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海难决堤
韩爌生前早就把马修给予文官的机会了解明白了，马修在国外征战用另一把刀大肆清理反对他的人，甚是数次屠城，加上辽东的下级官员普遍是第一军的人。
韩爌明白只要文官不能改变，马修真的下定决心，所有暗朝两万多文官都会被马修清理，而且清理之后暗朝的内政也不会瘫痪。真正让韩爌在意的是辽东现在官办学校的课本不再是四书五经，这说明马修对儒家都失望了，要是马修清理文官的时候连儒家一起清理，那他们真就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李标渐渐冷静了下来，温体仁也放开了李标，说道：“首辅，陛下派出第一军帮助我们，此时正是我们整顿吏治的时机，只要我们做得好还是有转折之机的。”
随后一段时间，在第一军的帮助下内阁确实在北直隶恢复了一条鞭法，而且由于不用再交辽饷，北直隶的百姓生活有了改善。
到了六月，吴宗达来就见马修，他说道：“陛下，外海钟斌运送粮食的船只偶遇大风浪，幸好钟斌临危不惧，处置妥当，水师人员没有受到多大损失，不过粮船过沉来不及救援，都在齐鲁附近沉入海底。后续的粮草他们也不敢再走海路，只得从陆路进京。”
马修说道：“吴卿这么说，是不是还想让朕嘉奖钟斌啊？”
“微臣不敢，微臣来此只是想让陛下得知，由于粮食不济京师的粮价又开始涨了，户部已无粮平息粮价。至于钟斌的处置，吏部和兵部商议作功过相抵，微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吴卿先下去吧，粮食之事朕和首辅商议之后处理。”吴宗达离开后，马修越想越不对劲，片刻之后马修一拍大腿说道，“这帮文官真是@#%&。”
吴宗达和马修汇报的时候，首先夸大了京城缺粮的严重性，让马修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然后把钟斌应该做的事当成了功劳邀功，等马修生气后顺势退一步功过相抵，其实他们本意就只想保住钟斌，不让马修处置他，最后吴宗达也只问了缺粮的处理办法，钟斌的处置他就当马修默认了。
李标和温体仁来到乾清宫的时候，看到马修阴沉着一张脸，还以为他们做错了什么，李标说道：“不知陛下召见臣等所谓何事，是否臣等有差错之处。”
马修知道自己是恼羞成怒的，不想再提钟斌的事，而且最后自己要是开始大清洗钟斌也逃不了。
马修调整一下心情说道：“那帮人果然很有‘先见之明’，钟斌的运粮水师在齐鲁海域沉没了，吴宗达说他没有办法再抑制京师的粮价了。爱卿，你说说看还有什么办法。”
李标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户部无粮无银，微臣也实在无能为力。”
温体仁说道：“陛下，微臣听说辽东这半年税收已达五百多万两，可否由辽东借调一些银两购买粮食，用来平息物价。”
马修摇头说道：“辽东新政，所有当年税收直到年底各部申报的款项通过审核，才会到达各部手中。除非碰到特别重大的事故，申报的救灾款项不够用，或者战争时期军费吃紧，才能从当年税收紧急抽调。内阁即使去文，辽东也不会借调，而辽东新政由朕所立，朕不能带头破坏规则。”
李标急了，说道：“陛下，那京城百姓该当如何？”
“若真的活不成，那就让他们去辽东吧。”马修看李标面露难色，说道，“或者内阁让东厂调查一下近期是否有大量粮食进入京师市场，朕不相信钟斌的船真的沉了，想必爱卿们也不会相信。”
“微臣遵旨，微臣告退。”李标和温体仁知道马修不会调辽东的钱进关内后，只能先行离开。
之后一段时间，确实有一大批粮食进入京城的市场，李标让方正化调查详情，还没有理清眉目的时候，吴宗达又来求见马修。
吴宗达说道：“陛下，黄河孟津口决堤，横浸数百里，东都亦大受影响。该地地方官员请求朝廷赈灾的文书如雪片般飞来，然后户部无粮无银，各地税赋只得从陆路向京师运输，微臣实在无能为力，请陛下明示。”
在吴宗达看来，黄河决堤是一件非常大的事，马修一定会追究各级官员的责任，首先要处理的就是温体仁一派的工部尚书王应雄。
可惜马修对黄河决堤毫不在意，说道：“既然受灾在东都附近，福王会妥善安置难民的，让当地官府尽力救灾，若有百姓实在无法求生，就让他们去辽东把。”
吴宗达被马修漫不经心的语气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告退。
又是一个月后，马修正看着辽东送来的今年的汇报，自从马修听到温体仁说辽东半年就有五百万的税收，发现自己也很久没有了解辽东情况了，就让第一军的人送来了辽东的情况汇总报告。
马修正看得起劲，方正化来求见马修。马修看跪在那里的方正化有些犹豫不决，说道：“方伴伴起来吧，有什么事如实说来，朕恕你无罪。”
方正化说道：“回皇爷，京师坊间流传了一首民谣，对皇室有大不敬。”
“哦？”马修来了一些兴致，“是什么民谣，但说无妨。”
方正化一咬牙，说道：“民谣曰：‘猪（朱）掉膘（标）遭瘟（温）。’，请陛下恕罪。”方正化说完又跪地叩首。
马修嘀咕道：“果然舆论的高地，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占领。”
马修让方正化起身后，说道：“方伴伴查到传播之人了码？”
“回陛下，奴婢无能，只抓到一些小鱼小虾。”
马修说道：“那就不用在意此事，你派人去辽东传朕旨意，让辽东来关内贩卖报纸，并请人到茶馆等人多之处每日宣读。”
“奴婢遵旨。”
马修又问道：“还有那批运到京师的粮食，查出是出自哪家之手了吗？”
“回陛下，这些贩卖粮食之人狡猾非常，将粮食分别在不同店面出售，而且奴婢查出一些官员也出面多方打点帮忙，请陛下再给奴婢一些时日，奴婢一定查清此事。”
马修点头，说道：“方伴伴你安心查清，朕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