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异体关系整理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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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部第三

表字聲系(幫 宵)

灬 表(幫 宵)

表:001191四3·19崔

後世多以“灬”為“火”旁異體,但《集韻》宵韻:“灬,烈火。”《類篇》:“灬,音標。”可見“灬”也有宵部讀音。其來源或是訛變形體,或是與“漂”字古文0026(參下文票字聲系)形有關。“表、標、漂”讀音相近,古文以之為“表”。

麃字聲系(滂 宵)

D04D-11(麃聲滂 宵)暴(並 藥)

暴:001192001193四4·30說

第二形所从的“麃”旁訛脫“火”形。《說文》:“暴,晞也……D04D-11,古文暴从日,麃聲。”按,“麃”並母宵部,“暴”並母藥部,兩者聲母相同,韻部陰入對轉,此假“D04D-11”為“暴”。

D04E-11(滂 宵)表(幫 宵)

表:001194001195汗3·44尚001196四3·19尚t24四3·19說001198

古文形體从衣,麃聲,為“D04E-11”字。“表”幫母宵部,“D04E-11”滂母宵部,兩者讀音相近。古“麃”聲字與“暴”聲字可通,如《說文》以“D04D-11”為“暴”古文(參上一條),而“表”字與“暴”字關係密切,如曾侯乙墓竹簡“表”作“C072-11”,从巿C073-11聲。“C073-11”即“暴”字的初文(曾侯乙墓簡文考釋參看裘錫圭、李家浩《曾侯乙墓竹簡釋文與考釋》)。因此,“表、麃”讀音相近。此處假“D04E-11”為“表”。

063C074-11〉(麃省聲滂 宵)表(幫 宵)

表:001202四3·19崔

古文从衣、鹿,其中的“衣”旁訛成“示”旁,可知此形與《集韻》屋韻用為祭名的“063”字無關。古文可分析成从“麃”省聲,或說上博簡《周易》中的001203(6號)形與古文為同一字,此說不一定正確。

063-2(麃省聲滂 宵)飄(滂 宵)

飄:001204汗6·72義001205四2·7義

《注釋》(451頁)認為古文上部是“鹿”形,此是“063-2”省體,从麃聲,而《說文》謂“麃”从票省聲,可見,“麃、票”兩聲字讀音相近。按,《說文》謂“麃”从票省聲並不正確,但“麃、票”音近是可信的,此假“063-2”為“飄”。

F07D-11(票)字聲系(滂 宵)

F07D-11(滂 宵)熛(幫 宵)

熛:001206四2·7義

古文為“064”字。《說文》:“064(票),火飛也。从火、F06E-11。與064-2同意。”段玉裁注:“此與熛音義皆同。”“064、熛”關係由此可見,此處借“064”為“熛”。

F07D-11(滂 宵)標(幫 宵)

標:001208汗4·55義001209四2·7庶

古文即“064”字,上一條用為“熛”,“熛、標”讀音接近,《說文》:“熛,火飛也。从火,064聲。讀若標。”可證。則此處借為“標”。

0026—瓢(並 宵)漂(滂 宵)

漂:0026四2·8崔

《疏證》(228頁):“吳振武師疑是瓢之象形字,假為漂。”《新證》(111頁)從之,並引《訂正六書通》(95頁)相關形體作001210為證。

0051 熛(幫 宵)

熛:0051四2·7崔

此形待考。

苗字聲系(明 宵)

庿(明 幽)廟(明 幽)

廟:001211001212四4·27雲

中山王方壺銘文(《集成》9735)“廟”作001213,與此古文形體、用法全同,可見古文來源有據。“廟”从苗作,屬於聲符替換。

緢(明 宵)貌(明 藥)

貌:001214汗5·70尚001215四5·18尚

《四聲韻》中形體原F06A-16釋為“貊”字,今正。此古文即“緢”字。《說文》:“緢,旄絲也。从糸,苗聲。《周書》曰:惟緢有稽。”今本《尚書》“緢”作“貌”,可證兩者屬於通假關係。從出土資料看,“貌”可與“苗”聲字相通,如郭店簡《性自命出》、上博簡《性情論》中的“貌”字借“C076-11”為之,“C076-11”从苗聲,古文用法與此相類。

064-3—廟(明 幽)苗(明 宵)

苗:001218四2·7崔

古文字中“廟”字或从D052-11苗聲,作“C076-11”。如《孔子詩論》中作001219(5號)、001220(24號),上博簡《周易》中作001221(42號)、001222(54號)。從形體看,古文下部从示,上部似从C076-11省(省略了“艸”形),古文可能是“廟”之異體,因為“廟”本與神事有關,所以古文綴增“示”為意符。古文假“廟”字異體為“苗”。

毛字聲系(明 宵)

D053-11(明 宵)耄(毛聲明 宵)

耄:001223汗3·43尚001224001225並四4·30尚

《說文》無“耄”字,而有“D053-11”字,“D053-11,年九十曰D053-11。从老、从蒿省”(小徐本作“从老、蒿省聲”)。段玉裁注:“今作D054-11。从老省,毛聲。秏今音讀蒿去聲。蓋蒿聲、毛聲古可通用也。《曲禮》:八十九十曰D054-11。”其說可從,是“D053-11、耄”音近。

氂(明 宵)毛(明 宵)

毛:001226四2·9乂

“氂”本从毛聲,此假“氂”為“毛”。

淼字聲系(明 宵)

淼(明 宵)渺(明 宵)

渺:001227四3·19崔

此古文即“淼”字。《說文》:“淼,大水也。从三水。或作渺。”“淼”和“渺”都是明母宵部字,此處借“淼”為“渺”。

刀字聲系(端 宵)

鞀(定 宵)鼗(定 宵)

鼗:001228四2·9說

《說文》以“鼗”為“鞀”之籀文,此處反以後者為前者古文。古籍中二字可通,如《漢書·揚雄傳》:“鳴鞀磬之和。”顏師古注:“鞀,古鼗字。”古文用法與古籍相合。

D055-11(召聲定 宵)韶(禪 宵)

韶:001229四2·7崔

古文可拆分成001230001231兩部分。001230形从壴、支,為“鼓”字,001231是“召”旁的省體或訛脫,所以古文是“D055-11”字,玄應《一切經音義》收“韶”字古文作“D055-11”,與此古文正可類比。

D04B-11C078-11〉—招(章 宵)招(章 宵)

招:001233汗3·33001234四2·7裴

古文可隸定成“D04B-11”。古文字中从“召”之字往往增加“卩”旁,傳抄古文中也如此,但“卩”有時訛變作“邑”,此古文即屬於這種情況。此是“招”的異體,或說陳侯因C06F-11敦(《集成》4649)中的“C079-11”是“招”字異體,可信,古文可與此形相類比。

卲(禪 宵)昭(章 宵)

昭:001237001238汗4·49石

該形為“卲”字。金文中“昭”字作001239(《集成》4241)、001240(《集成》2828),古文用法與之相同。

卲(禪 宵)照(章 宵)

照:001238汗4·49庶001241四4·26籀

《汗簡》釋此形為“昭”,並說“王庶子碑以為照字”。是假“卲”為“照”。

C07A-11—紹(禪 宵)紹(禪 宵)

紹:001243001244001245汗5·70說

古文从糸,卲聲(《說文》形體稍訛),可隸定作“C07A-11”。“C07A-11”見於古文字中,如齊陶文中作001246(《陶錄》3.502.1),類似形體也見於楚王酓C07B-11盤銘文作001248(《集成》10158),古文與戰國文字相合。

D049-11—超(透 宵)超(透 宵)

超:001249汗1·9001250四2·6老001251四2·6義

上錄《汗簡》形體“口”旁遺失,當據《四聲韻》形體補正。古文所从“召”旁亦加有“卩”旁,从卲。

C07C-11—詔(章 宵)招(章 宵)

招:001253汗3·33001254四2·7裴

《汗簡》中形體原脫去釋文,今據《四聲韻》補。古文从言作,為“詔”字異體,假借為“招”。

C07D-11—劭(禪 宵)劭(禪 宵)

劭:001256汗6·75義001257四4·27義001258四4·27義

古文从“卲”作。

D048-11(卲聲禪 宵)照(章 宵)

照:001259汗4·55義

古文从“卲”作。

照(章 宵)昭(章 宵)

昭:001260四2·7黃

此為“照”字,“日”旁居於右側。古文假“照”為“昭”。

炤(召聲章 宵)照(章 宵)

照:001262四4·26籀

古文从“召”聲,屬於聲符簡化。

C07E-11(昭聲章 宵)昭(章 宵)

昭:001264001265四2·7崔

古文在“昭”字上又增口形。

刟(召聲章 宵)列(來 月)

列:001266汗2·21碧001267四5·13碧001268

《注釋》(184頁)認為該形體為“刟”,“刟”定母,“列”來母,均為舌頭音,讀音相近,此假“刟”為“列”。按,古文為“刟”字無疑,但“刟、列”韻部遠隔,似不能相通,早期以“刟”為“列”字古文可能屬於F06A-16用,後沿襲相傳,碑文亦沿用其F06A-16。現將古文歸入刀字聲系下。

D056-11字聲系(喻 宵)

D056-11(喻 宵)曹(從 幽)

曹:3四2·9崔

此形左部从F06F-11,右部怪異,應是“系”旁訛變,則古文為“D056-11(繇)”字。古文《孝經》中“猶”字在日本傳本中或作4,為“D056-11”字,寫法可與古文相比對。古“酉、曹”兩聲系字可通(參上文“066”與“糟”條),故“猶、曹”讀音亦近,而《孝經》中“D056-11、猶”互為異文,所以古文借“D056-11”為“曹”,從音理上應無問題。

邎(喻 宵)D056-11(喻 宵)

D056-11001269

古文从辵,可隸定成“邎”,此形郭店簡中作001270001271,石經中假“邎”為“D056-11”。

邎(喻 宵)遙(C04F-11聲喻 宵)

遙:001272汗1·9001273四2·7義

古文从辵,D056-11聲,即“邎”字,此处借為“遙”。

D057-11字聲系(喻 宵)

D058-11(喻 宵)謠(喻 宵)

謠:001274汗1·7貝001275四2·7貝

古文借“D058-11”為“謠”。

兆字聲系(定 宵)

姚(喻 宵)調(定 幽)

調:001276四2·6雲

左邊从女,陳漢平曾指出右邊應是“兆”旁的訛變(《〈金文編〉訂補》232—233頁),可信,則古文為“姚”字。“姚”屬喻母宵部,“調”屬定母幽部,兩者聲母相近,韻部旁轉,所以古文可借“姚”為“調”。

佻(透 宵)調(定 幽)

調:001277

墓誌銘中001277形原報告以闕疑處理。此形左面从人,右部與“調”字古文“姚”001276所从的“兆”旁接近,疑古文是“佻”字,此處與“姚”字用法相似,借用為“調”。同墓所出以楷書書寫的墓誌提及公直宦歷云:“初調衛州汲縣主簿。”與古文相應之字作“調”,可視作新釋的有力證據。

D059-11(透 宵)鍫(秋聲清 幽)

鍫:001278四2·8崔

古文即“D05A-11”字。“D05A-11”是《說文》“D059-11”字的異體(參《疏證》290頁),“D05A-11”以“兆”為基本聲符,“兆”是宵部字,“鍫”是幽部字,韻部旁轉,兩者音近,古文假“D05A-11”為“鍫”。

鼂字聲系(定 宵)

D021-11—鼂(定 宵)朝(定 宵)

朝:001280汗3·34尚

古文即見於《說文》中的“鼂”字,《四聲韻》收相關形體釋作“鼂”,可證。《說文》謂“鼂”字从旦,古文从“日”不从“旦”,秦漢文字中“鼂”字也从日(《字形表》960頁),與古文相合。古文借“鼂”為“朝”,古“鼂、朝”通用,《左傳·昭公七年》:“史朝見成子。”《漢書·古今人表》“史朝”作“史鼂”。出土文獻中借“鼂”為“朝”目前僅見於秦漢文字,古文屬於秦系文字用法。

盜字聲系(定 宵)

D022-11—盜(定 宵)盜(定 宵)

盜:001282四4·29籀001283

上錄古文从001284。石鼓文中“D05B-11”字作001285,下部的“盜”旁與古文相同。金文中有字形作001286(《集成》9299)、001287(《集成》358)、001288(《集成》268.2),蔣玉斌釋作“鑄”,讀為“討”(《釋西周春秋金文中的“討”》)。張富海認為“盜”字來源於此類形體(《試說“盜”字的來源》),此說可信。可見舊認為“盜”从D077-11得聲並不正確,上錄古文與“盜”字早期形體相合,來源甚古。

D05C-11 盜(定 宵)

盜:001289四4·29道

《字彙補》火部:“D05C-11,盜字亦作D05C-11。”

D05D-11 盜(定 宵)

盜:001290四4·29籀

《字彙補·拾遺》:“D05D-11,古文盜字,見《金石韻府》。”

D05E-11 盜(定 宵)

盜:001291001292001293並四4·29道

古文可隸定成“D05E-11”(末形訛變),《字彙補》火部:“D05E-11,古盜,字見《金石韻府》。”以上三條“D05C-11D05D-11D05E-11”均係晚出形體,為後世俗字,恐非六國文字。

朝字聲系(定 宵)

D023-11(潮字定 宵)朝(定 宵)

朝:001295001296四2·7石001297

古文可隸定作“D023-11”,應即“潮”之本字(參下一條),此處假“潮”為“朝”。齊器十年陳侯午敦(《集成》4648)、陳侯因C06F-11敦(《集成》4649)等銘文中“朝”字均作“D023-11”,用法及形體均與古文一致,可證古文來源有據。

D023-11—潮(定 宵)潮(定 宵)

潮:001299汗5·61

上錄形體即“潮”的本字,古文保留了“潮”字早期形體。

D04A-11—廟(明 幽)廟(明 幽)

廟:001300001301汗4·51義001302

該形从厂、D023-11,可隸定作“D04A-11”。“厂”與“广”作為意符常可換用,而上文已論“D023-11”與“朝”音近可通,所以“D04A-11”是“廟”字異體。

D024-11—廟(明 幽)廟(明 幽)

廟:001304四4·27古

古文可隸定作“D024-11”,从宀、D023-11。古“广”旁和“宀”旁每可互作,“D023-11”與“朝”音近可通,所以“D024-11”是“廟”字異體。盠方彝銘文(《集成》9899)中“廟”字作001305,與古文形體同,可見古文確有所本。

肁字聲系(定 宵)

肁(定 宵)肇(定 宵)

肇:001306汗5·65指001307四3·19郭

古文从戶、聿,為“肁”字。“肁”見於金文中,多用為“肇”。師臾鐘(《集成》141)、滕虎簋(《銘文選》338)等銘文中“肇”都寫作“肁”形(《金文編》767頁),可見古文有所本。《說文》:“肁,始開也。”《玉篇》戶部:“肁,始也。”《廣韻》小韻:“肁,開也。”可見“肁”有始、開二義,《說文》訓作“始開”應是代表兩個意思。與此相類,《說文》:“等,齊簡也。”湯餘惠指出“等”有齊和簡二義(《包山楚簡讀後記》),其說可從,“肁”與“等”情況相似。

F070-11字聲系(泥 宵)

F070-11(泥 宵)腦(泥 宵)

腦:001308集14·易

古文形體不見於宋刻配抄本,此據《集古文韻》收錄,《集篆古文韻海》(3·26)、《訂正六書通》(215頁)“腦”下均收此形,可見《四聲韻》原本應有此形,是宋刻配抄本脫落。馬王堆帛書中“F070-11”字作001309(《養生方》),上錄古文應即此類形體的反寫,此處以之為“腦”字古文。

勞字聲系(來 宵)

D060-11—勞(來 宵)勞(來 宵)

勞:001310001311汗4·59乂001312四2·9乂001313

戰國文字中“勞”下部多从衣作,如001314(《曹沫之陳》34)、001315(《彭祖》26)、t25(《弟子問》10),與古文不同。古文中間从“米”不可講,甲骨文中有001317001318形,或釋為“勞”(季旭昇《說文新證》),若此說可信,則古文與之相近。

D025-11—勞(來 宵)勞(來 宵)

勞:001320汗6·75說001321四2·9說

與上一條相比,此古文將“心”旁換為“力”旁。

尞字聲系(來 宵)

尞(來 宵)燎(來 宵)

燎:001322汗4·55說001323四3·19說

“燎”以“尞”為聲符,兩者讀音相近。《詩·大雅·旱麓》:“民所燎矣。”釋文:“燎,《說文》作尞。”古文用法與此相同。

尞(來 宵)遼(來 宵)

遼:001324汗4·55義001325四2·6汗

古文借“尞”為“遼”,類似用法見於典籍之中。

尞(來 宵)寮(來 宵)

寮:001326四2·6庶001327四2·6義

此即“尞”字,但是字形上部已訛變。“寮”本从尞聲,此處假“尞”為“寮”。

D061-11(尞聲來 宵)尞(來 宵)

尞:001328四4·27銀

古文形體是“D061-11”字,“D061-11”从尞得聲,兩者音近。《集韻》笑韻:“尞,《說文》:‘祡祭天也。’或从火,亦作D061-11。”

D026-11—尞(來 宵)D062-11(來 宵)

D062-11001330四3·19崔

古文从兩個尞形,即“尞”字繁構俗體,此用為“D062-11”。

D063-11(尞聲來 宵)D027-11D064-11\D065-11(尞聲來 宵)

D064-11\D065-11001332四4·26籀

《四聲韻》原釋古文為“D027-11”,然“D027-11”不見於字書,疑釋文“D027-11”是“D064-11”或“D065-11”字的訛F06A-16。古文右部是“頁”旁之訛,《集篆古文韻海》中形體不訛(該書也F06A-16釋作“D027-11”),則古文是“D063-11”字。《廣韻》嘯韻:“D063-11D063-11顤,長頭。”“D064-11”與“D065-11”字書中都有長義,與“D063-11”意義相合。“D063-11D064-11D065-11”等均應是後世文字,恐非六國古文。

焦字聲系(精 宵)

噍(從 宵)嚼(從 藥)

嚼:001334汗1·7裴

古文為“噍”字。《禮記·少儀》:“數噍毋為口容。”釋文:“噍字又作嚼。”古文以“噍”為“嚼”,與典籍用法相類。

譙(從 宵)誚(從 宵)

誚:001335四4·27濟

《說文》以“誚”為“譙”的古文,此處反以後者為前者古文,“誚、譙”可通,詳參小字聲系中“譙”和“誚”條。

巢字聲系(從 宵)

剿(巢聲從 宵)劋(精 宵)

劋:001336汗3·32001337四3·19乂

古文為“剿”字。《玉篇》刀部:“剿,同劋。”《集韻》小韻:“劋,或作剿。”“劋”與“剿”常可通用,《尚書·甘誓》:“天用劋絕其命。”釋文:“劋,馬本作剿。”古文用法與此一致。

漅(巢聲從 宵)澡(精 宵)

澡:001338汗3·32義001339四3·20義

上錄形體从巢得聲,即“漅”字。古文字中巢聲系字與喿聲系字可通,如上博簡《容成氏》40號簡:“桀乃逃之南D028-11氏。”整理者據《竹書紀年》《尚書·仲虺之誥》中的“南巢”將“D028-11”字讀成“巢”,即假“D028-11”為“巢”。其說可從,古文作“漅”屬聲符替換,用法與簡文正可類比。

t26 繅(精 宵)

繅:t26四2·9崔

此形奇怪,可能是“繅”字訛體,也可能是“縹”字訛變,姑附於此。

喿字聲系(心 宵)

D066-11(喿聲心 宵)操(清 宵)

操:001343四2·9籀001344四4·30老

古文从攴作,屬意符換用。

小字聲系(心 宵)

誚(從 宵)譙(從 宵)

譙:001345

古文从肖作,古“肖”聲字與“焦”聲字讀音相近,而且“譙、誚”可通,如《史記·黥布列傳》:“數使使者誚讓召布。”《漢書·英布傳》“誚”作“譙”。古文用法與古籍相同。

逍(肖聲心 宵)趙(定 宵)

趙:001346001347汗1·9001348四3·19義

古文更換意符从辵,可隸定作“逍”,與“逍遙”之“逍”是同形字。古文“逍”為“趙”字異體。

韒(肖聲心 宵)鞘(肖聲心 宵)

鞘:001349四4·26義

古文更換意符从韋作。

肖(心 宵)稍(心 宵)

稍:001350四4·28籀

此為“肖”字,假借為“稍”。

D067-11(肖聲心 宵)宵(心 宵)

宵:001351汗3·33尚001352四2·6尚

《集韻》宵韻:“宵,古作D067-11。”“宵”字作“D067-11”,是將“宀”旁換成表意更為顯豁的“日”旁。

D068-11(肖聲心 宵)宵(心 宵)

宵:001353四2·6籀

古“日”旁與“月”旁作為意符時常可互換,如“期”古文就有从日从月兩種寫法,則“D068-11”亦即“宵”之別體。

少(書 宵)小(心 宵)

小:001354001355汗1·5001356四3·18孝001357四3·18汗001358四3·18老001359

古文為“少”字。“少”與“小”為一字分化,出土文獻與傳世典籍中兩者相通之證極多,例不勝舉,古文以“少”為“小”。

玅(明 宵)妙(明 宵)

妙:001360汗2·19義001361四4·27老001362四4·27義001363四4·27義001364四4·27孝

古文係“玅(071)”字。《說文》:“玅,急戾也。从弦省,少聲。”“妙”字不見於《說文》,此以“玅”為“妙”。

玅(明 宵)幺(影 宵)

幺:001365四2·6汗

《新證》(62頁)認為古文是“紗”字。按,此說恐非,古文應為“玅”字,《說文》:“玅,急戾也。从弦省,少聲。”《廣雅·釋詁二》:“玅,小也。”王念孫疏證:“玅麼,與幺麼同。”可見“玅、幺”音近,此處借“玅”為“幺”。

玅(明 宵)小(心 宵)

小:001366四3·18老

由上兩條可知,此古文亦是“玅”字。《廣雅·釋詁二》:“玅,小也。”可見“玅、小”義近,且都是宵部字,讀音相近,此處借“玅”為“小”。

D029-11—玅(明 宵)小(心 宵)

小:001368四3·18老

古文可隸定作“D029-11”,右部从小,應是“玅”字異體,此處用為“小”。

尛(明 宵)磨(明 歌)

磨:001370四2·10崔

古文是“尛”字,不見於《說文》。《字彙補》小部以“尛”為“麽”字異體,此處以之為“磨”字古文。“麽、磨”聲符相同,讀音相近。但從時代來看,“尛”很可能是後世俗體。

丩字聲系(見 宵)

鉤(見 侯)釣(端 宵)

釣:001371四4·25汗

古文即“鉤”字。“鉤”屬見母侯部,“釣”屬端母宵部;《說文》:“釣,鉤魚也。”段玉裁注:“鉤者,曲金也。以曲金取魚謂之釣。”可見兩者意義相關。古文假“鉤”為“釣”,相似用法見於典籍,如《莊子·外物》:“任公子為大鉤巨緇。”釋文:“鉤,本亦作釣。”

坸(句聲見 侯)垢(見 侯)

垢:001372汗6·74義001373四3·28義

古文从土,句聲,“句”與“后”常可通用,如壽縣出土的青銅器中的“王句、大句”,便讀為“王后、太后”(朱德熙《壽縣出土楚器銘文研究》)。“垢”作“坸”屬於聲符替換。馬王堆帛書《老子》甲本《德經》:“受邦之坸,是謂社稷之主。”傳世本“坸”作“垢”,其用字情況與古文相同,說明古文可信。

D02A-11(句聲見 侯)狗(見 侯)

狗:001375001376並四3·28老

此形从犬从“茍”字古文,“狗”字作此形屬於聲符繁化。

D06A-11(丩聲見 宵;手聲書 幽)收(書 幽)

收:001377汗5·66裴001378四2·24裴

第一形原釋文作“牧”,是“收”的形近F06A-16字。古文从手、丩,“收”字从手屬於意符更替,同時“手”旁可能也有表音作用。

嘂(見 宵)叫(見 宵)

叫:001379汗1·10林

古文為“嘂”字,《四聲韻》(4·26)收相關形體釋為“嘂”,可證,此處借為“叫”,相似用法如《爾雅·釋樂》:“大塤謂之嘂。”釋文:“嘂本或作叫。”

訆(見 宵)叫(見 宵)

叫:001380四4·26籀

古文為“訆”字。《左傳·襄公三十年》:“或叫于宋太廟。”《說文》“訆”字下引“叫”作“訆”。是“訆、叫”相通之證,古文亦借“訆”為“叫”。

D02B-11(句聲見 侯)呴(句聲見 侯)

呴:001382四4·10老

疑古文右部為“气”旁,《集篆古文韻海》“呴”字下收古文有从气旁作者,則古文可隸定成“D02B-11”,似不見於其他字書。“呴”字从“气”作屬於意符換用。

高字聲系(見 宵)

高(見 宵)交(見 宵)

交:001384四2·8老

從形體上看,古文構形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交”字加上羨符口形;另一種是看成“高”的訛形,綜合形體及用法,我們傾向於第二種情況,古高聲系字和交聲系字常可通用(參下一條),此處假“高”為“交”。

蒿(曉 宵)郊(見 宵)

郊:001385四2·8孝

此為“蒿”字。古文假“蒿”為“郊”,相同用法見於古文字材料,如上博簡《容成氏》53號簡:“武王素甲以陳於殷蒿。”其“蒿”字讀為“郊”。傳世典籍亦有其例,如《周禮·載師》:“以官田、牛田、賞田、牧田任遠郊之地。”鄭玄注:“故書‘郊’或為‘蒿’。杜子春云:‘蒿,讀為郊。’”《周禮》一書好用古文。可見此古文用字習慣與古籍及古文字均相合。

鄗(溪 宵)郊(見 宵)

郊:001386四2·8老001387

古文為“鄗”字。古“郊、鄗”可通,《左傳·文公三年》“取王官及郊”的“郊”字,《史記·秦本紀》作“鄗”。古文亦借“鄗”為“郊”。

D02C-11(高聲見 宵)交(見 宵)

交:001389汗1·9001390四2·8義

古文从高、辵,可隸定作“D02C-11”。上文已論,“高、交”二字可通,“D02C-11”从高聲,所以古文借“D02C-11”為“交”。

高(見 宵)鄗(溪 宵)

鄗:001392四3·20籀

疑古文是“高”字訛體,其中上部的尖狀筆畫訛變成“勹”形,此處以“高”為“鄗”。

F071-11字聲系(見 宵)

D06C-11F072-11〉(F071-11聲見 宵)叫(見 宵)

叫:001393四4·26籀001394

古文从口、臬,可嚴格隸定成“D06C-11”,見於《玉篇》《集韻》等,似从臬聲。但“臬”在月部,與宵部的“叫”讀音並不相近,兩者無由相通。胡吉宣認為“D06C-11”應是“073”字之訛(《玉篇校釋》1056頁),胡吉宣所說極是,俗書中“臬”與“073-2(県)”形體相近,《說文》:“073-2(県),到首也。賈侍中說:此斷首到縣073-2。”“073-2”與“叫”都是宵部字,讀音相近,《玉篇》口部:“073,古弔切,聲也。亦作叫。”足可證001393是“073”字之訛。“073-2”不見於《古韻通曉》,現據其反切擬音歸在見母宵部。

杲字聲系(見 宵)

D06E-11(杲聲見 宵)皦(見 宵)

皦:001395四3·18老

從形體上看,古文从日、臬(“臬”上部的“自”旁訛成“白”旁),則古文為“暞”字。《玉篇·日部》:“暞,同皦。”“臬”在月部,與宵部字讀音不近。疑古文為“D06E-11”字之訛,《一切經音義》謂“D06E-11”同“皎”。按照漢字構字的一般規律,“D06E-11”可分析為从日杲聲。《說文》:“杲,明也。”《廣雅·釋詁》:“杲,明也。”王念孫疏證:“杲之言皎皎也。”王氏以“皎”訓“杲”屬於聲訓。“皎”與“皦”為同源關係(《同源字典》205頁),實代表同一詞,典籍經常可換用,《詩·王風·大車》:“有如皦日。”釋文:“皦,本又作皎。”可見與“皎”音近的“杲”亦與“皦”讀音相近。至於此古文“D06E-11”从日作,疑是絫增意符。

交字聲系(見 宵)

D02D-11D06F-11〉(交聲見 宵)教(見 宵)

教:001397四4·28老001398

該形上部从竹,江梅把古文隸定成“D02D-11”(《碧落碑研究》28頁),此隸定可信,但是“D02D-11”不見於字書,問題亦沒有得到解決。著眼於整體輪廓,頗疑該形是“D06F-11”字訛變,001397形上部从竹,右下部从交,均與“D06F-11”形相同,但是左下部001399从子,與“骨”並不一致。可能是受“教”字其他古文類化而致,“教”字另有古文作001400,左下部从“子”旁。同為“教”字古文,蓋“D06F-11”的左下部受其影響,把“肉”旁也寫成“子”旁。《集韻》巧韻:“D06F-11,筍也。”又效韻:“D06F-11,竹萌也。”又爻韻:“筊……D06F-11,或从骹。”从“D06F-11”的歸部和用法來看,其以“交”為基本聲符,古“交、教”音近可通,如《周禮·秋官·大行人》:“歸D02E-11以交諸侯之福。”《大戴禮記·朝事》中“交”作“教”,是其證。所以古文可借“D06F-11”為“教”。

交(見 宵)挍(交聲見 宵)

挍:001402四4·28籀

古文假“交”為“挍”。

交(見 宵)郊(見 宵)

郊:001403四2·8汗001404四2·8別001405四2·8籀

此形為“交”字,後一形為訛變俗體。古文假“交”為“郊”。

挍(交聲見 宵)校(見 宵)

校:001406四4·28乂

此古文為“挍”字。“校”與“挍”均从交聲,兩者讀音相近,應可通用。

D070-11—姣(見 宵)狡(見 宵)

狡:001407汗5·67孫001408四3·19孫

上錄形體从二女形,《玉篇》女部:“D070-11,古文姣。”“姣”與“狡”聲符相同,讀音相近,此蓋假“D070-11”為“狡”。但是“D070-11”字構形原理不明。

羔字聲系(見 宵)

D02F-11(羔聲見 宵)羔(見 宵)

羔:001410四2·9崔

此形右部似是“犮”旁所訛,古文蓋是“羔”的俗體。

喬字聲系(見 宵)

憍(喬聲見 宵)驕(見 宵)

驕:001411四2·7老

古文下部从心作,即“憍”字。“憍”不見於《說文》,但見於典籍及其他字書中。許學仁指出“憍”字見於戰國楚簡文字中(《〈古文四聲韻〉古文研究·古文合證篇》57頁)。“憍、驕”古通,《公羊傳·襄公十九年》:“為其驕蹇。”釋文中“驕”作“憍”,云:“本又作驕。”古文此處假“憍”為“驕”,與古籍用字習慣相合。

撟(見 宵)矯(見 宵)

矯:001412汗5·66裴

此為“撟”字。典籍中“撟、矯”可通,如《周易·說卦》:“為矯輮。”釋文:“矯,一本作撟。”古文借“撟”為“矯”,用法相類。

喬(見 宵)矯(見 宵)

矯:001413001414並四3·19崔

此假“喬”為“矯”。

簥(喬聲見 宵)喬(見 宵)

喬:001415四2·8尚

此形係“簥”字,見於《爾雅》《集韻》《廣韻》等書,是一種管樂器,一曰田器。“簥”从喬聲,此處假借為“喬”。

堯字聲系(疑 宵)

D071-11—堯(疑 宵)堯(疑 宵)

堯:001416001417汗6·73尚001418四2·6汗

戰國文字中“堯”或作001419(《璽彙》0262)、001420(《子羔》6)、001421(《曹沫之陳》2)等形,與古文形體相同,可見古文來源有據。

D071-11(疑 宵)曉(曉 宵)

曉:001422四3·18雲

古文為“堯”字(參上一條),“曉”从堯聲,應與“堯”音近,此假“堯”為“曉”。

D071-11(疑 宵)撓(晓 宵)

撓:001423四4·29籀

古文為“D071-11”字,形體稍訛,此處借為“撓”。

垚(疑 宵)堯(疑 宵)

堯:001424四2·6汗\說

古文為“垚”字,《汗簡》收此形體釋作“垚”,可證,此處用為“堯”。

D072-11—堯(疑 宵)曉(曉 宵)

堯:001425四2·6崔

古文从兩個“堯”形,為“堯”字繁構。

D030-11D071-11聲疑 宵)蕘(日 宵)

蕘:001427汗1·5林001428四2·7林

从古文“堯”。

D031-11D071-11聲疑 宵)橈(日 宵)

橈:001430四4·29籀001431四2·7籀

从古文“堯”。

敖字聲系(疑 宵)

敖(疑 宵)豪(匣 宵)

豪:001432四2·8老

此即“敖”字(形體右部稍訛),“敖”聲字與“豪”字可通,如从敖聲的“D073-11”是“豪傑”之“豪”的本字,“豪”為借字。出土文獻中有“豪”與“敖”相通的例子,睡虎地秦簡《法律答問》:“何謂率敖?率敖當謂里典殹。”整理小組讀“敖”為“豪”,可從。古文是借“敖”為“豪”。

敖(疑 宵)傲(疑 宵)

傲:001433四4·30汗

古文為“敖”字,“傲”从敖聲,兩者音近,典籍中相通之例甚多,如《詩·小雅·桑扈》:“彼交匪敖。”《左傳·成公十四年》引“敖”作“傲”。此處古文假“敖”為“傲”,用字情況相類。

驁(疑 宵)傲(疑 宵)

傲:001434汗4·54

此形即“驁”字,《四聲韻》收001435(4·30尚)形釋為“驁”字,可證。此假“驁”為“傲”,相似用法如《漢書·竇嬰傳》:“諸公稍自引而怠驁。”顏師古注:“驁與傲同。”

囂字聲系(曉 宵)

D074-11(曉 宵)囂(曉 宵)

囂:001436001437001438並四2·7籀

古文所从的“D075-11”旁省略成“吅”形(古文後兩形“吅”旁稍訛),古璽印中“囂”字或作001439(《璽彙》3484)、001440(《璽彙》5435),从“吅”,古文與此一致。

号字聲系(匣 宵)

001441(號?)號(匣 宵)

號:001441四2·8崔

《新證》(66頁):“《龍龕手鏡·足部》‘D078-11,今音毫,樂名也’。‘號’、‘毫’同屬匣紐宵部,故可通假。”按,“D078-11”字出現較晚,為後世俗字。001441左部所从的“足”旁很可能是“号”旁之訛,則古文也可能為“號”字訛體。暫附於此。

爻字聲系(匣 宵)

D079-11(見 宵)教(見 宵)

教:001442汗1·15指001443四4·28郭

D079-11”字見於《說文》子部:“D079-11,放也。从子,爻聲。”出土古文字資料中的“D079-11”多用為“教”,如《容成氏》48號簡:“文王持故時而D079-11民。”其中的“D079-11”讀為“教”,古文與出土文獻用法相合。

D079-11(見 宵)學(匣 覺)

學:001444四5·7老

古文為“D079-11”字。上一條已說“D079-11”可讀為“教”,“教”和“學”可以通用,如靜簋(《集成》4273):“靜學無愍。”其中的“學”便借用為“教”,既然“D079-11”可讀為“教”,“學、教”又可相通,那麽借“D079-11”為“學”從音理上講應無問題。

D07A-11D079-11聲見 宵)教(見 宵)

教:001445001446汗1·15說001400汗2·19001447四4·28郭001448四4·28貝001449四4·28籀001450四4·28籀001451四4·28籀

上錄形體可隸定作“D07A-11”,从言,D079-11聲。古文字中的“教”字或作001452(《曹沫之陳》19)、001453(《從政甲》1)形,下部从言;或作001454(《從政甲》3),左部从言。可見古文字中的“教”字可从言作,則上錄古文也應有所本。

001455D07A-11?)教(見 宵)

教:001455汗1·15001456四4·28汗

上錄古文形體右部所从較為奇特,與“孚”相近,但“教”从孚不可說。“孚”可能是由“言”字古文訛成,若此說可信,則古文與上一條形體相同,暫附於此。

D07B-11(爻聲匣 宵)教(見 宵)

教:001457001458汗1·15說001459四4·28說001460四4·28籀001461

此形从攴,爻聲,此種寫法的“教”字多見於郭店簡《唐虞之道》篇,如001462(5號)、001463(6號)、001464(21號),古文即來源於此類形體。

D032-11(見 宵)教(見 宵)

教:001466001467四4·28孝

郭店簡《唐虞之道》5號簡“教”字作001468,古文與此完全一致,可能即本於此類形體。

F073-11〈覐?〉(爻聲匣 宵)覺(見 覺)

覺:001470四5·6孝001471四5·6石

古文从見、攴,可隸定成“F073-11”。裘錫圭認為此字可能是“敫”之訛變,假借為“覺”(轉引自《研究》125頁)。《新證》(78頁)引《訂正六書通》《集韻》等書,指出“覺”字古文作“覐”或“D07C-11”,上錄古文可能是此二形之F06A-16。按,裘說無旁證,不好判斷,暫從《新證》觀點,以古文為“覐”形之訛。上文“D079-11”與“學”條已經論證,从爻得聲的“D079-11”可讀為“學”,而《說文》謂“覺”从“學”省聲,可見“爻、覺”音近。

F074-11字聲系(影 宵)

F074-11(影 宵)窈(影 宵)

窈:001472四3·18老

此即“F074-11”字。《說文》:“F074-11,冥也。从穴,D07E-11聲。”朱駿聲《定聲》:“(F074-11)聲與窈略同,字亦作穾。”可見,“F074-11、窈”音近,此處屬於通假關係。

F074-11(影 宵)杳(影 宵)

杳:001473汗3·39李001474四3·18李

F074-11”與“杳”都是影母宵部字,讀音相近;又二者同訓“冥也”,意義相同,故此處可假“F074-11”為“杳”。

窅字聲系(影 宵)

窅(影 宵)杳(影 宵)

杳:001475汗3·39李001476四3·18李

此古文為“窅”字。古“窅”字可與“杳”相通,《莊子·逍遙遊》:“窅然喪其天下焉。”《太平御覽》卷六引“窅”作“杳”。古文用法與此相類。

要字聲系(影 宵)

E021-11(要聲影 宵)幽(影 幽)

幽:001477四2·25古

徐在國認為古文可能是“淹”字異體“077”之訛變(《疏證》86頁)。但“淹、幽”韻部遠隔,此說可商。類似形體還見於其他字書,《玉篇》水部:“E023-11,古文幽字。”“E023-11”與001477明顯為一字。楊寶忠指出001477形右部从要,001477為“E021-11”字訛變,此處借為“幽”(《疑難字考釋與研究》254頁),楊說可從。典籍中“要、幽”有相通之例,《易·困》:“入于幽谷。”馬王堆帛書本“幽”作“要”。《詩·豳風·七月》:“四月秀葽。”《大戴禮記·夏小正》“葽”字作“幽”。此古文“E021-11”从要聲,所以也可用作“幽”。“E021-11”字作001477屬於俗書訛體,不是先秦古文字。至於由“E021-11”訛為001477的過程我們曾有論述(李春桃《傳抄古文綜合研究》291頁)。

夭字聲系(影 宵)

D034-11(夭聲影 宵)皎(見 宵)

皎:001479四3·18崔

D034-11”从三個夭旁,《字彙補》《直音篇》等晚出字書收此字,不見於《說文》《玉篇》,古文可能是後世俗體。“D034-11”形中“夭”旁具有表音作用,古交聲字與夭聲字可通,如古“妖、狡”通用,《莊子·大宗師》:“善妖善老。”釋文:“妖,崔本作狡。”“妖”从夭聲,“狡”从交聲。此處或假从夭聲的“D034-11”為“皎”。

夭(影 宵)訞(夭聲疑 宵)

訞:001480四2·8老

古文為“夭”字,此處借為“訞”。“訞”不見於《說文》,在典籍中常用作“妖”,如《荀子·非十二子》:“則可謂訞怪狡猾之人矣。”楊倞注:“訞與妖同。”而“夭”在文獻中常可借為“妖”,可見“夭”與“訞”亦可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