛。
二人心里不禁暗道：果然有问题。
很快，贾府里的下人们就聚齐了，男男女女挤在一起总共有二十多个人。
张秀才站在他们面前，不断地来回走动着。
顿了顿，张秀才指着其中一个人问道：“陈贵你认识吗？”
那人点点头，说道：“认识，但不太熟。”
张秀才“嗯”了一声说道：“他平时在这里的为人怎么样？”
那人说道：“看着挺老实的，也不太说话。”
“那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干了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那薛老九呢？”
“我不知道。”
听到这里，张秀才皱起了眉头，随后示意那人退回去。
接下来何捕头也问了许多人，但得到的回答与那人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不是不知道，就是不太熟。
最后何捕头与张秀才面面相觑，二人心里都明白了。
问完了所有人之后，张秀才示意让所有人都下去，然后向贾老爷问道：“贾老爷，你的家眷呢？”
贾老爷干咳了一声笑道：“他们马上过来。”
半刻钟之后，张秀才和何捕头才看到几名身着华丽的人慢慢从门口走进来。
此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与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站在贾老爷的身边，另一边则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夫人赵氏。”贾老爷指着那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向张秀才和何捕头说道。
张秀才看到那妇人四十岁左右，身着绸缎，头上戴满了各种饰品，浑身散发出市井之气。
那妇人看着张秀才他们三人，脸色高傲，似乎他们一点儿都如不了她的眼。
接着贾老爷又指着一位年轻的女子说道：”这是我的二夫人。”言语之间充满了宠爱。
最后，贾老爷又指着那个孩子，宠爱地说道：“这是我的小儿子，叫正武。”
介绍完之后贾老爷便一语不发地看着张秀才和何捕头，说道：“二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贾老爷似乎忘了一个人吧，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大儿子啊？”张秀才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何捕头也开口说道：”我听说贾府里有两位公子啊，这里怎么只有一位呢？“
”哦，你说那一个啊，今天真是不巧，他正好到县里的铺子里查账去了。“贾老爷赶忙笑了笑说道。
”原来是这样。“张秀才淡淡地说道。
随后他站起了身，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眼神落到两位夫人和小少爷的身上。
此时谁都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突然，他指着二夫人大喝道：”你为什么指使人杀害陈贵和薛老九？“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二夫人显然没有想到张秀才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禁的”啊“了一声，嘴里不断地说道：“不是我，不是我。“
突然，贾老爷铁青着脸，猛然拍了一声桌子，大叫道：”你说什么？“
大夫人和小少爷被贾老爷这一举动吓了一跳，顿时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何捕头和刘捕快赶紧走上前拉过张秀才，嘴里不断地向着几人说道：”他胡说的，他胡说的。“
没等何捕头说完，贾老爷便冷着脸，愤愤地向着门口的周管家说道：”送客。”
何捕头还欲解释，却被走上前来的贾府下人拉着胳膊送出府外了。
而张秀才更惨，若不是刘捕快拦着，一定会被走上前来的几个下人打一顿。
出了贾府的门，何捕头也铁青着脸，气愤地向张秀才质问地问道：“你刚才胡说什么？”
张秀才没有说话，不论何捕头和刘捕快怎么盘问他都一言不发。
一路上他都眉头紧锁，两只眼睛像是盯着什么东西一样一动不动，二人知道他在想这件案子，便也只好不再打扰他了。
回到衙门之后，张秀才终于开口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贾府里的下人好像对好了口供一样，说的几乎都是一样的话。“
何捕头翻了个白眼道：”只有傻子没有发现，我想他们一定是事先安排好了，有人教他们那样说的。“
”那你觉得是谁呢？“张秀才看着他问道。
”这个········。“何捕头犯了难。
张秀才见他说不出话，又接着说道：”那个二夫人一定有问题，虽然我没有证据，但凭我的直觉，她一定与这件事有关。“
此时何捕头睁大了双眼说道：“她？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