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修士转生后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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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三十一)游学之流民暴动

牛牛当然也心疼大家的遭遇,但只捐了些物件,并不掺和刘诚援助灾民施粥等事。

看这样子,众人只怕在永州城还有好一阵要住,牛牛便与宁启瑜商议了,两人凑钱买了一处二进的宅子,以备不时之需。但平日里并不在那里住,和大伙儿住客栈。

这日,天格外的冷,牛牛心有所感,觉得最难的时候应该来了。

果然当日城外多了许多流民,刘诚一大早就出去和众人一起去施粥去了,牛牛担心他出什么事,便和宁启瑜说了,若是他没按平日里午时便返,就赶紧去找他。

他这边也和蒋玉雁二人,将要搬走的东西搬到那刚买下的宅子里去了。

这边搬完东西,安置好几位先生,也差不多午时了,可刘诚却并未回来。牛牛私下用羞鱼螺给刘诚传讯也不见回音,又给宁启瑜传讯,问他可找到刘诚。

不一会宁启瑜回了消息,说刘诚被流民围住了,新涌入城的流民情绪暴动,见刘诚几个穿得得体光鲜,便一时抑制不住情绪,加之受人煽动,掀了粥棚,将施粥的一众同窗团团围住了。

宁启瑜晚到一步,有心想搭救困在人堆中的刘诚,却没法挤过一群失去理智的人。

牛牛听了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当下也不耽搁,立马去解救刘诚。交代蒋玉雁护住其他人,一定呆在宅子里,万不可出去后,便根据羞鱼螺上神识印记往刘诚处飞奔。

才到流民聚集的外围,牛牛便察觉到了一丝法器的气息。只不知操纵法器的人隐匿在何处。

不过牛牛现在不追究这些,只先找到宁启瑜,拉着宁启瑜一起挤开众人往刘诚那儿去。

等费了好些功夫将刘诚带出来时,他已经和流民没有两样了。

只见他头发散乱,身上的狐裘大氅也不见了,鹿皮靴子掉了一只,脸上还几个乌黑的手印,真是好不可怜。

看着刘诚那一脸不解和委屈的样子,牛牛和宁启瑜都没有安慰他。

反复劝你不要去不要去,你偏要去。这会儿出事了,那不是你自找的?

牛牛更是拽住刘诚的衣领子便脚下生风,快步的走了,浑不管身后流民一团乱的场面与刘诚缩着脖子一脸委屈。宁启瑜也摇摇头跟了上来。

回到宅子后,蒋山长见到刘诚的模样都惊呆了,心中对永州的灾情更是担忧,午饭也吃不下,愁眉不展的。

他有心想出去看看,蒋玉雁与几个学生都不赞同,且他清楚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到时还要麻烦张致和几个来搭救他,就只急得在宅子里团团转。

蒋山长是理智的,这厢刘诚就正在为自己的不理智受着几个好友的责难。

刘诚的那件大氅自然是经过牛牛改动过的好东西,牛牛向来很珍爱他的每一件作品,尤其到了这个贫瘠的世界。所以对刘诚这种不听劝,只凭冲到行事的行为有些不高兴。这都是其次,主要还是刘诚没什么复杂的心思,得让他亲身体会体会这世界的复杂,他才会学乖。

毕竟牛牛不止一次告诉他流民没那么好相与,若是官府还未出头,你最好不要强出头,到时恐怕惹火上身。

可刘诚觉得那是牛牛事不关己太过冷漠,如今吃了亏,自然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冷漠,这下总该知道人心的厉害了。

牛牛并不责怪他,毕竟他也是好心。

但宁启瑜就没这么好了,抓着刘诚就是一通训,蒋玉雁也在一旁跟着训。

“你可是发善心了,做好事了,全不顾自己的斤两。那流民最是不好惹,又没有几个读过书,不通道理的。官府还未给个章程,你就强出头,这被人一煽动,流民暴动起来,你可看他们感激你施的那点粥?那些饿红了眼的,只怕你把全部的身家给他,他也觉着应该的。”

刘诚被宁启瑜训,也并不驳回去,只瘪了瘪嘴巴,一副委屈的模样。

宁启瑜看他这样更气了,直激动的站起来:“你还委屈了?我今日去找你,四处找不着,你可知道我有多心焦?这几天总是有各类流民伤人的事儿,你又矮又胖的,最是好骗,万一遇到坏心思的将你拐了去都没人知道。你还委屈了?”

蒋玉雁也跟着说:“就是就是,与你说了等官府出来章程,咱们再捐助东西不迟,偏你急得不行,要去自掏腰包买粮食来搭粥棚,钱也费了不少,现下连牛牛哥给你炼制过的大氅都丢了。牛牛哥反复说了,那些东西就是毁了也不好轻易落到别人手里去,万一被别的修士发现了,咱们都不要紧,可连累了牛牛哥。”

刘诚听到这,激动的眼睛都红了,满眶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腾的站起辩解到:“我没有、我不是……我没想害牛牛哥……那大氅本好好的在我身上穿着,后来人一多……人一多就不见了……”

宁启瑜最看不得刘诚一个大男人爱哭,每回一哭总会嘲讽两句,这回也不例外:“哭哭哭,就会哭。你早听话不就没这事儿了吗?你就会给我们找麻烦,从小到大就你事儿最多!”

刘诚似乎被这话戳痛了,一下双拳紧攥,好像立马就要扑过去和宁启瑜打一架似的。

宁启瑜也越发大声,全然不见平日里稳重的小大人模样,红着眼说:“怎么?你想打架不成?你还不服?那就打一架好了!”

刘诚气得流了半天眼泪终于憋出了一句:“我、我、我可是兄长!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宁启瑜听了这话更是冷哼一声:“呵!你有做兄长的样子吗?你看看致和兄,从小到大总是照顾我们,你做了些什么?有几次干坏事蠢到头,最后让我给你擦屁股的?你就不记得了啊?”

蒋玉雁见两人就要打起来了,立马拉着宁启瑜坐下,一边对刘诚说:“你还是别说了,你虽比小鱼儿大了两个月,但每回惹事的总是你。咱们不说这事了,说说流民怎么暴动起来的吧?你当时在场,这总知道吧?”

被蒋玉雁这一问,刘诚也不哭了,也不攥紧拳头了,怯怯的坐下,不敢看牛牛,嗫嚅回到:“我用心施粥去了,没、没注意……”

蒋玉雁觉得自己要被这小胖子气死,牛牛倒是还好,知道刘诚要是有心眼子,那就不是刘诚了。

见几人训也训得差不多了,便开始安排起后面的事情来。

“行了,你们几个都别说了,这流民的事儿得还有好一阵子呢,咱们还是商议一下往后的事情吧。几位先生都年纪不小了,现在在宅子里倒也还算妥当。但同窗诸多,若往后形势更加不好起来,住客栈也不是长久之计,咱们只买得了这么大的宅子,住不下这么多人,这个事咱们还得和先生们商量着办。”

几人听到牛牛这话,也消停了,静静听着牛牛说。

“还有,今日我在流民之中分明感受到了一丝法器的气息,却没找到操控法器之人在哪。所以,永州的流民也许不简单,你们之后每日在外行走更要谨慎,我之前给你们的法器法宝都带上,待会儿我再一人给一个储物镯,你们几个要时刻记得,万一有什么不对,立马用我教的方法,使用羞鱼螺向我传讯。当然,最好你们就不要离开这宅子,此处毕竟设了阵法和禁制,还有好几层阵法盘张开的结界,若没有十几二十个金丹修士,等闲闯不进来。”

几人听牛牛说完,都异口同声说知道了,然后又一起商讨了一番万一有事该如何应对之类,就去找蒋山长商量安置其他同窗的事情了。

蒋山长自然觉得这事儿不该要几个学生去负责,就说明日去附近找找,赁个大宅子,将学生们都安置在一处,他和几个先生也一起住过去。至于牛牛几个,他知道牛牛有武艺傍身,又和宁启瑜几个感情甚笃,几个人除了刘诚,行事都已经颇有章法,所以也放心他们自个儿住在这里。他们几个年纪小,平日和别的学生也没有太多交情应酬。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必要。反正到时赁在附近,要是有事儿,过来照看照看也不会麻烦。

然后又细细的交代了牛牛几个这些日子要注意些,不要到处疯玩之类。

牛牛几个自然答应,说了一会儿话也就告辞回自个房间去了。

这宅子的禁制还有些不够完善,牛牛便又四处转了转完善了一下。为了以防万一,怕到时候外边境况变差,连门都出不去,没有粮食之类的卖。

未雨绸缪,于是牛牛下午又约了宁启瑜去粮铺买了几石粮食,又去杂货铺将各类用得上的布匹油盐之类都买了些囤了起来。虽然价格高得吓人,但牛牛还是都尽量多多的存了。

买了东西牛牛就直接悄悄放在储物镯里,到宅子也没和别人说,连蒋山长也没说,只他们四人知道。

因为牛牛稍稍一算,便知这冰灾没个二十天一个月的不会完。心知这场灾难过去之前,一行人怕是也走不出这永州城了。所以,做最坏的打算总没错。

牛牛已经辟谷,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了,但总不能就不管一行同窗了。何况他不吃,刘诚宁启瑜总也得吃啊。

刘诚知道牛牛买这么多粮食,显然不明白牛牛为什么悄悄存在储物镯里,但介于刚刚受了训,便也不敢问,更加不敢到处说,只默默遵循牛牛的主意就是了。宁启瑜蒋玉雁倒是很认同牛牛的做法,毕竟人心隔肚皮,若是真的到每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时,谁知道这一群人里有没有会生什么坏心的呢?

毕竟大部分只是入府学之后的同窗,还没有多深的交情。

当天晚上,牛牛还是对那一丝法器的气息还是十分在意,便在众人歇下后出去查访一番。

敛了气息,用幻影术变化成一个面黄肌瘦的难民的模样,再在身上带了件隔绝探查的法宝,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破绽了,牛牛就点点头满意的出门了。

牛牛先往流民聚集的地方去,也不轻易用神识探看,只专心感应每个人的气息,运转乾元眼的功法,将乾元眼运转到二阶,细细的看过每一个人。

因牛牛不敢太过张扬,所以进展缓慢。

直到一个时辰后,牛牛觉得神识消耗有些多,脑袋发晕,也还没找着那一缕法器的气息。

乾元眼运转只需少量灵力,所以不会有很大灵力波动,很是隐秘。但需消耗大量神识。若是神识不足金丹期修为的神识,根本不能修炼二阶乾元眼。

这乾元眼,一阶与二阶作用大不相同,一阶牛牛平日几乎都是日常用着,只有观人周身气运吉凶之用,或者观地势风水,查各方地脉灵力走向。二阶乾元眼则可消迷云,破万障。像一般的敛息术、隐藏功力的法诀、幻术、迷阵或是有遮掩功效、幻术功效的法宝法器之类,一眼便能看穿。只二阶对神识消耗过大,牛牛轻易不用。

实在有些消耗过大,牛牛脸色有些发白,倚在一处还算干净的墙角坐下了,打算休息一会再接着查。

这时,一个佝偻着背,头发花白的老者向牛牛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