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沙桂疗养院 36.沙漠
得知到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我们一行人都送了一口气。由于外面都是一样的沙子,车子里的气氛很压抑。
我曾经看过这样的文章,说一个人长期待在无法改变的环境是会疯的。人是成群的动物,一旦脱离了集体,待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心里变会不自觉的出问题。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当大脑里重复那些页面,思维是无法集中起来的,况且本身就不耐热,简直生不如死的感觉。
不过他们三个人看起来比我好太多了。黄奕他们都是探沙队的一员,这点小事当然不在话下。一上车的时候他们还是叽叽喳喳的,可是时间一长他们渐渐失去了先前的兴趣。
在所谓的探险活动,人们倾向于那些神秘,充满危机但又不致命的地方。诸如在深山老林里,只要你有丰富的经验,一般来说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可是沙漠地带却是令人失望的。在这里,即使你掌握了太多的生存技巧,也无济于事。除了神话里的故事,你几乎无法再沙漠里找到任何可以让生命延续的地方。而任何与运气相关的东西,看起来与生命都是毫不相关的,诸如沙漠里的绿洲一样,本来就是小概率事件,而又恰好在你急需要时候出现,可谓是小概率中的小概率,如若这样都行,怕是沙漠也不会被称为死亡地带。
同时,沙漠也因为他的神秘,引起了很多人的探险家共鸣,在我们脚下的这块荒漠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葬身于此。即便这样,也很少有人去往沙漠的中心地带,毕竟死亡之地的中心,可怕的可想而知。看着车子前进的方向,分明是前往正中心,心中也是很忧虑。
而我自己也是被这一片黄色弄得神经兮兮,努力的想思考又抬不起力气,仿佛身体被太阳晒得缺水了一样。但一想到了杨叶铭的事情,我又不得不强被自己思考下去。
首先我并不在他的目的。
反是不知道目的的行动,都是可怕的,虽然说他想害我们的几率不超过百分之一,但我的心里就是不安,这种不安来自于本能的反应,一种人面对危险的时候应激行为。
其次,为什么他清楚这条路线。之前询问养父的时候,他就告诉我,沙桂疗养院的资料早已经封存,现在几乎是没有人知道它在哪了。可是为什么杨叶铭会那么清楚这里的路线,而且假如真的是这条路一直走下去,那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养父会说的如此隐晦。可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心里想。
最后就是距离中心越来越近,心中的激动也多了一些,似乎是将要揭开谜底的喜悦。
我的猜想并没有错,吉普车大概在这条路上行驶了一天,原本还可以见到的路硬生生的消失在我们眼前。
没路了。
没路了,我们只能下车,毕竟这不像内地,随便都能开。可能你开着开着吉普车就远离地平线了。在这古老的沙漠里,地下洞穴数不胜数,万一整个车子掉落下去,再加上流沙,怕是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我刚下车,脚底感觉到一阵灼热。虽然沙子不至于陷落,但是透过鞋底,那种灼烧很是强烈。黄奕他们和我一样,微微皱眉。
我问了杨叶铭,之后往哪走。虽然我知道问了也没有用,他要是知道,恐怕也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杨叶铭并没有说话,下车之后,他四处看了看,然后示意我们上车。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除了某一处的有些零星的沙丘,还有一些地方的沙子的颜色不一样,我意识到那是已经干涸的河道。那些雄伟的自然景观,如今只有在遗迹中才能见到了。还有一些地方,是陷下去的,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布从中间段落,我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后来才知道是盆地。其他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在这个地方不用指南针甚至连方向都不知道的地方,很难想象杨叶铭是如何找到路线的。
当然,我并不担心我们会迷失方向,从一开始我就打听过这车里有专业的GPS,还有专门的求救功能。当然,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怕也是等不到救援队,这东西就是给我们一个前进的勇气。现在看似和平,其实我们都知道身边是危机四伏,不论是周围环境还是背后的人,一个都惹不起。
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不要有什么自然灾害,面对人,我们尚且有一丝希望,可是面岁沙尘暴,怕只能长眠于地下了。
车继续开起来,行驶的方向是按照古河道的遗迹走下去的。我开始意识到为什么要这样走,我面前的这条河道可能在几十年前还不是这样,毕竟再这样的环境下,看起来的年代和原本的年代差很多。
水,本就是人类的必需品。在沙漠里,就是人的命。当初建造的时候,肯定要考虑到这一点。要是没有水,太大的机构也不能运转,而从行驶的路线来看,从外面运水的可能性不大。一来是沙漠里运输本就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业。二来,长时间像沙漠里运水,有心之士怕会猜到什么。他们可能猜不到是什么机构,但是肯定会发现这里面有猫腻,这样,泄露的机会可就大很多了。
果然,后来在杨叶铭的叙述中,事情的真相和我想的一模一样。沙桂疗养院建造在沙漠绿洲的附近,而这条河道原先就是从绿洲起始的。
我们听着很高兴,我和黄奕高兴的是迷题将要解开了,而向洛高兴的可能是到底点就能玩了。她到现在都认为这是一次探险,并没有问任何问题,越是这样我越感觉奇怪。
不过杨叶铭后来的话又给我们泼了一盆冷水。他让我们别高兴太早,几十年过去了,由于风沙等原因,怕是这条路不好走,而且那个地方恐怕也不好找。
他给我们透了一个底,意思是,之后发生的事他也无能为力了。至于真假,我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