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父亲
“这就是长林城吗？浩骨大陆最古老最庞大的城市。”曹瑾枫望着那波光粼粼的蓝雨河，瞥了一眼东森帝国的禁地美景——忘城瀑布。
曹瑾枫低声道：“你们去过忘城瀑布吗？”这件事情在整个东森帝国都是一种忌讳，忘城瀑布为什么会成为让人望而却步的禁地，这一直是东森帝国的一个谜。却没有任何人敢去触碰这份忌讳。
韩寒淡淡道：“去过的人，基本都没回来。”
林晓梦道：“上一个去忘城瀑布的人似乎是林元和吧，东森帝国大祭司。一个十一阶的强者居然连逃命的资格都没有，不知道那道水之帘幕背后是什么玩意？”
如果没有见识过神遗墓穴、迷雾森林的森然杀阵这种堪称神迹的禁地，韩寒也不敢相信一个十一阶的强者会如此轻易陨落。像神遗墓穴那种地方，十一阶修为跟婴儿没半毛钱区别。
·······
“这森宫的变化可真大啊。”韩寒感叹道。
整个森宫笼罩在一层绿色的结界中，浓郁的生命力在其中如空气水分般流动交替，森宫中的植物带上了一种特殊的光晕，拥有了翡翠般的质感。
丛远方望去，森宫就像一座由一块绝世山脉翡翠雕刻出的完美建筑物。
“应该是生幻淬魂杵栽活了，将生幻淬魂杵与森林之心结合在一起。以森林之心代替生幻淬魂杵生前的生命核心，将它种活的可能性达到百分之九十五。在类似森宫这种森林气息浓郁到极致的地方，生幻淬魂杵能死掉才是意外。毕竟有森林之心的庞大生命能量滋养。”
走进森宫，一行人就感受到自己的肌肤上水润润的，令人神清气爽。
森亭是东森帝国林冷峰修养的场地，相比于奢华的皇帝寝宫，他在森亭待的时间更多。
走进森亭，韩寒就发现了皇帝陛下有位熟悉的客人。
那是一名中年人，他一头黑色的短发，短短的胡须有几分凌乱，整个人虽然谈不上边幅不整，也略显邋遢。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透着几分威压，柔软的眉毛如剑般笔直，整个人透着一种久经生死的杀伐之气。
韩寒看了中年人一眼，眼眸中闪过几分倔强，但也不得不问候道：“爸，您怎么在这里？”一个严肃的问题他再也藏不住了。
韩寒的亲生父亲、东森帝国的守边大将、韩家的家主——韩若许，算是东森帝国位高权重的高层，就连林冷峰都得礼敬三分。韩若许还有一个绰号：“嗜血独狼”。
狼是一种凶狠狡诈的生物，擅长群体猎杀。而“嗜血独狼”这个名号自然是不说韩若许独自一人杀入敌阵，于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而是指他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群狼的领头人物。
林冷峰在暗中对韩若许的评价是“号称没有修为的天域强者”“一批躲在暗中的幽狼”“鬼魂般的刺杀者”。功高震主必然全家灭亡，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但是没有任何的势力胆敢对韩家轻举妄动，就因为韩若许！
这样一个人遏制住整个南方敌对势力的野心。南方想要看韩家笑话的势力委实不少，可没有任何人敢去做这个出头鸟。
韩若许向林冷峰行了一礼，道：“陛下，臣有要事处理，就不打扰陛下父女团聚了。”他扫了林晓梦一眼，然后低下头。
林冷峰起身恭送，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也谈不下去了。
韩若许和韩寒擦肩而过，一言不发。等韩若许走远，一个声音传入韩寒的脑海：“跟我走。”
于是韩潇月就跟着韩寒离开了森宫。
林晓梦安排好了曹瑾枫和洛轻衣两人后，回到了森亭。
林晓梦在林冷峰的对面坐下，嗫嚅道：“爸，他好像不喜欢我。”
林冷峰微微一笑，道：“孩子他爹喜不喜欢他儿媳妇有什么可怕的，他儿子喜欢就可以了，不是吗？”
林晓梦娇羞地叫道：“爸，您在说什么啊？”
林冷峰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语重心长道：“是啊，他不喜欢你。或者说我和韩若许都不愿意看到这桩婚事结成。”
林晓梦疑惑道：“为什么？”
林冷峰反问道：“你觉得为什么呢？”
林晓梦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林冷峰解释道：“因为我们都需要避嫌。”
林晓梦的声音高了两度，道：“避嫌？”这是什么鬼？这桩婚事还能有什么“嫌”？
林冷峰道：“是的，避嫌。”
林冷峰意味深长道：“因为一切开始变得彻底复杂了。我们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林晓梦道：“这中间到底有多少是我不了解的？”
林冷峰坦诚道：“我知道得也不比你多多少，那个人终究没有将实情透露出来。”
听完林冷峰这一句话，林晓梦就立刻意识到那个人是谁：“医仙冕下，林仙莲？”
林冷峰道：“是啊。暗流涌动，一切暗中变化的起源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赌约，偏偏你们还真走到了一起去了。”想到这里，林冷峰也不禁苦笑起来。
那个虚无缥缈的“赌”之后，整个浩骨大陆南方就开始平静无声，地下的暗流交织无序，无论是林冷峰还是韩若许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
那个“赌”实在很荒谬，偏偏一切都那么顺利得发生了。林仙莲就像命运的使者，一步步将事情推上那条看不见的轨道。
林晓梦道：“你不支持我们在一起吗？”
林冷峰站了起来，从森亭这个森宫高处望向整个焕然一新的皇宫。
翠绿森的气息在这片土地上蒸腾，生命力如同空气循环般在这里流动。在整个生命力循环的核心位置，那里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树苗，仿佛顶级的艺术家在翡翠上雕刻出的绝品！
那棵矮小的树苗只有三米高，树干上的纹理有着鬼斧神工的精致，整棵树就只有十几片翠绿的叶子，却将它勃勃的生机展露无遗。
林晓梦不知道自己父皇这种故作高深的姿态是为了什么？只是隐隐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个人是曹瑾枫吧。”林冷峰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林晓梦呆呆的回应道：“是啊。”她很奇怪父亲为什么要问这个。那个人是不是曹瑾枫与韩寒和她的婚事有什么关系？和这桩婚事背后的黑幕更没有关系吧。
林冷峰道：“他将曹瑾枫加入你们，其实就是暗示我应该支持你们。”
曹瑾枫加入了韩寒一行人，就意味着风林山寨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否则风林山寨城主绝不可能将一个他们至关重要的人物拖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
林冷峰道：“你觉得韩家的实力怎么样？”
林晓梦红润的俏脸带上了一层冷霜，道：“父皇，您到底再说些什么？我听不懂！”她能听不懂吗？韩家功高震主的消息早在东森帝国传遍了，只是没有人敢动某些念头。
有人说，韩家和东森帝国皇室迟早就一场战争，就看谁先动手了。
林冷峰这样一句话不是证明了他对韩家的忌惮了吗？
······
长林城韩府，在浩骨大陆南方有很多个韩府，但是长林城中只有一个韩府。
长林城的韩府只有一个主人，主人的名字是韩寒。
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权势”，没有任何人胆敢接近“韩府”。更没有任何人敢对这座府邸的主人有丝毫不敬，因为那个人是“韩寒”。
经过水塘长桥，转过一丛幽静的竹林，便来到了大厅的侧门。
他们其实饶了一个很大的圈子，整个韩府中纵横交错都是静谧幽深的小路，这些交织的路线能够搭配起上百条路线，有些在竹林中，有些在水塘旁，有些在极不起眼的角落中······
但是哪怕是韩寒本人都不敢接近那些看似平淡无奇的小路，踏入一步就有可能被强大的禁制湮灭成灰烬！千百条路，仅有一条为生！
韩寒跟着韩若许来到了客厅，韩若许双手背在背后，背对着韩寒，一言不发。
韩潇月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垂下头毕恭毕敬地站在阴暗处。她是一名女侍，当主人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就像完全不存在，就连呼吸声都轻微不可闻。
韩若许瞥了韩潇月一眼，那个冰冷如霜的女孩永远像一名沉稳的卫士，不会多一句不该说的话。
“你退下。”韩若许冷冷道，此时的韩若许将军的气势如同冰冷的风雪，没有任何人胆敢违逆。
韩潇月却像没听到一般，如雕像般一动不动。
韩寒挥了挥手，韩潇月这才悄然无声地离开这里。韩潇月的视线从来都不会落在韩寒身上，她能够注意的只有他地上的影子，韩寒一个手势，她就必须遵循命令。至于韩若许的话······韩潇月就当耳旁风。
韩潇月来到了韩府一个秘密的角落，进入了那个连韩寒都不知道确切位置的密室。
这里是整个韩府防御大阵的控制中枢，韩寒将韩府的控制权交给了韩潇月。整个韩府的禁制也许不认识韩寒，但韩潇月有资格在任何时候，待在任何的位置而绝不会遭到禁制的攻击。
韩寒没有进入这个控制室的权限，只有韩潇月有。
她来关闭韩府的封锁结界，就连韩寒本人进入这个地方都会被禁制攻击。从某种意义上讲，韩寒对韩潇月的信任甚至超过对他自己。他如此放心地将这个要冲位置扔给了韩潇月，没有任何怀疑忧虑。
一阵轻响，整个天空依旧一碧如洗，但是那道笼罩着整个韩府的禁制，那道看不见的杀意却悄然无声消散了。
整个韩府的封锁解除了，但是大厅中依旧是一片寂静。
这里回荡的只有两个男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望着那有些陌生的伟岸背影，韩寒五味杂陈。太陌生了，他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见到过这个男人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气质是那么地鹤立鸡群，他真的认不出来了。但那一切的一切却又是那么得熟悉，韩寒从来都无法在父亲面前闹脾气，因为这个男人为自己付出了多少，韩寒心中还是有个数的。
韩若许让韩潇月回避当然不是信不过这个女孩，相反，韩若许对韩潇月的信任还要高于对他亲生儿子韩寒。
韩寒拥有象征韩家至高无上地位的寒星令，但是韩寒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寒星令应有的权限。代替他享有这份权限的人是韩潇月，韩若许将很多权限移交给了韩潇月，却对韩寒本人进行了隐瞒。
这是对一个人堪称盲目的信任，不过韩若许很清楚韩潇月不会绝辜负他这份“愚蠢”的信任。
长久沉默带来的压力如注水水箱的水压般不断上升，韩家父子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一种针锋相对的感觉气场如空间的挤压，那道分界线越发紧绷。
但是韩若许毕竟是韩寒的亲生父亲，作为子女，韩寒还是作了退让：“爸。”
他们两人迟早得有个人开口，开口的那个人毫无疑问会落入气势的下风。
那如同堤坝拦河的恐怖氛围终于得到一些松懈释放。
韩若许平平淡淡道：“年纪大了，翅膀硬了，我的话都能当耳旁风了。”
韩寒露出一丝歉意，道：“对不起。”
韩若许始终没有回头看韩寒一眼，道：“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你真正对不起的人是谁？心里没有点数吗？”
韩寒当然知道韩若许说的是什么，韩若许也没和他说过什么话，不过韩寒很清楚韩若许是把韩潇月当儿媳妇培养的。
韩潇月某种可怖的气息到让韩若许这种久经沙场的军人都有些心惊胆战，韩潇月是个倔强到了某种极致的姑娘。韩若许这样的老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的瞬间。那双动人如黑珍珠的眸子仰视着他，韩若许却感到一柄流动着寒芒的剑刃架到他的心脏上。
韩若许见多多少刀光剑影，作为久经生死的亡命之徒会出现这样的情绪，韩若许岂止是震惊啊！韩若许是临于山崩而不变色的“嗜血独狼”，却在一个七八岁的女孩面前感到了恐惧？
当时韩寒没有展露出任何的修为天赋，韩潇月的天纵英姿可以很完美地弥补韩寒的这个缺陷。在韩若许的眼中，这个女孩的潜力完全不逊色于万众瞩目的天凤圣女。
同时韩若许很清楚韩潇月对韩寒那份感情的分量，他太希望撮合这青梅竹马的两人了。
韩寒和林晓梦多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婚约，偏偏两人还情投意合地撞到一起去了。这对韩若许而言是宛如晴天霹雳的打击，他不知道韩潇月的情绪到底怎样？韩若许倒是不担心韩潇月会背叛，只不过······
韩寒道“可我别无选择，没有原因。”别说韩若许，连韩寒本人都对最近的事情感到莫名其妙。
命运的丝线······韩寒的心头冒出了这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名词。
韩若许道：“这件事很复杂。”
韩寒道：“父亲，我想问您的是关于母亲的事情。”
韩若许如闪电般转身，道：“你是知道点什么了吗？”
韩寒看得出韩若许的心情很激动，不解道：“父亲，能把母亲的事情和我说一说吗？”
韩寒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叶少言说起他身世的问题了。韩寒毕竟亲近的亲人一共有四个，父亲、母亲、两个哥哥。
本身他的两个哥哥和父亲的身份极其保密，但是还是能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毕竟韩若许的身份算是公开的，但是关于韩寒的母亲。叶少言连一丁点音讯都查不到，哪怕是再细微的痕迹都没有。
韩寒母亲的身份有多么敏感怕是不言而喻了，被某个层面进行了极其严密的封锁！一点风声都没有，韩寒母亲究竟是什么人？
韩若许很坚决地摇摇头，道：“这不是你应该问的。你只要知道你母亲是爱你的，这就足够了。至于你母亲，也许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韩若许眼中透出疲倦的惆怅，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泉，心底的忧伤如泉水般潺潺涌出。
对于韩寒他母亲、也是他挚爱的妻子，韩若许没有任何特殊的情绪。因为情绪复杂到某种虚无的状态，他只能不去想这件事情，当韩寒的母亲做出那个抉择的时候，韩若许一言不发，但是内心早就灰寂如荒凉。
韩寒道：“母亲她，到底做了什么事？你们绝口不提。”直到现在，韩寒连自己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仿佛神明的手抹去了世界上一切关于他母亲的痕迹，连他的记忆也不放过。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唯一的说法是······所有知情的人都不希望他母亲的任何消息出现在世界上。
韩若许沉默不语，饱经沧桑的脸上透出岁月的疲倦与老旧，韩若许似乎在这一刻老去了数十年。
韩若许道：“等你该知道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但现在还远远不是合适的时机。”韩若许勉为其难地吐出这样一句话。
韩若许回归主题，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和陛下极度反对这桩婚事吗？”
韩寒面无表情，某种诡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不能对自己的父亲生气，更不能在这件触碰到他底线的事情上让步。
连万兽山脉都挡不住这份感情。情不知从何起，一往而深，连死亡都切不断了，更何况人事呢？
“因为韩家与东森帝国皇室过于强大······”韩若许将原委徐徐道来。
原来在浩骨大陆南方有一个名为氏族联盟的组织，这个组织会评断整个南方家族的实力与影响力，从而列出一个家族排行榜。而氏族影响力榜单上，东森帝国皇室，南方最强氏族林家是毋庸置疑的首位。
尤其是近代，林家的实力已经强大到让整个南方都感到不安了。如果不是北方的压力过于巨大，相信已经有不少人要暗中下手了。
林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天域强者全大陆就没有多少，东森帝国皇室一对夫妻就是两位十一阶的天域强者。
在十一阶面前，十阶就是蝼蚁。
如果没有某些顶级阵法的帮助，十阶在十一阶面前基本没有挣扎的可能。
林家两大十一阶天域强者就算了，林家还特么出了个天凤圣女！
林晓梦的出生让整个大陆的形势微妙起来，一位就欠火候的十三阶尊者······
当她羽翼丰满，东森帝国是率先带领南方众实力北伐，还是带领强大至极的林家一同南方，再与北方分庭抗礼？
这一切还是未知数，承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林晓梦一个天赋血脉的拥有者就算了，李漠尘那条野狗还特么找到了主子。再加上林晓梦的守护者，极寒神鹰，十二阶的至尊强者。
区区一个林家，可以算是有四位天域强者，尽管李漠尘不理世事，极寒神鹰也承诺不会加入人类的战争，但谁又说得好呢？整个南方的天域光辉基本就集中在东森帝国，与林家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已经触碰到某条公认的底线了。
韩家，这个家族甚至没能排上这个榜单。为什么？
因为没有任何实力能够搞清这个家族的底蕴有多么深！这个家族本身就被一层诡秘至极的迷雾笼罩着，如果有势力妄图探寻一下这个家族的底线和实力·····曾经排名第七的一个家族在一天悄无声息地被灭掉了。
韩家没排上这个榜单，但是这个家族却是隐藏的榜首。南方每一个明眼的势力都有理由相信韩家的综合实力绝不逊色于林家。但可怕的是，没有哪个势力搞清楚韩家到底有多强。
藏在暗中的势力才是最可怕的。
韩家躲在一张巨大的黑幕下，曾经有势力妄图聚集几个强大的家族对韩家下手，一个人轻描淡写地一句话遏制了这个念头：“你们确定自己消灭的韩家真的是韩家吗？”
如果无法将一个可怕的世家彻底摁死，一旦他们死灰复燃会是怎样的后果？更何况他们连韩家的真面目的看不清，如果只是让他们割几块肉，连对方的元气都没伤到，那么代价是什么？
后来氏族联盟专门定了一个条款，氏族榜上前五的家族不能有过于紧密的交往。无论是韩家还是林家都知道这个条款完全是针对他们的，但是两个家族为了避嫌，也顺理成章地答应了。
现在韩家与林家的关系非常微妙，韩寒觉醒了传说中的玄霜寒龙血脉，却和天凤圣女林晓梦走到一起去了。
加上他们背后的氏族实力，整个南方暗流涌动，激烈到根本停不下来了！
如果不是医仙冕下林仙莲的调停，也许某些矛盾已经翻到台面上了！
韩若许道：“落林冕下，也就是皇后娘娘，你知道他是谁吗？”
“哦？”
韩若许道：“她姓韩。”
那一次的风波让韩若许记忆尤深，每一个被卷入那场风波的高层都清楚后来这件事情能够平息下来，靠的完全是侥幸。
那样的事情真的不要再来一次了，可韩寒与林晓梦的这一桩婚事······
如同穹云中酝酿的风雷，将这道所谓的底线劈成碎末！
·····
韩寒看了一眼父亲，顿时意识到父亲真的老了！
这件事情的压力让他老了，韩潇月的立场更会微妙不已。
韩若许沧桑的老眼开始透出普通父亲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