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冰上对对碰
湖边的看台属于临时搭建，没花多少功夫便完工了。
每个看台的底层，都铺有宽大的帷布，作为零售摊点。
经小P科普，李怦然得知，学校会在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晚上，举办一场叫“冰上对对碰”的友谊赛，给上半学期画下完美句点。
届时会非常热闹，就像在开盛大的派对。
这么说，商机来了？李怦然的耳畔响起金币哗啦啦的脆响。
她没犹豫，果断下叉，向大赛筹委会缴纳预约金，获得了一个摊位的使用权。
除她以外，也有不少老师、学生家长报名，甚至有商家提供赞助。
既然有投入，就希望有回报。
一个问题摆在李怦然面前：卖什么能赚钱呢？
期末在即，再不下决定，就赶不上销售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李怦然稍微去打听了一下，得知雪莉要卖珍珠奶茶，茱莉亚要搞抽奖，邱氏兄妹自售糖果，布克卖手办。
唔，珍珠奶茶的想法不错。冬天嘛，来一杯热奶茶，最合适不过。
成本低，售价高，利润空间大。再加上雪莉颜值高，冲泡奶茶的模样赏心悦目，肯定会把客人都吸引过去，让别的奶茶店没生意可做。
所以，千万不能学她去卖奶茶。
搞抽奖也不错，一本万利。“欢迎下次惠顾”的几率远大于中奖机会，运气好的话到最后都没人抽到所谓的“头奖彩蛋”。
但就是有点无聊。而且抽一次的单价太低，要是参与的人不多的话，还有倒赔的风险。
至于销售食品，李怦然也不是没有考虑过。随便去批发市场进点零食就成。
可是，卖食品赚不了多少钱，还很辛苦。
那些卖卤菜和炸饼的，生意好归好，但一通忙活下来，可能也就只能赚到几百块。
卖烧烤的话，一个人又hold不住，还得跟别人分摊人工费。
想来想去，还是卖特色商品好一点。像手办，单价高，卖一个能吃一年，就挺好的。
但在这方面，李怦然不是专家，怕被坑，而且她没现货。
不盲目跟风，才是明智的选择。她最后选择了一种自己熟悉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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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落下帷幕。学生和老师都松了口气。
校园气氛变得轻松加愉快。
尽管老师还有改卷的工作，但在今天是狂欢夜，及时行乐为上。
李怦然早早来到现场，跟小P一起上货。
自从上次合伙赚到第一桶金后，李怦然就把小P默认成了商业伙伴。
小P精于计算，对成本控制和收银都很在行。而李怦然就负责动脑子，定销售方向，想一些馊主意。
连她自己都很惊诧，咋就成了“头脑担当”，明明是混吃等死一类的。
经过一番修饰，大湖的面貌大变样，真有那种比赛现场的feel。
冰面在探照灯的照耀下，更加光洁夺目。中间，碎雪被堆成了小山，分为四坨。
“这是要干嘛？”第一次看比赛的李怦然没搞懂。
“你看过冰壶比赛吧？”
“看过啊。可是，冰壶比赛又不玩碎雪。”
“我们东魔法联邦的冰壶玩法，自然是不同的。”小P卖关子。
“一两句说不清，总之你看了就知道，保证亮瞎你眼。”（注：冰壶是冬奥会项目，俗称‘冰上遛石’，起源于苏格兰，与本文的‘冰上对对碰’不尽相同）
她瞅了眼后台的存货，有点没把握地问：“怦然，你说这些东西能卖出去吗？反正我是不会掏钱买的。”
“那是你老了，思想落伍了。”李怦然一脸坏笑。
小P白了她一眼：“你倒有信心。到时候卖不出去，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各“商家”都做足了准备。甚至还有人制作传单和海报，拿扩音器录吆喝循环播放。
本来小P也打算拉个横幅装装门面，被李怦然否决了。
“咱们已经没钱了，能省一分是一分吧。”
“……”进货的时候你咋不这么说。
***
七点半，来的人越来越多，看台陆续被坐满，黑麻麻的，把大湖围了一圈。
雪莉的摊位前，已经有人在排队了。
“要什么口味的？草莓？葡萄？哈密瓜？”
“草莓。热的。谢谢。”
“3铜棱。”
操作台上事先准备的红茶，还冒着热气。
雪莉将奶精放入红茶里融化，再添加奶茶精粉、草莓果粉和糖，充分搅拌均匀后，舀两勺煮软Q弹的珍珠粒，一杯香浓暖手的珍珠奶茶就做好了。
“请拿好。下一位……”
井然有序，服务到位。
与之对比的，是旁边李怦然的摊位。
空无一人。特别适合撒枯叶。
小P靠着墙，羡慕得不行：“你看雪莉那边，生意真好！早知道咱们也卖奶茶。”
“切，东施效颦。”李怦然没抬眼，继续整理货品，似乎对别家的生意不甚关心。
她剪开纸箱，里面全是乱七八糟的应援物品——
手幅、胸牌、必胜头带、喇叭、加油棒、LED手环、发光发箍、纹身贴、手灯、应援扇、灯牌……印有四大学院的名称和标志，还区分代表色。
全都是某宝上定制的，还享受了满减。快递送到未城后，李怦然坐呼啸地铁回了趟出租屋，用魔法购物袋一次性就给提回来了，超方便。
“你呀，还是不懂粉丝文化。今晚的比赛，大家都有心仪的学院和选手，自然愿意为喜欢的事物花钱。喜欢，是消费最天经地义的理由。”
她撕开磐石学院的纹身贴，左右脸颊各贴一个，再佩戴上所有应援物，俨然化身成为粉头。
“锵锵锵~~闪亮变身！”
“幼稚，花里胡哨……”
小P对她凹的造型没兴趣，刚要转身，“啪”，李怦然的手掌就拍过来，把贴纸也弄她脸上。
“卧槽！你干嘛呢？”
“女汉子，要推销产品，首先自己得试用。”李怦然为她戴上‘装备’，“好了，去吧。”
小P不情不愿地出去拉客。
八点整，选手进场。观众热情欢呼，造人浪。
每个学院，各出三名选手。其中，“强鼎”代表队里，竟有欧湃。
原来元旦的时候他说的‘训练’是指这个呀。李怦然恍悟。
虽不是一个学院，但好歹是我学生。一碗水要端平……
想到此，李怦然喊：“欧湃，要加油哦！”
欧湃瞥她一眼，杀气腾腾：“这次，我一定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