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修士转生后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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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十五)游学之被订婚

不出十日,京城便来了旨意,让南方个州府以民为重,先安抚民心要紧。于是官府就开了救济粮仓,也征了许多青壮年间的难民做工,修建安置房。

一时间即便是冰天雪地的,外头也到处都是热情澎湃的积极干活的人们。

蒋山长这颗为苍生百姓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可还没高兴两天,蒋家一封信,让蒋山长瞬间高兴不起来了。

那蒋家致信蒋山长,说是出于为家族大义考虑,便接了王家的庚帖和小礼,并做主拿了好些东西回了礼,只差蒋玉雁的庚帖没换过去了。

蒋玉雁知道这信,当即就气哭了,更气蒋山长不早些回信拒了这事儿。现下蒋家先下手了,可不是要将她卖了还要她感恩戴德么?

于是蒋玉雁气得好些天没出过房门,直把牛牛给看急了。

不过好在蒋玉雁这回与蒋山长离蒋家远得很,不然若是在青石镇或是京城,那蒋家直接对蒋玉雁做点儿什么手脚。此时这事儿只怕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蒋山长也气啊,他以为蒋家再霸道,也不至于越过他这个当爹的,给他女儿做主。谁知蒋家就是敢这么干。反正你一个人势单力薄的,总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和整个家族为敌。

牛牛也气,现在就真的恨不得立马到京城去捏死蒋三与王家兄弟了。一张脸阴沉沉的,把调理中的白勤吓得粗气都不敢出。

不过好在白勤精于世故,很快找到问题所在,就给牛牛出主意说:“仙长,反正现在蒋王两家文定的礼还未完成,也就不作数。按律法,这婚姻大事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该蒋山长做主才是。若是蒋山长给蒋姑娘定了亲事了呢?那蒋家私自做主的亲事就不作数了,到时他们总不能还到永州来抢人不是?”

牛牛听完觉得有道理,又气自己最近总是不能心平气静,浮躁的得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想清楚。

当即觉得是个好主意,便又聚集了宁启瑜与刘诚,打算和两人商议商议,看看这个主意行不行得通。

刘诚反正也没什么更好的想法,见牛牛这么说,自然觉得是个好主意。

宁启瑜有些看不下去牛牛最近这几乎和刘诚一样的有头无脑的样子了,对牛牛这一脸傻相不忍直视,直接泼冷水:“山长是能现在给玉姐姐重新定一门亲事,可是和谁定?而且,这永州城现如今这模样,定亲礼都备不出,就算找到定亲对象了,难不成我们这样的人家,随便一双草鞋几袋米面就打发了吗?还有,到时候若是蒋家因此扯起官司来,世人都知道蒋山长居然给女儿定两户人家,待价而沽似的,玉姐姐这辈子的名声还要吗?”

听了这话,牛牛脸上的笑容就瞬间破碎了。

但是几人商量来商量去,还是觉得只有蒋山长亲自为蒋玉雁再定一门亲事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可宁启瑜说的那些也确实是个问题,于是牛牛晚上又去和白勤说话去了。

白勤见牛牛为这些定亲礼之类的烦恼,心中暗道:虽然修炼天资高,但到底还是个孩子,这点子人情世故的事儿,就将他难倒了。

白勤心知牛牛应该还没想清楚这那蒋姑娘在他心里与旁人不一样,只一个劲儿以为是从小长大的情分。可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要这蒋姑娘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这位主儿立马就失去往日的平和与理智了。

当下也不好拆穿牛牛这点少年人的小心思,怕他恼羞成怒。只旁敲侧击说:“仙长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蒋姑娘定亲的人,就在您或是另外两位小公子中择一就是。你们这知根知底的,家境也相当,且现下年纪还小,不过十二三岁,成亲还得好几年,到时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再将亲事退了就是,也不会因这些影响了两家的情分去。事急从权,再说了,这些个规矩都是女方吃亏,至少仙长你是不会有什么的,而且你也不在意这些个凡俗间的繁琐礼仪吧和俗人的眼光吧?”

说完这些,白勤拿言情瞟了瞟牛牛,见他没有什么不高兴,便接着说:“再说这定亲礼,仙长身上这么多好东西,随便选个几件喜庆的适合做俗世婚嫁之用的,哪个不比金银来得贵重?至于女方的回礼,想来您的山长这点东西总是有的。”

牛牛再次受教,心中很是受用。当下觉得茅塞顿开,美滋滋的将白勤的“好主意”记下回房去了。

入定之前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白勤的几句话,心里虽知道蒋玉雁对自己和宁启瑜刘诚都是一样的,想来他们也乐意娶她。但心里总觉得不得劲。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自己去求亲最好,刘诚不够稳妥,宁启瑜又年龄小了点,与蒋玉雁差得快两岁了,不合适不合适。

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最合适。当即决定:明日我便去找山长提这事儿去,反正我的事情我自己就能做主,不必再等家中诸人的意思。且张家人也都见过蒋玉雁,尤其贺氏十分喜欢蒋玉雁,只恨不得自己生一个这样的女儿才好,怎会不同意这门亲事呢?

牛牛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去求亲是可行的,最好明日一早早早地去!

一夜就这么胡乱的过了。

第二日一早,牛牛便按凡俗间的习俗,从空间里抓了一对赤尾雁,请了白勤说和,又寻了个官媒跟着,颠颠的找蒋山长来求亲了。

牛牛虽说已经到归云大陆十二年了,其实对这些个凡俗间的各类繁琐礼仪还是不甚透彻。关于定亲要备的东西,还是临时去查书查来的。这种事情,连白勤他也不知道,毕竟他一百来岁了也没个道侣的,想来是不清楚这凡俗间定亲求亲的流程的。

宁启瑜倒是知道,但牛牛也不好意思去问。牛牛觉着,万一山长没看上自己,而自己又宣扬的大家都知道了,岂不是日后让他们朋友之间相处尴尬么?

所以牛牛这回打算就自个儿悄悄的找山长说这事儿,若是山长允了,倒是自己就再请众人吃饭,顺便广而告之。然后再给永州百姓捐一百石粮食,当做为蒋玉雁积福。若是没应允,自己也就当做没发生过这事儿,打死也不会说出去叫刘诚几个知道了,尤其是蒋玉雁本人。

蒋山长一大早被牛牛突然隆重来访惊到了,听牛牛在那里说了半天,只觉得好笑又好气。

好笑的是他那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样子,与平日里那淡然傲立的张致和截然不同。

好气的是他竟然将婚姻大事看成他一个人的事情,连信都没和家里通,就自己做主叫了媒人来。

不过蒋山长也知道牛牛这个时候来求亲,也是被形势所逼。自然也只知道事急从权。

所以蒋山长很有耐心的问牛牛:“致和,你从小就表现出不凡的天资,老师也从来都以有你这样的学生为荣,只你如今才十二岁,你对婚姻大事到底了解多少呢?你说你适合玉儿,相比其他人,你最适合。可你心悦她吗?若是要一辈子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待到她老了丑了,你也不变心吗?你真的知道婚姻二字的分量吗?”

牛牛听蒋山长这样问,差点脱口而出:我喜欢小竹笋,一生一世不会变心,若是不信,当即以心魔立誓都行!

不过牛牛这会儿理智回笼了,拿出昔日论道的精神来,思考了片刻。而且不用想也知道蒋山长这么问,肯定不是要你这么简略答两句话的,且这情爱之意藏在内心,说不如做,还不如日后用行动表明。说再多有什么用呢?

牛牛思索了片刻,真诚得答:“不瞒您说,学生如今对婚姻二字确实并无多深刻的体会,也无多少理解。但学生明白自己的心意,也绝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做这个决定,也并非只是为了缓这一时之急,而是出于心中的向往。若说是否心悦,学生不知道,学生只知道学生与玉雁是从小的情分,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越过她去了。而且昨晚学生已经往澧州去信了,想来只要山长不嫌弃学生高攀,家中父母自然只有高兴的份。”

蒋山长听完牛牛一番话,微微颔首但却笑而不语,只与牛牛东拉西扯说了半晌的话,最后放牛牛走时也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让牛牛一时摸不准蒋山长的意思。

当天下午,牛牛越想越不对,只想直接找蒋玉雁问问,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自己。想想又算了,这事儿直接问她,不把她吓坏了。

人家把你当朋友,你却如虎狼般盯着人家只等人家掉进你这狼窝里来。岂不吓着人家么?

这也不行,那也不好,又不知道和谁说一说,牛牛急的直抓头。

好容易静坐大半天,终于平静了,蒋玉雁和宁启瑜几个又来找他了。

这会儿牛牛见到蒋玉雁就不自觉的脸红心跳,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

蒋玉雁并不知牛牛去找过蒋山长提亲了,只还因蒋山长没有及时拒了蒋家而忿忿。和刘诚两个一唱一和的说着蒋家王家以及蒋山长的坏话。

牛牛见蒋玉雁因那小巧而红红的嘴巴,因为生气微微嘟着,明亮的眼眸,在一眨一眨下更显得如星光般闪烁起来。不由的就盯着看出了神。

蒋玉雁也是个还没打开情爱这一窍的,见牛牛也不搭话,虎虎生威的一巴掌拍在牛牛的背上,并不高兴的质问:“大家和你说话呢,你发什么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