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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妙妙

第二天,陈小天又在熙熙攘攘的城市里摆摊,继续他的看手相预测未来的活计。

十点了,陈小天的摊子才来了客人。

来客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穿着粗布衣大爷,脸黄,营养不良。

“你灵不灵的。”大爷犹犹豫豫地问道。

陈小天冷冷打了哈欠,说道:“心诚则灵。”

陈小天和大爷墨迹了半天,最后他还是放弃了,理由是陈小天眼睛不瞎。

这让陈小天无力反驳,既然他不问,自然是会主动去窥探别人的私事的,吃力不讨好,还会饿肚子。

送走了大爷,又来了三个人。女的长得还算标志,年纪大约三十来岁,她牵着一对七八岁的男女孩。他们脸上有些灰尘,看来是风尘仆仆地。

“这位大婶,你要算什么?”陈小天开门见山问道。

“我何时能见到我夫君,孩子他爹?”大婶问道。

陈小天眼睛一眯,看向大婶,然而并没有任何异常出现,他看不出她的未来会怎么样。

陈小天内心翻江倒海,自己的异能怎么就不灵了呢?他不甘心,看向小男孩,结果还是如此。他又不死心转头看向小女孩,都是没有结果。

陈小天笑了笑,说道:“大婶,很抱歉,我算不出来。”

说着打发她们离开了。

她们走后,陈小天眯着眼睛,看向人群。一幅幅怪异的景象又在脑海中浮现。

陈小天没有在意,一会就忘记。

一天没有生意,他回到客栈睡觉。他躺在床上想着今天这失败一天所发生的事情,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他被街道上的吵闹声给吵醒了。

“听说了吗?一家三口,一妇人两娃来城里寻亲,在城隍庙过夜,遇上强盗,凄惨啊。”,一个大婶说道。

“是啊,多好的孩子啊,可惜了。”,一个大叔叹道。

……

陈小天一听,深感遗憾,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找上我,我却偏偏没用唉。难道是我的思路有问题?我记得我当时想着是再见他夫君的场景,只有人亡了才见不到,当时没想到这一层,罪过罪过。可惜了世界上有后悔灵丹吗?

……

陈小天一咬舌尖,发现自己还坐在摊子前,而那大婶和小孩正转身离去。

“客人,请留步。”,陈小天追上去喊道。

“怎么了,大哥哥。”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道。

“你们不住客栈吗?”陈小天明知故问。

“不了,一路走来,盘缠已不多,早上已寻到一处落脚,谢谢小先生的好意。”,大婶摇摇头说道。

“那夫人和弟弟妹妹要注意安全。”陈小天说道。

“会的。”

陈小天再次回到摊子前。想了想,罢了。

夜黑风高。

破城隍庙。

一个蒙面小男子拿着一把大刀,在角落候着。

夜凉,他冷的瑟瑟发抖。

也不知过了过久,三个大汉来到了破庙。

商量后,确定把重任交给一个矮小的大汉。其他的把风。

三人在睡梦中为一个贼人杀害,发出啊的惨叫。

矮小男子带着带血的刀出来后。

“可以向驸马爷交差了。”一个男子说道。

“小心隔墙有耳。”另一个男子说道。

“任务已经完成,咱们走吧。”矮小男子说道。

两个男子先走,一个后走。

后走的男子夸夸两刀,就把前面二人结束了。

蒙面小男子为之一惊。

没过多久,屋里走出了两女一男,看着躺着的尸体,吓了一跳。

“他真的当上了驸马爷?”,大婶问道。

“嗯”

小男子冲了出去把大汉给一刀结果了。

“你,你,你。”大汉很不甘,但是还是亡了。

“我认得你,算命的。”小男孩说道。

陈小天哼了一声,说道:“为了不改变未来,你们必须亡。”

三声过后,纷纷躺了。

……

当年秋后。

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死囚,被伏法,他曾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子,如今已然身首异处。

陈小天把“一家人”葬在了一起,望他下辈子别再害人。

一个乡道上,大婶带着两个娃,坐着马车,正返回自己的家乡。

陈小天站在路边,遥望这马车,又了却一个心愿。

他不做算命先生了,他主要是觉得压力太大了。

他太无聊了,就找了一个废弃的道观,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没事看看松树的未来,看看古井的未来。看看太阳的未来,可惜看到他眼睛都快被灼烧坏了,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这里很少有人打扰,倒也清净。一花一草一树木。一种祥和的景象啊。

时间匆匆,陈小天已经是一个十八岁的男子,人呢,几年的养猪生活,皮肤倒也白了些,身材也长了些,但是在人群中,他还是很好辨认的,很矮就是了。

修仙啊,灵石啊,早就蒙尘了。天天吃素,日子过得也舒坦。

一天,他正在院子里扫地。院子外有人敲门。

“有人吗?天色已晚,能否借宿一晚。”,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入陈小天耳朵。

陈小天眯着眼睛,看清了门外的原来是个头戴线圈的小婢女,长得很一般,她拿着一个大包敷,包袱里面是一套换洗的衣物,头上长着几只虱子,肚子里吃的是陈小天在后山中的果子。

“吃了我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陈小天最近在因果论,认为事物之间是相互联系的,如果一旦失去了平衡,就会天下不稳。

陈小天放下扫把,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进来吧。”陈小天礼貌地说道。

“谢谢道长。”,小婢女直接就进了院子。

陈小天关上门。

“姑娘,这里很少人来的,你独自一人进深山就不怕吗?”陈小天带着她往西厢房而去。东厢房由于天谴,已经被劈坏。

“怕,怎么了。”小婢女死死地抱着她的包袱,怕被抢掉。

陈小天没有继续说什么。把他领进了厢房。

厢房里面一大堆蜘蛛网,一张破床落满了灰。

陈小天尴尬地说道:“将就凑合吧。”

小婢女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了出去,到了正室前面,指着房子说道:“我要住这间,开门吧。”

陈小天大声说道:“这是我的房间。”

小婢女看着陈小天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待客之道你都不懂吗?要把好的留给客人。”

陈小天无力反驳,让她就是了,不是报,只是时候未到。

陈小天只好把她带进房中。典型的狗窝。

“你这也太凌乱了吧,我帮你收拾收拾。”,小婢女说道,开始收拾起地上的杂物。

陈小天在一边不好意思地看着她,问道:“客人,你怎么称呼,我叫陈小天。”

“妙妙。”小婢女又收拾了一件杂物,说道。

“哦。”,陈小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为人内向,加上这几年的自闭的生活。更加不知道聊些什么。

“不想下山?”妙妙问道。

“不想。”

“为何?”

“没意思。”

“那什么才有意思?”

“不知道。”

“你真的和咸鱼没什么区别,不想干些大事?”

“不想。太难。”

“活着为了什么?”

“就活着。”

“你这人,正是没趣。”

“是吗?”

“是的。”

“有酒吗?”妙妙问道。

“为何这么问?”

“你真该醉一次,你已经成年,该干活了。”

“说到酒,我还真的在地窖发现了一坛好酒,可惜我不想碰,粗茶淡饭挺好。”

“你喝点试试?”

“不带这样的,我不喝酒,我的脑袋要保持清醒,不能迷糊。”

“罢了,如此保守,没救了。”

陈小天没有说话。

夜深了,陈小天被轰出了屋子,他坐在走廊上,看着月色,很是阴暗。

拿起火折子,到了黑麻麻的地窖,把酒坛子,拿了上来。

陈小天揭开了贴着符咒的酒坛盖,血红色的酒。陈小天没见过别的酒,所以就喝了。

刚喝下一口,感觉浑身充满了怨气,如同喝水一般,很快就被他喝完了。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有些坏坏的想法了,而且越发的强烈。原来这道观就是个妖道的住处,这酒是用灵兽陨落前不甘的眼睛酿造,一个个不甘心的目光,让陈小天纯真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这个影响很深远,他喜欢别人在孤立无援的时候,出现在她们面前,为其指路。

他打开房门,快步走向床上的女子那,一掌大醒她。

妙妙见陈小天浑身酒气,笑着说道:“你喝酒啦。”

陈小天脸上的泪珠滚滚留下,心底仅存的善念,冷说道:“快走,我控制不了自己了。”

妙妙看陈小天很难受,心里懊恼不已。

“我不走,你可以控制的,相信自己。”妙妙柔声说道。

陈小天身体里的酒中的怨念一直吞噬着他的理智。

陈小天虽然是人,但是一直没被人正眼瞧过,所以内心很薄弱。

很快防线就失手了。

妙妙仿佛看到了弱者的仇视强者的脸,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婢女啊,何时轻视过你了。

“陈小天,你清醒点,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妙妙是书香门第的小姐的贴身婢女,从小就读武侠小说,懂得自然就多。

“嗷嗷”,陈小天张大小嘴,一副想咬人的架势。

四处躲避,最后躲到了床上,流下泪,真不该万不该叫人喝酒。

陈小天眯着眼睛,看向妙妙,他看到了妙妙捧着个大肚子,在院子里看着往北方看去,嘴里念叨着:“小天本心不坏。”,画面一闪,哇哇,孩子出生了。再一闪,妙妙给了孩子起了名字,天妙。天妙懂事了,问道:“爹爹去哪了?”,妙妙说道:“他是做大事的人,哪里需要他,他就会出现在哪里。”,天妙说道:“我想爹爹出现。”,一个蒙面男子凭空出现在院子外,一个火弹术,就要把母女吞噬了,画面突然中断了。再看时,还是重复之前的画面。

“不”,陈小天双手抱头,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妙妙给他喝了点白开水,陈小天平稳下来,二人相互交谈了很久,最后掌心对掌心,相向而卧,目光越发地柔和。

第二天,小婢女妙妙的线圈没了,头发散落在身后,她躺在床上看着左边的刚睡下没多久的陈小天,她的脸角还有依稀可见的泪痕。

她整理好丢在地上的衣裳,走拿起自己的包袱,深情地看了眼陈小天,走了出去。

……

陈小天睡到了傍晚才醒来,脑壳痛的厉害,他很庆幸自己恢复了神智,同时也很失落,那个妙妙不见了,就留下了在床上的几根头发。

陈小天把头发包好。

他离开了道观,寻找了半个月,也没找到妙妙。

现在做些什么好呢?

陈小天走在街道上,发现了有一处有很多人围着。

他挤了进去。发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十八九岁的女孩坐在地上,边上还躺着五十的老人,看他面无血色,很是发白,应该是去世的老人。

她脸色苍白地看着围观的人群,说道:“小女子父亲不幸去世,因无钱下葬,故愿为奴为婢,请哪位好心人厚葬家父。只要十两银子就好,等安葬亡夫后,必会前去报到。”

“十两,都可以买五六个比你水灵的丫头了。”

“是啊,不值得。”

“咱们一起买下如何?”

“兄台,有伤和气。”

“一两。”

“小于十两,就请回吧,这是亡夫的最后心愿,如不能如愿,绝对不走。”,女子摇摇头说道。

陈小天被人推了上去。

“恩人,你要用十两帮小女子吗?”,女子像是看到了希望的眼神看着陈小天说道。

“嗯”,陈小天给了十两银子女子。

女子当下跪下谢恩。陈小天把她拉来了起来。

“恩人,等奴婢等安葬了家父,就来找恩人。”,女子激动地说道。

陈小天说道:“我知道亡才街有上好的东西。”

“什么啊?”

“去了就知道了。”

陈小天往前走去。女子好像把一个东西放到了死人怀里,之后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路上,陈小天问清了她的姓名,也告诉了她自己的住处。

“你带我去哪里?”女子问道。

“到了就知道。”

走的也就十来分钟。他们来到了一条专卖仙香蜡烛等物品的街。

到了一个壽材铺前。陈小天刚想进去。

女子却没有进去,一副想回去的样子。

“你带我来这是做什么?”女子慌慌张张地说道。

“错了吗?”陈小天蹙眉道。

“买个草席就可以了,没必要跑这么远。奴婢先回去了。”女子趁陈小天失神,拔腿就跑了,并说道。

女子跑得倒也快。

等女子走没影后,陈小天眯着眼睛,过了一会,叹了口气:“十两银子就聊了几句,什么时候这财这么好赚,原来推自己的那几个和评论的几个都她和她爹雇来的。”

想跑,收了钱,就想一走了之,哪有这么简单,我的道观正好缺个奴婢,你就很不错。

陈小天追了上去。

没一下就追上了,当街把她一掌打晕了,大摇大摆把她抱上了路过的一辆马车,一脚踢下了车夫,扔了五两给车夫,驾车出了城。

女子再次醒来时,已经在一张竹床上。

陈小天在打扫院子里的树叶。半个月的时间,落叶已经堆积满了院子。

“你个登徒子,我爹怎么了,这里是哪里。”女子坐了起来,破口大骂道。

陈小天继续劳动,说道:“你爹?真的是你爹吗?”

“当然是的。”女子四下张望,看似伺机逃跑。

“你只是他养的瘦马吧,像他这般也是够拼的。”陈小天早已悄悄把她记忆给读取了个遍。

“为何针对我。”女子的本名叫秀仙,她冲了过去,抢过了扫把,往院外扔了去,然后气汹汹对陈小天说道。

“你皮啊。有你哭的时候。”

当天晚上秀仙就困在后山的树下,双手被一条绳子困住大,挂在树上的一个大分枝,陈小天就上面。

“嗷呜……”,狼群的叫声。

“听到了没有,一下狼来了,把你分食的情景,那是一个字,该。”陈小天躲在树上说道。

秀仙被吊着本就难受,一想等下还要喂狼,嗷嗷大哭起来,如同鬼哭狼嚎。

陈小天闭目养神。

狼群从山上窜了下来。听着狼声的靠近,秀仙大叫:“陈小天,你不得好死。”

狼一跃而起,就要抓住秀仙。陈小天用力一拉,狼扑空了。

秀仙被陈小天拉上了枝丫,放她坐好。休仙一脸死灰,像是丢了魂。陈小天说道:“今晚有狼肉吃了。”

休仙不为所动,目光呆滞。

陈小天没有理会她,毕竟她是自己花了两银子请回来打工的,她事先应该会遇到怪人,如果不知道,那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你们还不走,要我赶你们吗?”陈小天对底下乱跳的群狼说道。

狼怎么能听懂人话,有点狼居然开始啃树皮,陈小天一惊。

不过他早在树根喷上了一些粉末。

没几下就有一头狼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