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协助
“马队长，好久不见。”正在办公桌前阅（下）读（自）资（走）料（棋）的许父看到来人之后迅速用鼠标点击滑动了几下便笑着起身迎了进来。
“好久不见，许医生，近些日子来还不错吧。”老马也是一副客套模样。
“这次应该也不是来进行心理咨询的吧？有...”许父这才看到了马如是身后的许其清，“其清？你们怎么在一起？”
许其清假笑了一下，带着一张面瘫脸走过了许父，“你们每次都这么浪费时间的吗？”说着他便十分自然地走到了许父的办公桌前熟练地拉出抽屉将其中一打档案拿了出来。
许父和马如是尴尬笑笑，也一同走了进来。
待三人坐好，马如是大概翻了翻桌子上的档案，便开口说道，“实不相瞒，这次还是需要你们的帮忙，”他看了许其清一眼，“七月二十四日我们发现了一具被人挖去双眼的男尸，因为没有钱财方面的缺失，又是这种残忍的手法，于是我们调查了死者的人际关系和家庭状况，看看是不是仇杀或着情杀。可调查发现，死者生前是那种和和气气的大好人，家庭状况虽不说大富大贵却也幸福，性格原因也没有任何结仇的状况发生。但我们还是加大力度进行调查了他近日的行踪以及接触过的人，毕竟大部分的杀人案件都是熟人作案。”
“肯定一无所获吧。”许父说道。
马如是点点头，“那时候我便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生怕真是连续杀人案件。毕竟是这种带有特殊象征的杀人手法，又无法从死者身边找到突破点。”他眯起了眼，神色有些沉重，“直到七月二十九日凌晨，我们接到报案，发现了另一具具有相同特征的男性尸体。虽然作案手法、时间、犯罪选取对象等的联系已经十分明确，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调查了死者的相关信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至此，两案合并，七二四连续杀人案件调查组成立。
不幸的是，几天调查下来，完全没有任何线索。我们只知道死者的死亡特征、时间，除此以外竟然什么都调查不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本是壮年的他此刻看起来竟有些衰老，“这还不是最揪心的。最近还连续发生了五起自杀案件，死者生前均突然得了妄想症，”他拿起了桌上的档案，“他们声称自己无时无刻感受着被注视的感觉，而死者，”他将其中的三份挑了出来递给了许父，“其中有三人就是他们。”
接过档案的许父看了一眼，一脸严肃和沉重，“的确，这三人在上次咨询过后都没有再和我进行过联系。他们的症状是突然产生的，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发展的如此迅速...竟然...短短一周内就让他们精神崩溃而选择自杀。”他重新放下了几份档案，“看来，这事情比我想的还要复杂。”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许父突然皱了皱眉头，“这两个案件有联系？”他吸了一口气，“的确，连环杀人案的死者被挖去双眼，而自杀案的死者都感受到了异常的注视感，虽然联系得十分牵强...但是...看这两种案件的感觉...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马如是眼前一亮，那马屁是章口就莱...咳咳...是张口就来，“不愧是父子俩，竟然都想到了。”
而老许却是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所以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马如是脸上带着和（阴）蔼（险）的笑，“首先，我希望二位再次以顾问的身份参与这两个案件的调查.不用担心，相关手续我会办好。”他又恢复了原本的严肃，“其次，我希望你能把拥有相同症状病人的相关信息交给我，我需要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当然，当然，”老许一副好说话的样子，然后拍了拍小许的肩膀，“队里要开会什么的提前通知我一声，平常你要需要跑个腿啊搭个档啊，找其清就完事儿了。”
烂好人好说话的老许的听话乖宝宝儿子，小许，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着。
...
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发动汽车的老马对许其清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啊，其清，本是放假的休息时间还让你陪我去病人家里调查。”
看来您心里明明都十分清楚的嘛。
“不会，本来也是在家里休息。”许其清不冷不热地回道。
在路上，老马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开始寻（没）找（话）话（找）题（话）来试图缓解氛围，“暑假你都在做些什么？”
“做家教，给要升高三的高中生补补课。”
“做家教...这个好啊，我记得你成绩不错...是在金陵上大学？”
许其清点了点头，“嗯，材料专业。”
老马笑了笑，“怎么不报心理学？不想子承父业？当然，我也不是说材料不好。”
“子承父业，”小许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就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他天天上班时候玩LOL，虽然现在改成下棋罢了。”
马如是有些尴尬，于是决定换个话题，可许其清的“高冷”态度让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的话题，便一直沉默到抵达目的地了。
...
锁了车的马如是发现先下车的许其清正在环顾四周观察着什么，于是他问道，“怎么了？”
许其清收回目光，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这里和我以前教过的一个学生家很近。”
马如是没在意，只是点了点头，“走吧。”
“等等。”许其清突然叫住了马如是。
“怎么了?”马如是转过头来问道。
“把衣服脱了。”
...
谢俊清，男，43岁，曾于7月28日来到心理诊所进行心理咨询。
此时的他看上去十分的憔悴，且坐立难安。
“你们...有什么事吗？”谢俊清问道。
马如是正要开口，许其清却率先抢道，“你一个人在家？”
马如是便不说话了，准备看他表演。
谢俊清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是...怎么了？”
许其清环顾了一下房间，“老婆孩子走了好几天了吧。”
他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继续说道，“那种感觉已经严重到破坏你的生活了吧，那种...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挥之不去如影随形的...被注视感。”
谢俊清看起来已经接近崩溃了，“你...你...”
“你...相信有鬼吗？”
他呆住了，许久，才愣愣地点了点头。
许其清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指了指马如是和自己，“我们...是来帮助你解决困境的。”
听完这话，谢俊清那失去高光的双眼仿佛找到了新的希望，情绪开始变得有些激动。
而同样听完这句话的马如是，嘴角抽了抽。
怪不得这小子进门前让我把警服给脱了，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