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恶中之恶

第九章恶中之恶

唐敏道：“住店吃饭一起，有上房没？”

小二对他道：“客官请看柜台。”二人一看柜台上有一板纸墙上写有住店的各房价和菜单名称价格。

墨玉见笑道：“你家做生意还公道，把价也写好了。可以。可以。给我们两间上房要靠近的。”

掌柜在柜台后笑道：“我们金家做生意一贯是明码实价从不欺客，两位先随伙计上楼，你们的马我安排牵到后面给照顾好。”

唐敏交了银子，店小二带他们上的三楼。唐敏让小二打来洗澡水，二人洗完下的楼来点了当地的名菜就着酒水吃起。吃完唐敏给了掌柜的钱，问掌柜的：“这门口怎老有大汉守着？”

掌柜的道：“这个世道，乱的很我们也没法只得请了镖师来这里守着是怕匪人和流寇，这也为了进店客人的安全。二位放心住我这店比西安府的府衙还安全，除这四位外，还有华山派的高手在此一般的蟊贼自不敢来。”

二人听笑道：“谁敢抢我们哦，不是找死就是老壳出了问题。”说着上楼休息去。

第二天二人在店中吃早饭，墨玉说到城中玩下，随便给家里带点东西。唐敏顿悟自己是第一次上墨家自应该买礼去，忙与墨玉上闹市买了首饰，玉镯，绸缎，给墨玉买了水粉胭脂。二人还定做了一对和田玉佩，又在糕点房定点心。二人高兴的出了店，身后却有三人跟着。二人沿街而行，转过一街见一空坝上围着一圈人，近看是几个玩杂耍的。二人忙凑近看，这几人的耍功也玩的精，获得大家拍手道好，几人见大家叫好，就有一小童拿着木盘来讨钱，众人见这小童衣着难遮身，身子打着颤讨钱，大家都纷纷掏钱打赏，盘中全是小钱，走到唐敏二人跟前，墨玉见他实在可怜从怀中取了五十两的银锭给他，小童见忙跪下磕头，并把银锭还给墨玉低声道：“好心姑姑给我点小钱就可这钱我们不敢要。”

二人听了惊道：“怎的，还怕多吗？”

小童向四周看了道：“多了我们还是用不成。”

墨玉拉着他的小手道：“你们不是杂耍的吗，难道还有人欺负你们不成？”

那几个杂耍的也停了功，看见墨玉在问那小童又见他木盘上的银锭就上前，拉着二人到旁道：“二位是外地的吧，我们本是延安府的人，因天灾没的吃的才南来关中，一路饥民太多这小娃的父母在路上为了讨吃的被恶霸打死只留下他与一个姐姐。我们见他们可怜就一路带到这里。”

墨玉道：“我给他银两他怎不要反要铜钱啊？”

那汉子留出泪道：“姑娘，不怕你笑，我们这挣的钱全让人给搜了，再多也填不饱那些人。”说着直拍头。

唐敏道：“这是谁怎敢欺压灾民，麻烦老哥带我们去看下。”

那人忙向四周看了下轻声道：“有人看管我们，二位如可怜我们请卖些馒头给我们吃就好了。”

墨玉抬头看见街对面有个卖羊肉馍的，忙对唐敏道：“对面有个卖羊肉的，我到对面卖些。”

唐敏拉着她的手道：“不如让他们进店慢慢吃。”逐对那小童和那人道：“你们去叫你们的同伴，到对面的店里我请你们。”二人高兴的去呼同伴。

唐敏二人到了羊肉店里，见门口摆着一大锅，里面煮着一些羊肉和羊杂，旁边一锅上蒸着馍馍。

唐敏叫老板准备几斤羊肉，和五斤馍馍热汤，那行人收势好行装进的店中，老板是夫妇二人见他们来了，忙端上羊肉，馍馍。几人也不客气顿狼吞虎咽的吃起，唐敏二人开心的在旁笑起。一会几斤肉吃完，唐敏忙叫老板上，老板道：“没了只有羊杂。”几人道：“那羊杂是好东西了，要的要的。”

老板忙从锅中捞了几斤羊杂砌好端上，墨玉见那锅中还有羊肉就问道：“老板怎的有肉你不卖啊？”

老板娘接道：“不是不卖这锅中的是给，当差的官爷留的。”

唐敏道：“你卖给我再煮就是啊！”

老板道：“这快天黑了，官爷来了没的要骂我，我这小店也是靠他们才开的下去的。”

唐敏笑道：“你只管给这几个大哥就是，你再煮应来到及，你看他们也饿坏了，不吃饱怎行。官差来了我给他们说自不怪你。”说完摸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二人见才从锅里捞出羊肉，几人顿大吃起来。夫妇二人，忙把生肉放入锅中炖起。

一柱香后几人才吃饱，那小童拍着肚皮道：“真过瀛，我长这大还从没象今天一样吃饱过。”墨玉对他笑道：“小弟，你还有姐姐吗？”

小童听了道：“对啊，姑姑你们真是大好人真谢谢你们！”说完作揖鞠躬，并把桌上剩的，羊肉，和几个馍馍用衣服装着。

唐敏见了，忙对老板道：“你们还有好多馍馍拿过来用纸包了给他们带回。”

二人忙捡来，把剩的全交给小童。那几人也忙谢二人，一人见小童拿了很多的馍馍就笑道：“你这娃，还真疼你姐。”

墨玉道：“你们怕谁啊，怎给你们钱不要啊？”

一人接道：“不瞒二位恩人，我们都是北边的饥民，流落到这西安府也不容易。这官府见来很多的灾民也天天，开棚施粥和馒头，大家也饿不死。但我们没住的，这城中的守军怕有反贼在我们中就不要我们在城中，把我们赶到北门的一荒废的寺庙里•••••”

话没说完，那在外边与二人说过话的人打断道：“李三儿小声点，被张虎皮知道了又要挨打。”

李三道：“我也是活够了与其这样老被他们压着不如走别的地方去，杨大哥，我们一起去川中吧？”

那杨大哥道：“这远怎去的到啊？况且被那些人抓住命都没了。”说着摇了摇头。

李三几人听了都叹气不语，墨玉道：“到底是谁在欺压你们说来听听。”

那几人向外看了无人，见这老板二人在忙，杨姓人道：“不是瞒二位恩人，小可姓杨名六斤，我们住的寺庙虽破烂但也可安身。前两月来了一帮人为首的叫张献忠，人称张虎皮，他们来了就占庙居住把我们赶到外边，还要我们白天上街乞讨或偷，抢都行。说是为大家找出路，来是为了保护我们不再受官兵和土匪的杀掠。大家听了信以为真，但没过好久，他就给我们每人摊派上交钱数，不够的就打骂。”说着捞开上衣，杨六斤身上露出几道鞭痕。

另几人都道：“不知挨了好多打。”小童接道：“姑姑你看我也挨了好多次。”墨玉揭开他的烂衣也有几道伤疤，心痛的摸了摸他的小头。

唐敏听了气的直咬牙，杨六斤接道：“他为了控制我们三月前还从延安府来了几个当过捕快的人，这几人原本是与这张虎皮一起当值不知为什么都不干，他们共有十六人，人人都有兵器，那张虎皮还能写字读书，那些人都称他为大哥，他让一些人跟着我们进城监视我们。还自己有马匹，我们中有人曾跑出这西安府都被他们抓回打的半死。”

墨玉道：“你们怎不报官啊？”

李三道：“报了官兵开始来，他们就跑了躲起，等走了又回来，几次后他们居然与官兵打斗，官兵接连伤了好多人几次后就再没人来管了。”

唐敏道：“他们会武功吗？”

杨六斤道：“这我不知道，但那张虎皮是凶的很，十几个官兵都斗不过他，另有个叫牛二娃的更凶，力大的很曾单手举起了庙前的石狮子。狮子有三四百斤重，此人与张虎皮是同乡老壳有点问题，只听张虎皮一人的话。”

“前两日又从北边来了几人，中有个光头来找张虎皮说是让他带我们这里人去入伙，让他当二大王，他却以时机不到要考虑给推脱。昨天那些人才走了。”

李三道：“杨大哥，你怎知道我们没看见啊？”

杨六斤道：“前晚张虎皮叫我们去挖墓听那牛二娃与一人讲的，说他们大哥没给王和尚的面子，那王和尚有点生气曾在他们住的地方用手轻轻把一定银子劈开。其中一当过捕头的人说那光头王和尚是北边的反王，功夫厉害的很，还说没人是他敌手，就是牛二娃也打不赢，牛二娃不服二人斗嘴我听到的”

唐敏问他：“那你怎知他们已离开的？”

杨六斤道：“昨天这几人在北门的酒店吃饭官兵来抓还杀了几人出的北门的。”

墨玉道：“昨天中午在酒店杀人的就是他们哦。”

唐敏道：“那张虎皮现在在庙里吗？”

杨六斤道：“三月前他们都搬走了，不知道住哪里。只是夜里来收大家的钱，和叫人去挖墓。前晚我们挖的那座也取了很多的财宝，这张虎皮对他兄弟讲等筹了钱财就到南边江南富庶之地，为大家买地置房一辈子不愁穿吃，那些人自卖力。”

墨玉见小童的衣服烂了就问那里有做衣服的，几人都说天快黑了这城中的人关门早只有明天才买的到。开羊肉店的二人听了问道：“姑娘要买衣服做甚？”

墨玉道：“这小娃的衣服太烂了，又单薄想给买两件。”

老板道：“关门了，明天再买。”那老板娘见他可怜就从后面拿了两旧衣服给他道：“这是我家小儿穿过的拿去应下急吧。”小童忙谢之，杨六斤几人也起身出城回庙中，二人看他们离去很是心酸。

二人回到“金大酒家”点酒菜边吃边聊，都觉的应该看下这些饥民的情况。二人吃了饭，出的门向北门而去，见城门关了找了一僻处跃出城来。按几人说的北门左手几里有一庙，就沿小道却不见有灯光和狗叫声，走了五里果见有光从一荒废的庙宇中透出。

唐敏突低声对墨玉道：“这后面有人跟着。”

墨玉笑道：“这三人下午就跟着，但三人无功夫不然我早抓了他们。”逐对后面喊道：“三位出来吧，跟了一天也不累。”

那三人拨腿就跑，唐敏手一扬擒龙手把三人从一百丈远给抓过来，三人吓的话都说不出来，唐敏也不管他们点三人的昏穴扔到草丛中。二人跃上庙顶看里面的人，这是大殿，庙有十几间房都破烂不堪，每间住了几十人，庙中的空地上也搭有几十个棚子，这有家室的一家在一起。二人在房顶找了一下才看到那小童在右边的破屋中正给一八岁多的女孩喂馍馍和羊肉，那女孩象是受了伤。二人正想下去与大家见面，远方有人提着灯笼向这走来。二人忙止住看他们来干甚，共有五人提着刀进的庙中，就吼道：“交钱，交钱。”

两人提着口袋一人拿纸笔，走到一间间房收起并记好数，少了的就大骂见没人说话就走下间，有人说两句不盅听的就拿鞭打。半柱香后来到小童与杨六斤他们房中，杨六斤把赚的钱全部交上三人对他们笑道：“你们也老实了，今天也交的多，给你们记上以后听话就不再挨打。”说完到下一间房，唐敏二人看了这庙里至有近两千的饥民。

那些人收完了，就出的庙向外走了几段小路却把灯灭了张头看有人跟着没，就转进一树林中，东走西串见后面没人出的林来，走了几里的小道来到一村前点了灯笼进去，这村里又亮灯光却也无狗叫鸡鸣声，二人跟在后想看他们的老窝在那里。

五人进的一大院，这院中原来也住的是饥民。这里是一荒村，有很多的房屋已倒塌，五人收了钱也打了几人才出的村，又灭了灯在山林中专几圈才点上灯笼向一山上走大半个时辰后到了一山洞前，有人吼道：“华山一人高。”这些人答道：“桃园三结义。”

唐敏二人对看了一下，这帮人还用上暗语来识别是友是敌，还是第一次见到。

五人进的洞，唐敏运功细听，这些人都无内力，那在洞口守卫的是二人，隔空点了二人昏穴，二人飘身进洞又解他们的穴，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还当自己是昏厥了一下见没什么也没开腔。

二人进的洞，见洞有二三十丈深，里面还有支洞。五人来到一宽洞处见里面点着火把通亮的很，二人藏于石柱后，里面有十二个大汉在喝酒。一人对其中一黄脸有胡须的大汉叫道：“大哥，今日的银两已收回比昨天要多点。”

说着递过账本，那黄脸大汉正是张献忠别名黄虎，人称张虎皮。此人自小胆大，读过私塾，当过捕快，杀过官员，这些都是他的手下和同乡懂得一些棍棒之术。

张献忠接过账本看了笑道：“这点钱虽少，但比我们刚来时已好多了。”他指着旁的箱子道：“这比挖墓是少但也是积少成多的，那个有钱人不慢慢积攒的哦！今夜三更我们把那大墓开了里面东西自多，也用不着再受这帮穷鬼的烦恼了。”

旁一人道：“大哥我们要到江南去吗？”

张献忠道：“这王和尚回去自带人来，找我麻烦，不走我们干的过人家吗，这老几厉害的很还有几千人怎干的过，这帮穷鬼肯定不帮我们，到时冤死了也不值。”

另一人道：“官府，也不管吗？”

右边一人道：“三哥，这西安的知府不是怕着王和尚吗，这家伙领几千人来他还管你的死活。”

张献忠接道：“王和尚用不着带好多人，带一两百人就轻松把我们收拾了，他上次带五人我估计我们都干不过。有了钱财还待在这等死不是瓜娃子吗？到了南方，买几百亩地，开个店铺你我哥几个还愁穿吃。取个婆姨生几个娃远离这是非之地。”

大家听了他的话都笑的哈哈的，那五人中的两人把口袋里的钱倒入一大箱中，这里共有八个箱子都装满了金银，珠宝，古董瓷器。

唐敏二人听这张虎皮的话还很有见识，心中道这人要是用在正道上必有一番作为。

洞中人大喝海吃，快到三更时这张虎皮对大伙吩咐道：“留下七人看守，其余与我去开看好的大墓，这墓修的好的很，是一大官的墓是三人葬。”大家忙收拾东西，出的洞来。

走到荒村前叫三人去叫十五个饥民带上锄头，又让三人到庙里带十五人在前的山坳处汇合。他自领众人到前面，不多时两边的饥民带来，他让众人蒙了眼用绳子把大家连在一起这样就不怕有人逃跑跟在后，在最后由四人提刀押后。

走了一个时辰来到一山下，大家见一大的土堆象个小山。张献忠道：“到了解开他们给些馒头吃了好干活。”他的手下忙解开饥民，拿出馒头一人一个。

饥民不解到这土堆来作甚，张献忠见他们吃完了道：“挖开这土堆。”这些饥民只得挖，很快就挖出了一大墓，他的兄弟伙顿佩服道：“大哥真是火眼金睛，这墓好大啊！”

有人道：“果是三人墓葬，这有一墓碑。”

张献忠走过一看上刻有铭文：大明重臣杨荣之墓。

张献忠惊道：“原来是杨太师的坟，哈哈，兄弟们发大财了。”逐叫大家赶快挖，在火把的照下饥民几下把泥土清理干净露出条石砌的坟台，大家忙用铁钎把石块取了露出一白色的墙，饥民用铁爪子挝却攒出火花。吓得退到一旁以为遇邪了，张献忠举着火把一看叫道：“啥子邪啊，鬼的，这是用石灰粉和糯米铁削石块道成的墓，妈的憨货些不懂尽乱说，有神，有鬼你们还挨饿，上天没来救你们呢，老子还希望有。”

说完叫大家到墓的前方，用铁钎打墓门。几个饥民抬起铁钎两人用大锤打：咚咚，打了半柱香不见动静。

气的张献忠直骂人，这时牛二娃对饥民吼道：“让开我来。”抡起大锤打向铁钎，轰，轰几下震得抬铁钎的人虎口裂开鲜血直流，但墓门有裂口了。

饥民受不了这大力，张献忠忙叫换了几人来抬，十几下后墓门裂开一大片，大家动手把墓门打开，里面露出一油黑的大棺椁，墓道里发出一股异味。

张献忠大喜从手下背筐里抱出一公鸡丢进墓道，公鸡叫着走出来。他道：“没毒进去取宝。”顿有两手下，脱了上衣光着上半身，喝了半坛酒提着一竹篮进的墓中推开棺椁，只见里面金光闪闪。两人在棺椁中取十几提金银，珠宝，玉石，还有一颗大夜明珠。还有一通亮的红色瓷瓶，和一尊乳白色的观音神像。

张献忠把玩着道：“就这观音像世间也是绝无的东西兄弟们小心看仔细。”

唐敏二人见他们开墓的手法也象是老手了，又有几人在开旁边的墓。这更快，剩的是女人墓里面的宝物更多。快到五更才把里面的财宝取尽，张献忠又叫大家把坟给填埋完好，才把饥民眼蒙了绑在一起向回走。到了山坳叫饥民回去把剩下的馒头叫他们分了，他叫手下却灭了火把，转道树林里转了几圈见没人跟来就回到山洞。

叫兄弟把取来的财宝装进空箱，他却拿了刚才取的三颗夜明珠放到怀中。唐敏见他们进了洞，就点了洞前两人的穴进洞见张献忠一伙已坐在洞里吃酒，大家见二人进洞来忙惊的吼道：“你们是何人，敢到这里来找死。”

唐敏看了墨玉一眼笑道：“人家不欢迎我们怎么办。”

墨玉道：“你们这帮家伙，挖人家祖坟不怕遭天谴。欺压饥民不怕遭报应。”

话刚说完，四人就举刀杀来，唐敏冷笑一声，隔空点了四人的穴。那四人站在那里不动，又有三人持兵器砍刺过来，唐敏任他们击来，嘭嘭，嘭。三人震的当场七脉尽断只留半条命，那牛二娃见了忙上前向唐敏一拳打来，唐敏笑道：“你还有点蛮力。”用手抓住他的拳头，一用力，牛二娃痛的跪在地上，张虎皮见了忙吼道：“大家齐上。”

唐敏一笑伸出左手抓住张虎皮打来的右手，向下一压，那几人也打过来，可拳头离唐敏还有三尺远就被震的飞出倒地直呼痛，剩下的吓得跪地求饶，张虎皮也痛的跪在地上，直呼饶命。

唐敏放了二人点了他们的穴，坐在洞中的桌子上对张虎皮道：“你们有几人，为何在此作恶。”

张虎皮也是久跑世外的老江湖见的多了，见唐敏功夫深不可测，没要大家性命。忙跪地向唐敏二人拜道：“神啊，我等冒犯了，请饶我们的小命，我等有眼无珠，苍天有好生之德就饶小人的命吧？”那他的同伙也同求道：“神仙饶命啊，我们也是官府给逼的啊！但我们从未害过别人性命啊？”

张献忠也道：“神仙，我从未杀过无辜百姓你可问那些灾民。”

唐敏与墨玉想了下道：“好我们一起下山，你们如果撒谎定取尔等性命。”让他们背上十口箱子下的山来到了庙里天也大亮，杨六斤听说唐敏二人擒了张虎皮忙跑出来对着唐敏二人谢拜。

唐敏叫他去把荒村中灾民叫来，杨六斤，李三顿去村中叫人。少时这庙里集聚了三千多饥民，大家你言我语的说开。唐敏指着张献忠等人道：“他们可在此杀过这里面的饥民和百姓没有？”大家都说没有，那杨六斤道：“只是打骂确实没杀人。”

李三道：“这张虎皮是可恶但，还没乱杀人，比北方的官兵还要好点。”

张献忠听了流泪道：“我们也是官府逼的，当初不想落草为寇就来这省城想找个生计，那知到了光受官兵的欺负，不得已才占了这庙想挣点钱去南方过日子，那曾想这里的钱也不好挣才想歪路，求大家饶我等性命以后自不犯。”他说话也耿直，连兄弟的命也求了。

饥民看他也可怜，很多人也说放了他只要求把讨的银子还他们就可。

唐敏指着地上的十口箱子道：“这里面的财宝全在，既然大家说饶他们的性命我们就放了他们。”

张献忠听了忙和兄弟们给大家磕头谢罪，墨玉解了他们的穴，从怀中摸了五十两银子和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张献忠道：“拿去做个小买卖，不必去干杀人越货的坏事。”十几人忙谢过，张献忠跪地对唐敏道：“请问二位神人高姓大名，在下一定铭记为人之道。”墨玉笑道：“你难道，还要报仇不成，以你的修为这一生想要有大的成就自不行。”唐敏接道：“我乃四川唐门的唐敏，也不怕你来报仇答应放你等绝不反悔，就是你坐了皇帝的龙椅我一样可取你性命。这天下江山不是谁人都能坐的，比你等有本事，有功夫的人多的是。只有心系苍生的人才有居天下之能，千百年来那个好杀之人把江山坐稳了，你们走吧！”周围的人听了大呲张虎皮，有人还吼把他们送给官府，墨玉拦到叫张献忠走，张献忠兄弟谢过转身离去。上的山把伤了的兄弟带回到陕北老家，张献忠在家思量很久觉得：只有自己集聚一帮人马才不被人欺负，他却没考虑唐敏没取他性命的意思。用放在怀里的三颗夜明珠换了银子买来粮食分给乡邻拉起队伍，很快成为一大反王后建了大西国，因也杀戮过多，贪念太重后被唐敏的义子唐义杰所擒，到了峨嵋山被灵生大师的揭语所动，退兵大风山，把收聚的财宝藏在井研，又用船装了少量财宝向大风山运送，后被川西豪强杨展得知，以为他要逃离成都顺岷江出川就在江口设伏双方大战，使几百船沉入江中，这也有张献忠藏宝之说，可大量的财宝藏于井研的山中以当地的石鼓，石牛，作了打游诗以备日后好找。石牛对石鼓，金银万万五，谁能识的破，买下成都府。

这才是大西国真正的财富，可世人怎能识破呢？这几年的江口考古取的财宝也是冰山一角。张献忠后让牛二娃在成都并安排自己的几个义子辅助他，让牛二娃带兵北上与明军同抗满清，牛二娃装扮成张献忠领兵与满清的豪格王爷战于西充凤凰山，被豪格射杀而死以致清兵在成都府屠城，先后有内江府，盐都府，达州府，华阳县，陵州县，叙州府等地惨遭屠城，使四川人口大减，成了一死省，后在康熙二十五年才从湖广二次迁人入川。张献忠带了三万亲兵和几个家小隐于大风山的大风顶下一小寺福兴寺中。后在家人的劝下退到播州山中，其手下贴身卫士井研门坎场九道拐的刘五卫士与一侍女回到门坎答应看守其财宝，二人后在门坎的管井沟上一古洞中隐居就是现在的玉皇洞，相传刘五夫妇二人一生无儿女死后就在洞中刻下了张献忠真实的臧宝地图，而张献忠在播州老家也没告诉儿孙这秘密至到康熙三十年病死，活了陆十四岁。

唐敏二人让杨六斤几人打开箱子取了一些银两到城里卖馒头和肉食，稀粥供大家吃饱。大家高兴的忙去买，昨天的小童也领姐姐来谢二人。墨玉问了他俩原来是延安府人姓石，姐姐今年九岁，弟弟只有五岁多，父母在逃荒路上被地主打死。前几日因姐姐用讨的钱买了馒头吃被张虎皮的手下发现给打了一顿，唐敏取了药给她敷上，很多的饥民见了过来求治。

唐敏给大家一一看了都是皮外伤和因饥饿引起的，上了药，开了方子取了银子让大家进城买药。

杨六斤几人搬回馒头，熟肉稀饭。分给三千饥民，一时场面热闹。唐敏二人高兴的直笑石家姐弟也给二人拿来馒头，二人与大家一起吃起。

吃完饭，杨六斤，李三，还有几名长者来谢二人。唐敏让大家商量下，怎么分这收的钱财，大家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墨玉道：“不如把这些抬进城存于钱庄计算好了再分给灾民，怎么分大伙商量下，我与敏哥是自不要你们的，但多了也不全分完留一部分做备用。”大家一时也想不出好的主意，这钱财本是二人从张虎皮手里收的按理是唐敏二人的，现在他要分给大家自是高兴。

唐敏见大家吃了早饭精神也好了，到荒村看了都差不多但有几个老者对他讲，现在他们需一些棉被，棉衣冬天来了很多衣单没的穿的，他们与一些老乡在荒地里种了红薯，蔬菜，土豆。这里的田地很肥庄稼长的好，大家只要有手种庄稼应该是饿不了肚子，就担心这地是别人的不让种。

唐敏回到庙中看每个房都缺棉被，棉衣和吃的。二人商议了一下，叫上李三带十几人再进城买米，肉让大家动手做午饭。他与杨六斤和几十个汉子，带上两边的长者和能写会算的到西安府的钱庄清点这钱财。并要李三清点饥民人数，一行走到昨天来的路上，唐敏突想起点了穴的三人，忙拨开路边草丛见三人还在，解了他们的穴，问道：“尔等何人竟敢跟踪我们？”三人衣着布衣但也干尽，三人道：“我们乃玉竹帮的。”

唐敏没听过江湖有这帮问墨玉：“玉妹可听说过？”

墨玉道：“听爷爷讲过，就一帮叫花子集聚在一起的帮派。”

唐敏向三人抱拳道：“尔等跟我们为何事？”

三人道：“是见你们出手大方，以为是只肥羊。那知二人武功高绝，对不起我们采错了点，你们为灾民出头自是侠义之道，请赐个万？”

唐敏笑道：“原来是江湖朋友，在下四川唐门唐敏，这位是未婚妻墨玉，关中墨家人。”

三人听了忙跪拜道：“原来是神州大侠，真是侠肝义胆，敢为这灾民出头把张虎皮赶走，佩服，佩服。”

三人也向唐敏见绍了，三人只是玉竹帮的三代弟子刚进门不久，听饥民讲有个张虎皮来盘剥他们就想探个底，向帮中长老报信来战张虎皮一伙。没想到在集市见二人出手大方，就想取唐敏二人的钱物，就一直跟着不曾想反被点了穴。三人听了他们进城为饥民办事，更是钦佩。这玉竹帮也是侠义道上的帮派，朱元章一统大明后，因他曾是叫化子，玉竹帮就在江湖沉静下来，但这扶危济困的帮规没变，玉竹帮也一直暗暗的发展着。

大家在城中找了一家最大的钱庄大丰号清算了有二万多的银子，古董珠宝折算有近三万两现银。唐敏见算清完，让杨六斤回去问下有多少饥民包挎老小，半柱香后杨六斤来说有三千七百四十二人。

唐敏存了四万银子在柜上，让掌柜换了些散银，让几个饥民抬回守好，带了六千两的银子来到集市给灾民买米，买棉衣，棉被。花了三千多，玉竹帮三人见了大声对商家说唐敏是为灾民出钱买东西的，那些灾民也说唐敏二人是好人，商家见了大为感动都以成本价收还主动捐了米，棉衣，被子，很多的西安府的街民都出物给钱，一时间城中人都知道神州大侠在为灾民捐钱，武林中人也送来钱物，有华山派的，有镖局的，有各寺庙的。

当天中午，这破庙里竟成赶庙会一样热闹。大家把东西分给饥民，每个饥民分了二两银子，自去够买生活用品。大家买了酒来谢唐敏二人，大家一直喝到天黑。天黑玉竹帮的三人带着帮中长老和几车大米，白面衣服来到破庙拜见唐敏二人。二人感谢他们与大家喝了酒，自回到城中，二人到住的酒店，回房休息。

第二天，二人还在房中就听楼下有很多人在喊：“神州大侠，”“神州大侠，快出来。”

二人下的楼，见店前站满了各式的江湖人物。大家纷纷向二人请礼，终南山紫云道长见了墨玉对大家道：“众位，朋友，这位女侠就是江湖第一家墨家的，墨玉小姐。我见过。”说完忙与墨玉打招呼，这江湖中人竟有几百人，二人让大家进酒店在大堂中奉上茶，大家纷纷送上银两，二人不解大家说是为灾民出点力，“金大酒家”的老板听闻也来了见了二人很佩服，也捐了一千银子，还摆下酒宴款待江湖朋友。

唐敏二人谢过大家叫掌柜的取了纸笔写了感谢书，给了小二的跑腿钱，小二叫来杨六斤和李三，还有几个能写会算的好几个长者。大家来谢众人，并在城中四处贴了唐敏写的感谢书，西安府的知府也赶来，他答应为饥民搭棚修屋。

唐敏听了却打断了他道：“这北门外荒田地是谁的？”知府说是一京官的只因得罪了魏阉全家被杀就成无主地，现在是西安府管。”

唐敏：“这地可买不，有多少。”

西安神龙镖局的赵五爷总镖头接道：“唐大侠，买来做甚，要地我在骊山那边有的是，兄长送你就是。”

唐敏知道他这是要结交自己，刚想开口回绝，大丰钱庄的老板道：“唐大侠，我愿把东城门两百亩良田送给你。”

墨玉笑道：“敏哥我们都成大财主了。”

唐敏向大家摆了摆手道：“我不是在此地居住，我是为饥民够地交于他们种，这可使他们自给自足，也不再到处流浪。”

知府听了道：“唐大侠真是仁心载厚，这北门的荒地有三四千亩，这钱可不少啊！”

马上有几个当地的武林豪杰道：“唐大侠不用担心，你做好事我等自助你。”大丰钱庄，神龙镖局的都表示资助。

唐敏对大家笑道：“不用，不用。不够再给大家借。”众人才没开腔。

他问知府：“好多银子一亩？”

知府想了一下道：“既然你是做善事，那我就以最低价买给你就百两银子十亩。这价公道不？”在场的人都说还公道，唐敏从怀中摸出五十两金锭放在知府面前道：“我先下定金，等下我到府衙把剩下的给你，你把地契给我就行。”

知府道：“唐大侠真爽快，行。”说了就站起身，拿了金子就要外出，紫云道长拦道：“知府大人，最好留个凭证，我等也可在上划个押，作证人。”

唐敏不知他何意道：“道长怕没的这个必要吧？”

那神龙镖局的赵五爷低声道：“我的兄弟这知府鬼的很，我们都吃过他的亏，你道他来这是做好事的吗，是来看你收了多少钱给你摊税的，见了这多的乡绅在此没说破，你等下交银子就知他有多黑，小心他耍奸。”

另有大丰钱庄老板过来也这样说，唐敏看了看知府。知府对紫云道长道：“道长说甚，这唐大侠是做善事，我怎还敢匡他，价绝对不加，这金子我可不收。”说着把金锭丢在桌上，唐敏笑着把金子拿过道：“大人还嫌多了吗，那就我少交点，这些钱自是我出，地我是免费给饥民种谁敢找饥民的麻烦或不讲道义就如此金。”大家见他把五十两金锭放在手心，手一用劲，只见金粉从指缝中流下，一会就落在桌上堆了一个小山。

知府惊的直叫：“好可惜啊，你怎的不知心痛吗，这怎么用啊？”大家没理他。

唐敏笑道：“不急，大人这还有半块，我给你。”说着摊开手掌，里有一半的金锭众人见了惊的直呼。知府接过道：“好可惜哦，少了一半。”唐敏才知这知府好贪。

唐敏拦住知府道：“知府大人慢，你即说少了一半那草民给你捏上就是.”大家惊的看着他，只见唐敏右手伸向桌中，一吸气桌上的金粉顿升起，却没到他掌心停顿在半空，金粉慢慢的疑聚成团，一会桌上的金粉一点不剩在在空中成了一金元宝。

知府看了大惊，众人顿呼：“神人，神功，真是神仙才有这本领。”

唐敏一笑把金元宝送到知府手上，用内力在元宝上用力，知府见了元宝笑着接过，刚拿过一股滚热的热力从金元宝上传给他，他不防手顿被烫了一下，吓的把元宝丢了。铛的一声落在地上，知府捂住手叫道：“有妖法，有妖法。”众人见了都笑他，唐敏道：“大人你也太急了嘛，这才出炉的元宝你怎拿的，自烫手哦。”

紫云道长接道：“我的大人，这就是烫手的山芋哦，看的拿不的”众人听了哈哈哈大笑，知府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红。唐敏从地上拿起金元宝道：“这不烫手了，大人可收下，剩下的我等下交来就是。”

知府吓的不敢拿手来接，唐敏知他怕了，就递给杨六斤，杨六斤接过道：“不烫啊，大人要不。”

知府忙接过向唐敏道：“好唐大侠，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出门，唐敏道：“大人慢走。”

赵五爷道：“黄大人，小心点，出门别摔了跟斗。”大家都哈哈大笑，黄知府不答应自走了。

墨玉对唐敏道：“这土地要这多钱，我们有吗”

唐敏低声道：“玉妹你忘了，左姐姐与你们从宫中取的分给我，没用啊！”

墨玉顿明白道：“这我还真忘了，只是些银票，怕也不够”

唐敏低声道：“你们的财宝是给了，袁将军，我的一份我只掏了两金锭，剩下都留着怕在正月十五娶你时家里钱不够，我们唐门人多这两年生意不好做，爷爷常叹气，说要肚子挨饿。”

墨玉听了道：“那你把钱花完怎么办啊？”

唐敏道：“我们家现在做盐生意，收入应该好点，眼下就当是救急吧，以后我再想办法。”墨玉点了点头。

众人在酒楼中吃酒到午后，唐敏二人把大家送走了，就与杨六斤几人到庙中看了大家，饥民都感谢他二人。

唐敏叫了几个长者，和管账的把剩的银两一起点清后共还有近一万两。

大家商议后留下五百散银，以用来翻新荒村中的破房，这庙也不是安家之地。等唐敏到知府手中把地买下再议，剩下的存到大丰钱庄。

二人回到酒家的房中唐敏点了下银票与墨玉的有两万两，加上金锭六锭和一些皇宫中珠宝，玉石应该还有剩。

唐敏二人来到府衙，知府听了通报，忙出来迎二人到内堂摆下茶水。唐敏把要付款取地契的事说了，知府吩咐师爷来。师爷听了取来算盘纸笔，算了一阵对唐敏二人道：“十三万两千一百二十两。”

二人听了当即怔住，知府却笑道：“你二人也是为灾民出头，找个安身之处，那我就再少收点，那二十两就当我个捐的就不要了。”

唐敏当即想怒斥他，墨玉见着忙拉他的手对知府道：”好，好，你带上地契，我们去大丰钱庄取现银，或银票你看行不？”那师爷道：“这是官家交易，怎的行，不能到别的地方，你们自去取来。”

墨玉接道：“这里到钱庄还远，这世道也不安全大家一起到那里稳妥些。”

知府道：“就在这里交易，那里人多太复杂。”

唐敏知墨玉的意忙道：“大人你看我们身上只有少部分，确实不够。”说着掏出银票，金锭，珠宝，玉石一大堆放在知府面前。那黄知府与师爷见了眼睁的大大的，师爷顺手拿起一玛瑙道：“真是稀世宝物啊，价值连城啊！”

黄知府咳了两声道：“但这些实在差的太远了，虽你是做好事但我是给朝廷办事，少了我也不好向巡抚马大人交待啊，乌纱不保是小事到时怕老哥小命也保不了啊！”说着露出难为之情。墨玉知他是装的，唐敏也见知府装的太象了，知他心黑贪欲无止。

墨玉笑道：“既然你无心卖地，也不想给灾民做点好事，那我们不买了你退我们的金子。”

唐敏伸手把钱财装进口袋，那师爷慌了道：“怎不做啊，要做这是好事，二位坐下喝口茶，俗话说好事多磨嘛。”说着顿出笑脸来，墨玉道：“你们没诚心，把那五十两金子交出来，我们去跟别的富商买。”

黄知府看了二人几眼，那师爷忙道：“老爷请内堂说。”拉着黄知府进了内堂，唐敏见二人去商议，就用墨家的千里耳听之：二人说先要唐敏二人手中钱财留下再到钱庄取，并叫府衙的差衙到钱庄四周埋伏，到时二人交了银子出来就说是反贼，还说与大丰钱庄串通叫官兵一并射杀，把钱庄的钱财也一并收了，那知府还笑道：“那大丰钱庄的漆老板与我们对着干了好几次了，这次一并收势了也干净。”，师爷道：“就怕马大人知晓。”知府道：“马巡抚到延安府督战了那还管的到我们。”两人商量后出来。

师爷对唐敏道：“既然唐大侠说到钱庄取，可以但你们把这袋子里的先交了。”

墨玉知他耍诈，不肯，唐敏却到：“行但你们把地契拿来看下。”

黄知府笑道：“这有何难。”取出纸笔当即写了一纸加盖官府的大印递与唐敏二人见上写：西安府把城北门外的土地四千亩，和一荒村卖与唐敏收现银即交易税款共计十三万两千一百二十两。唐敏道：“好，好。我先收下了。”就把地契装入衣袋中，黄知府道：“你怎拿了呢？”

唐敏道：“我们又不跑，知府大人还怕我们吗？走你带上衙役我们到大丰钱庄取银子，”

那师爷忙拿着钱袋向知府使眼色，知府也接道：“好，好，走吧。”师爷忙提着袋子向内走，墨玉拦他道：“师爷我们一起去啊，这袋中之物还没算呢等下怎么取。”师爷看了下知府无法只得提着一起出衙门，一帮衙役也跟着一行十几人，师爷见了急的走到一衙役的跟前低声说了几句，那衙役忙转身离去，唐敏二人见了也没理他们。

大家走了一炷香到了大丰钱庄门口，掌柜见知府与唐敏来了忙去叫老板。少时老板来了，忙对二人笑道：“知府来小店有何事，唐大侠有事吗？”老板早知他们的来意是故意问的。

墨玉道：“知府让我们来取现银给他，他卖地给我们。”

唐敏从怀中把地契交于老板，老板看了向唐敏道：“这地怎涨了几倍哦是怎的？”知府对老板吼道：“你这老倌怎问那多，你取银子给他就是。”

唐敏把几张银票拿给老板，知府见了高兴道：“唐大侠真乃爽快之人。”

墨玉拦了唐敏，但唐敏对她耳细语了几句，就把银票给了老板，老板接过看了对她道：“唐大侠这是本钱庄的银票，你要对好多啊？”

唐敏道：“不忙，我想请你给我办个事。”

唐敏道：“请老板到内堂说。”说完拉着老板的手进内堂了，知府见了忙跟去却被墨玉拦住道：“黄大人你去干啥子，你不想做这生意了吗，我相公是与漆老板商量借点现银，不然要用这银票上的怕灾民没的吃的你放心，他没的我墨家还不差你这点钱。”

黄知府与师爷听了道：“姑娘是墨家之人，墨家我们自放心的。”两人相互看了几眼，二人知道这墨家是惹不得的心里顿发怵这钱还收不。

唐敏进的那内堂把这黄知府，怎么乱加价到十三万之多，这老板也是了解这知府听了道：“唐大侠不急，我叫人去把紫云道长，和赵五爷，城中豪杰乡绅找来作见证，你自管收势他，并要把他灭了不然他还会找你麻烦，这知府坏的很，西安府人谁不恨他，就是马巡抚都要治他，但他在朝中有人也没证据就板不倒他，现今马巡抚出行延安府他更是猖狂。”

唐敏听了同意漆老板的，二人商量下，二人出来。

师爷见了道：“可说好了？”

唐敏道：“好了，好了。麻烦你把装钱财的口袋给我。我让这里的掌柜给我算下再取多少才够啊。”

师爷听了对知府低声说了几句，知府点头同意。他把袋子交给那掌柜的，掌柜忙吩咐几个算账的来清点，验真假。漆老板却请唐敏二人到内堂看茶，黄知府二人却不去。

唐敏二人进的内堂，老板叫伙计把掌柜叫进来。对他说了怎么说货有问题，掌柜出去了，不多时赵五爷与西安城中的几个名人乡绅来访。老板请他们内坐，半柱香后掌柜叫人来请唐敏和大家出去，唐敏二人刚出的门，紫云道长与华山派掌门关中第一剑柳絮飞来到钱庄。他刚从辽东回来，在“金大酒家”带着几个弟子吃饭后准备回华山却见紫云道长与几个江湖朋友经过忙拦住，紫云道长把唐敏二人在西安府为灾民出头，出钱买地被黄知府敲诈的事说了，他大怒这次他在宁远看不惯袁崇焕的一些做法才向墨剑星辞行回来的，当即赶来。

二人向唐敏打了招呼，知府见唐敏他们出来就问：“掌柜的算好没，本府还有公务要办。”

掌柜道：“快了。”逐对唐敏道：“唐大侠，你这口袋是一直交与龙师爷拿着的吧？”

龙师爷接道：“是我，一直提着的啊，怎了？”

掌柜的没支声，却看了算账的写的账后拿在手中念道：“金锭五十两十锭，只有两锭真的一百两金子记上，银票一千两四张真的，两千两五张真的，五百两三张真的共一万五千五百两真的记上，玉镯四只假的，猫眼石六颗假的，玛瑙手串三根假的，皇家金手镯两只真的记上，南海特大珍珠项链二根真的。总折合现银四万二千五十两，哎很可惜如这猫眼石是真的一颗就价值连城啊，就不说那点地价了！”说着摇了摇头。

黄知府与龙师爷听了惊的吼道：“怎的是假呢，刚才在府衙我们看了都是真的？”

掌柜道：“你们不信可拿到别的钱庄去鉴定嘛？大家都在这看到的，我们庄上做生意还欺人吗？”

漆老板对唐敏二人道：“我想唐大侠的货绝对是让人换了货，以唐大侠的为人真的不会拿假的来，况且黄知府和龙师爷才说了他们在府衙看了都是真货，那就是他们给换了包。大家在场的都看到，听到的，要在此做个见证哈？”

紫云道长道：“肯定是龙师爷做了手脚，快把他绑了见官，哦官就在此是两人伙同骗唐大侠哦？”

华山派掌门柳絮飞道：“你这狗官，连神州大侠都敢骗你找死，看我不把你狗头砍了！”说着拨出宝剑，那二人忙惊的退到衙役身旁。

唐敏拦着道：“柳掌门不忙，先问清楚再说。龙师爷，你们在府衙看了我袋子里的钱财，就一直是你提的吧？”

龙师爷道：“是啊，当时袋中之物都是真货。我还怕你给换了就一直提到这钱庄的。可他们怎的说有假呢？”漆掌柜接道：“你说的是我们换了吗，你二人一直看着清点的啊，这屋中也无别人来做生意啊，你不要坏我的名头。小心路死道边。这屋中这多人都可做见证，唐大侠交给你的真货，你交给吴掌柜，掌柜没拿到别处吧？这里清点伙计在这店中干了五年以上都是摆在这桌面的，你难道说是这桌子给你换了？”

吴掌柜道：“这可能就是你二人在搞鬼，你们说这在府衙看了这猫眼石是真的，那我刚才说了就这一颗就买你那破地还剩的多，你们却说人家的钱不够还差大半让唐大侠二人来钱庄取银子不够给我们老板借，你们分明是使计给换了。赔起交出来！”赵五爷道：“唐大侠，上午我提醒了你的，这二人坏的很，这西安城老少皆知比土匪还霸道奸诈。杀了他们，我等给做证人。”

突的外边传来一吼：“杀不的，搜了他的家，把银两给灾民不更好，他家藏有万金万银耍点诈，骗唐大侠的钱是黄知府惯用手法。”

墨玉道：“何方高人进来一见。”

唐敏道：“你这狗官敢匡我，说我钱不够原来是换我的真货，那他这地契也不是真的了？”

说着把地契交给大家看，大家道：“这怎是地契，只是黄知府自己写的啊！”

这时外边进来几人，一个老者在前对后面的人道：“这位就是四川唐门的唐敏人称神州大侠，也是墨家的现掌门。”他身后一个衣着布衣的少女忙对唐敏，墨玉二人道：“两位好，小女玉竹帮的张玲珑。二位来这西安府受委屈了。我玉竹帮定助你。”说完一拜，唐敏二人忙还礼，唐敏见这女子有十八九岁，高五尺虽着布衣但也得体，苹果脸型，有一对大眼很有神，头上扎了几根辫子，体态匀称，呼吸沉稳，手持一绿色的竹棒，旁边人对她很尊敬。唐敏知此人内力比那华山的柳絮飞还高，很是惊奇。

墨玉对她道:“张小姐，真是太客气了。你们萍水相逢，不必多礼。”

张玲珑笑道：“玉姐姐太多谦了，当年，我祖上还与你家很有缘渊呢！”

黄知府与龙师爷见这多人，乘大家不注意溜出门来，见衙役带着两三百人的官兵过来，忙叫道：“这里面的全是反贼快围了不要放跑了。”转身对龙师爷道：“你快回去带；两千府兵过来，带两百火枪来，给我把这里面的人全灭了一个不能放跑否则，你我性命不保。”

张玲珑旁的老者早看见二人溜了，唐敏也看见没拦他是想见这知府要耍什么花样。

那老者也穿布衣，只是一身好的衣服却打了四个红色的疤，这是玉竹帮十大长老的标记。红色为长老中护法级的也是除帮主后最大的，玉竹帮以红，紫，櫈，绿来区分长老的职责和等级，下面的帮众以纹身来确定，纹身以帮中独有竹节来定大小头目，配与小口袋在竹棍上最大九个为分堂堂主，一般无纹身，无口袋的只是一般的帮众那天跟踪唐敏的三人就是一般的，但这些人可跟长老或堂主。立功就可得一袋子，玉竹帮以侠义为宗，济困救危为帮规。在这几年救济了几万灾民，很多的灾民也加入帮中，在南北有二十万之多可为江湖第一大帮，只是因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章也是玉竹帮出来的，就一直隐于江湖墨玉，唐敏却没听过。

那老者对张玲珑道：“帮主，黄知府和龙师爷溜到外面叫官兵围了我们。”

张玲珑原来是帮主，唐敏，墨玉二人听后打量了她几眼。张帮主道：“不急有神州大侠在还怕吗？”

柳絮飞道：“这狗官，看来是早有野心了。”

漆老板接道：“唐大侠看来你说的很对，他这是要的钱庄啊。”

吴掌柜道：“真是狗胆包天啊，看来他是早惦记这钱庄？”

漆老板道：“可他是事与愿违了！”说完从怀中取来一信弹，走到后院，向空中一点，嘭的一声在空中炸开。这是大丰钱庄的应急信号，少时大丰号隐于市井的死士带着弓弩兵器向这里赶来，这一批人有三四百人一般非急老板是不招唤他们的。

唐敏让大家安下心，他自会处理。他让墨玉把带来的钱财收后，自己走出钱庄。

黄知府见他出来，对众官兵和衙役吼道：“此人是匪首，杀了他本府赏千金。”这此当差的那见过千金，就是千银也没看过，听了顿举刀冲杀过来生怕别人抢了头功。

唐敏运起内力，那些官差的刀枪离他三尺外象是遇到了一堵钢墙一样用力越重，那被弹回的力道越凶，那些官差顿震的倒地虎口裂开，血流不止。

唐敏笑道：“尔等，也别为这点钱把命丢了也不值啊！”

黄知府叫道：“快射箭，射箭。”这时，赵五爷，紫云道长，柳絮飞，和乡绅们出来。赵五爷吼道：“你这狗官敢乱杀无辜，怕你就要死于今日。”

唐敏对大家道：“各位，请回去，我自来拦他，我看他今日要做甚？”

柳絮飞道：“唐大侠，自管出手杀了他也是罪有应得，在京师皇帝你都敢擒还怕啥，况且今日有这多乡邻给你作证。”说着跃身上房对远处喊道：“各位街坊快来看哦，这知府抢钱庄了，杀人了！快来看啊！”

紫云道长听了也跃上房喊，两人大声喊四处的街坊都集拢来看热闹，平日大家也知这黄知府坏的很，常耍诈，用计敲诈百姓钱财，大家都知他的心黑人奸。

黄知府怒道：“放箭，放箭，快放箭。”上百支箭射向唐敏，唐敏一声大吼，那些箭顿倒飞回，那黄知府见了大惊忙拉了一衙役挡在自己面前，嗖嗖嗖嗖•••••••箭穿过衙役射在那知府的肩头上，挡在他前的衙役当即死了，只听倒地声，和叫喊声。死了大半的官差，剩下的也多大声呻吟。

柳絮飞，紫云道长见了跳下房对唐敏道：“大侠真是神功，真过瘾。”二人话刚完龙师爷带着三千多官兵赶来，这些官兵带有火枪，盾牌，大弓箭来。龙师爷骑着快马见知府受了箭忙冲过来，那些官兵在将领的带领下忙上前围了大家。