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势
“狠？”老爷子笑了笑说：“如果你面对的是敌人，已经被对方一脚踩死了！”
他松开脚，莫年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只是想告诉你，和真正的高手比，你还差得远，”老爷子横了他一眼，往屋子里走去。
“哦。”莫年拍了拍胸口的脚印，跟了进去。
他停在门口，脑海中突然闪过老爷子的那股气势。
和真正的高手比，自己还差得远，究竟差在哪？
哪怕自己拥有独特的能力，可面对老爷子，却有力使不出。
使不出力的原因，则是那股锁定，使他无法动弹的势！
这种势，他不止一次在老爷子身上感受到，最近在别人那里同样感受过，一次是面对索命锥，另外一次是庄石在逼问那个登山公司员工的时候。
老爷子擦完脸坐到沙发上，他朝门口的莫年招了招手：“你过来。”
“嗯。”
莫年回过神，走过来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想明白了吗？”
老爷子将墨镜取下来，放在一边。
“我和真正地高手差的是那股势，”莫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你能发现，已经很不错了，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势？”
莫年回忆着几次面对势的感受：“一种独特的气势，无论是人，还是物，在足够强大的时候，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种气场。”
无论是老爷子，庄石，他们都是宗师级以上的实力，本身都是强大的代表。
他只有中级武师的水准，自然领悟不到这种气势。
“呵呵，”老爷子笑了笑，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包茶叶。
他先将桌子上的茶壶烧上水，再撕开茶叶包，把茶叶倒进茶杯里。
水烧开了，老爷子洗了一遍茶，冲了第一杯，放在了莫年面前，他重新拿了另外一个茶杯，冲了第二杯，倒进去，也放在了莫年面前。
“你尝尝，”老爷子指了指他前面的第一杯茶。
“嗯，”莫年点点头，端起来，品了一口，味虽浓却有些苦涩，香气散，且渐渐消散。
“第二杯，”老爷子笑着指了指第二杯。
莫年端起，轻轻品了一下，浓香瞬间涌入，沁人心脾，香气盘旋在口中，久久难以散去。
“古武的使用，就像这泡茶一样，滚烫的开水冲进去，将茶叶的香味烫出来，这第一杯就像你现在使用古武，将所有的力量贯注全身，争取将味道发挥到极致，却发挥不出水平，再好的茶，再强的武者，都是一样的。”
“嗯，”莫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老爷子继续说道：“第二杯，经过沉淀，力量收放自如，不动如山，动如惊雷，惊雷之势，避无可避！那是一种境界，无论实力高低，都可以达到的境界。”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
因为莫年的表情有了变化。
莫年想到了之前索命锥被欧阳明哲挡住的情景。
他既然能挡住索命锥，自然是掌握了势。
无论实力高低！
欧阳明哲并没有达到宗师水准，可他同样掌握了势！
惊雷之势吗？
莫年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爷子面露微笑，他给自己也沁了第三杯茶：“至于第三杯，那是我也尚未参悟的境界，传说这种境界叫做镜花水月，品一口，似是而非，却又令人流连忘返。”
听完老爷子这三杯茶的古武境界，莫年感觉自己踏入了古武修行的新篇章。
“如何能修成惊雷之势？”
莫年看向老爷子，眸中精芒闪现。
老爷子品着杯中的茶，笑着摇了摇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什么意思？”
莫年愣了一下，老爷子已经站起身。
“走，练武场。”
我去！
这老头子又要虐我。
心里是这么想，但莫年还是跟着去了。
练武场在老爷子这栋小洋楼的后院里石砖搭建的练武台，边上放置着各种兵器。
光叔就站在练武场等着他们。
“老爷，您来了。”
“嗯。”老爷子结果光叔手里的龙头拐杖，登上了练武台。
莫年看着光叔一阵挤眉弄眼，对方全当没有看见，只是抿着嘴轻笑着。
莫年无奈只得登上台去。
“什么时候，你能抵挡我的势，就算是入门了。”
老爷子看着他微微一笑。
“好！”莫年耷拉着的脑袋挺直，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就是被虐吗？！
来吧！
莫年眸光一闪，心中暗道：先发制人！
“爆！”
然而面对他的爆破，老头子身上只是响了一声，连衣服都没有爆开。
宗师级的古武高手，周围会产生一层五行的气，基本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紧接着，老爷子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一股震慑心神之力传来。
莫年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势，他被定在那，只能等着挨打！
……
“你说什么？！”
庄石接到季萌打来的电话，神色陡然一变。
原本正要去幼儿园接孩子的他猛地将车停在路边。
“好的，我马上赶回去！”
挂断电话，庄石紧接着打通了家里保姆的电话：“喂，沈姐，丫头麻烦您去接一下，我这边有急事，可能要出去几天。”
挂断电话，庄石脸色一沉，低声道：“怎么可能？那可是传说中的生物！”
想到这，庄石连忙调转车头，往石头小队所在的小楼赶去。
18：00，正是大家训练古武的时间，可小楼一层却一个人都没有。
庄石知道，他们都在信息室，所以他直奔三楼。
“队长，”
何兴打开门，看到是庄石，连忙让他上去。
此时马俊正坐在屏幕前，不停地敲打着键盘，满头大汗，他却没有停下来去擦汗。
季萌站在他身边，看到庄石，示意他过去。
房间里，除了苏小米瞪着大眼睛，使劲往前凑，所有人都站在那，表情异常凝重。
“有别的新发现吗？”庄石向季萌问道。
季萌摇了摇头：“马骏还在分析，确认照片的真实性。”
庄石的目光落在屏幕上。
屏幕上竟然有一只电影里才看过的火凤！
它通体为晶莹的赤色，赤色间夹杂着些许金色纹路，长长的尾羽和翎羽上闪现着橘黄色的火焰，火凤的整个身子舒展开，盘旋在天空中，将周围的白云都染成了红色。
“没错！这张图是真的！”
马骏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精神力过于集中，精力耗费过多的他直接瘫软在椅子上。
“真的？”李洋探头过来，小声问道：“那么说，这只被人拍到的火凤，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