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击穿工业体系
魔族士兵与其说是死在了两名人族传奇的兵刃之下，倒不如说是死在了本族那狂暴的兵器上，真不知道这究竟是殖民帝国终将灭亡的先兆还是穷兵黩武的恶果，攻击性武器比防御性设施先进半个世代情有可原，但先进了几个世代，连自身都没有应对的办法，就是毁灭的号角。
魔族和灵族的厮杀，还有凯恩和夜刀神拉菲的破坏，像是把地狱拉上了地面，到处都是美丽但致命的魔力激流，到处都是灭龙炮攻击后储能回路回能时的魔力波动，到处都是突然倒下的魔族士兵和化光消散的灵族，到处都是青色光潮破碎之后的残骸。
不过凯恩看到魔族的凄惨死法，并没有什么道德上的压力，魔族在其他种族的母星干出来的事情已经让他们成为了标准的D级人员——甚至比***的D级人员还要可恶——谁要是因为他们的死状凄惨就心生悔意想要给他们留一条活路，谁就该和魔族一起下地狱。
先崩后问没有冤死，先斩后奏没有枉杀。
这就是魔族用自己的所作所为给自己下的定位。
如果有人要怜悯这些战死的魔族士兵，那又由谁来怜悯那些手无寸铁，没有攻击欲望，却又惨死在魔族手中的他族平民呢？
谁能背负起这等罪孽？
谁敢说自己愿意背负这等罪孽，以此来怜悯魔族的士兵？以此来怜悯那些拿起武器就对着己方开火的所谓“平民”？
……
地狱停止了蔓延。
战斗结束了。
魔族第一远征军自从建军以来，或许从未想过自己的败亡，也可能想过，但绝没有这样惨烈。
用整支军队伏击灵族四路大军的其中一路，且不说两者战力本就相仿——原本只有魔族第一远征军和灵族对战，灵族藏拙，暗地里留了更多的兵力，明面上和魔族相持不下，故此魔族第一远征军和这一路大军战力相仿——魔族只是占了灭龙炮克制灵族的便宜；就算是魔族的战力碾压灵族，战斗尚且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面对大敌，只有把所有牌面放在一处，毕其功于一役，才能算是稳妥。
故而，第一远征军对灵族大军形成包围的同时，也把自己钉死在灵族大军的周围，鏖战之后，抽身不得，尽数战死。
对他们出手的依旧不是凯恩和夜刀神拉菲，将这些流露出逃跑欲望的魔族士兵尽数击杀的，还是魔族的老对手，灵族。
凯恩和夜刀神拉菲先灵族一步，解决了所有的灭龙炮，之后凯恩想去帮忙，却被夜刀神拉菲拦下了。
“看着吧，魔族的灭亡已经成了定局，这是属于所有凡人的战争，我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不要再去抢他们的风头了。”夜刀神拉菲这么说着，手中的长刀微微一抖，一道刀光飞出，拦下了一名魔族士兵对灵族的袭击。
见凯恩瞥了自己一眼，夜刀神拉菲回了回气，接着开口：“我只是说不要抢他们的风头，没说不能给他们保驾护航。”
夜刀神拉菲虽然技近乎道，但整体素质还只是传奇中的上游水平，不能像凯恩这个开挂的变态一样持续战斗续航拉满无压力，像刚才那样引动刀势，刀刀砍在灭龙炮上一刀两断，要是没有比太阳更璀璨的意志，早就因为魔力断续歇菜扑街了。
凯恩默默掏出了许久不用的短刀，潜藏在阴影中。之后，魔族朝灵族发起的攻击或多或少会在“叮当”的一声后被弹飞到奇奇怪怪的地方。
这都是战斗进行到末尾发生的事。
……
消灭了所有魔族，清理了战场地面，又检查了全部灭龙炮的状态，灵族确认足以杀伤自己的武器全部消灭之后，才敢再次凝聚出青色光潮形态。
其他三路大军的情况不算太好，不过灭龙炮的数量并没有此处多，虽说少了外族传奇相助，但在付出了巨大代价之后，还是苟延残喘逃出来了一些……
没办法，克制太严重了，得到情报的时候四路大军几乎全在魔族的口袋阵门口晃悠，被魔族暴起一顿猛锤，光从战术角度看，这一场灵族就该大败亏输，全都倒在魔族的口袋阵里都不算冤。
灵族的传奇拼尽全力，用自身换掉了另外三处战场的灭龙炮，残余的灵族士兵重整旗鼓，在正面作战失利的情况下，毅然决然地闯进了情报数量几近于零的陌生区域，也不管什么治理方略，遇到魔族的设施就毁坏，来去如风，侵袭如火。
没想到这竟然是绝处逢生的一步妙棋。当编制还算完好的第一路大军——由于他们得到了凯恩和夜刀神拉菲的帮助，伤亡最少，编制最全，暂且如此称呼——带着两名见证人走向其他星球时，由平民就地转化而来的魔族士兵身上的装备都不全了。
三路灵族败军的大肆破坏击穿了魔族的工业体系，突如其来的破坏让魔族连重建工业都做不到，最高端的灭龙炮批量生产直接停摆，大量武器装备生产线才刚刚因为全面战争状态开动就被这场破坏强行刹车，只有少量低端的在当下环境依旧可以运行的生产线还在运作，但对上魔族整体的工业产品需求，已经是杯水车薪。
就连这杯水，也在不断地被灵族败军削减容量。
魔族一直在抵抗，最开始是拿着库存的先进装备抵抗，后来是拿着被撤换下来的装备抵抗，再后来是拿着破损的装备抵抗，接着是自产装备……
最开始是在军事考核中被刷下来的魔族加入了军队，后来是……
没有后来，魔族只有被军事考核刷下来和通过军事考核这两种选择，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只有通过军事考核后没有成为士兵，而是成为工程师这一项。
工程师也拿起了武器，朝着灵族打出了自己最骄傲的创造的攻击，在下一个瞬间被青色光潮净化。
凯恩和夜刀神拉菲作为这场战争的见证者，不对灵族的战斗方式做出任何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